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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乃夫醒来的时候,眼睛正吃力地爬过枕头的隆起盯着那只叫得很响的手机。

两只手一番胡乱的摸索,在被窝里找到了自己的眼镜,但模糊的镜片告诉他其实戴上与摘下已藏书吧没有什么区别了。

是娜娜打来的电话。

“喂,牛总,你在哪儿啊?”

娜娜的语气里透着焦急和担心。

牛乃夫努力想唤醒记忆,但一片晕胀。

他支起身来寻找床头柜上的宾客提示卡,手机那头的娜娜更为着急:

“喂,喂喂,牛总,牛总……”

牛乃夫终于看清了酒店的名字:

“我在国际酒店419,没事!你上午去找一下王科长,把昨天说好的事都落实了,我再休息一会儿。”

接完电话,牛乃夫这才看到手机里还有两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两个电话分别是娴和小兰的,短信是娴的。

他直接打开娴的短信,那二十来个字顿时让牛乃夫像肺气肿患者那样感到胸闷气急:我回老家了,不用找我,这个城市给我的只有伤害和痛苦!牛乃夫赶紧拨打过去,娴已经关机。

此刻,她或许已忧郁地行驶在通往老家的高速公路上,内心充满着对他的失望与失落。

牛乃夫觉得口腔里干得像是枯燥的木头。

他光着身子爬下床冲了一杯咖啡,并在昨天干涸的茶杯里续满了水,然后又这么光着身子靠坐到床头,点燃一根烟,看着虚无着的烟雾,忽然想到那短信中的文字似曾相识。

那也是在如这个客房般有些狼藉的环境里出现的。

那时,娴已在牛乃夫连绵不断的追逐下积雪似地逐渐融化,并在一个微醺的夜晚和微醺着的他一起偷偷来到一个叫“雅謦”的宾馆,这个名字听上去很适合在欲望中幻想的人们去释冰化雪。

当牛乃夫将娴终于以占有者的姿态揽入怀里时,娴脸色绯红,微笑着像是充满了某种期许,又像是有什么被疏导了出来。

“我是你的第几个女人啊?”

说这话时,娴的脸上带着些许恶作剧般的调皮。

娴在床上并不风情万种,只是微微闭着眼柔柔地躺着,任由牛乃夫在她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处可以点燃快感的部位抚摸舔舐,间或发出几声小猫样的低吟声。

娴的肤色很白,几乎没有一丝瑕疵,手感细腻润滑,尤其是那蜜穴让人根本看不出她已有一个3岁女儿了。

阴毛稀疏且柔软,不是很黑的那种,两片粉嫩中带着淡褐色的花瓣轻轻闭合着,像新鲜的百合。

当牛乃夫的手指分开花瓣探向蕾蕊时,蕾壁翕动着发出富有弹性的包裹感,穴道不是很深,因而很轻易的就让指端触碰到了那微微隆起的蕊芯。

娴的身体随着手指的拨动已开始了轻微的扭动,但依然没有如莲和小兰她们那样的激情绽放。

娴的这种被动式的神情与姿态,反而让牛乃夫有了更为强烈的征服欲望和开发的想象。

之后的一切,便如同A片或H文里演绎的那样,肉体相互融合,欲望之火在肉体的融合中被不断引燃并渐臻迅烈。

娴的蜜穴意想不到的潮湿润滑,牛乃夫侧躺在娴的左侧,将她的左腿高高扛起搁在肩部,从侧上方完成了插入的步骤。

这样的姿势不但令肉棒的每一次抽插都能产生类似于撬动的感觉,而且使娴的阴户完全暴露在他手指掌控的范围内。

牛乃夫一边一边有力而深入地突击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摸弄刺激她的阴蒂。

尽管娴的呻吟依然如猫叫一般,但体温却明显升高,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了红晕,布满嫩嫩皱褶的蜜穴有节奏地收缩着,两只手轻轻地抓扯起他的头发,两个舌头的缠绕则更为紧密而热烈。

在这痴狂的过程中,牛乃夫的一只手不知怎么又摸到了她的菊门处,那儿也已体液弄得腻滑滑一片。

牛乃夫把手指伸了进去,她一把推住了他:

“不……不……不要啊!”

但牛乃夫没有放弃,还是轻轻捅了进去,并随着肉棒的动作浅浅地抽插着手指。

她的眼睛闭得更紧,猫叫声有些变调并变响,而神情却似乎很享用的样子。

牛乃夫开始加快节奏作出最后的突击冲刺,席梦思也适时地发出了急促的“吱嘎”声,娴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头,猫叫声成了“啊……啊……啊……”

的呼唤,像是呼唤着全部的快感尽情地迸发……在高潮来临的那一刹那,蜜穴中细密的皱褶似乎更加膨胀起来,有吸力一般将肉棒不停地包裹和吸吮,下体开始不安地扭动,在牛乃夫“哦”的一声中两个人几乎同时抽搐痉挛,又几乎同时地慢慢松软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而那根手指依旧停留在紧紧收缩着的菊门处……当他们还在潮汐未退中缠绵时,娴的手机响了,她拿过一看就迅速下床向厕所跑去,并回头对牛乃夫说:

“我老公的电话。”

牛乃夫点燃一根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回味着刚才的一切。

他从来就对身边那些女人们的家庭情况不感兴趣,对她们身边男人的背景情况也不感兴趣,也不介意她们是否还有别的男人,只要别在他面前招摇过市就行,他唯一需要了解的就是她们身边的男人是不是他所认识的或者是朋友,牛乃夫从来不会去觊觎和染指认识的人的女人和情人的。

突然,厕所里传来了娴异常激动的声音,像是被滚油烫着了一般,有种刺耳的撕裂感:

“你去死!我现在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个猪头,你去死吧!”

娴出来时因愤怒而脸色涨红,胸脯剧烈起伏。

牛乃夫什么都没问,他知道人的隐私只有当拥有者自己愿意时,旁观者才能得到真实的谜底,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破坏了刚刚建立起来的融合,现在所要给她的就是无声的抚慰。

他再一次将她搂进怀里,娴低着头枕在他的胸口,身体有些发凉,欲言又止,只是把手机递给了他,说道:

“这是我刚才发给那个猪头的。”

牛乃夫打开一看:我明天就回老家,你别再来烦我,我这辈子就害在你手里了!

“呵呵,你真的生过小孩了吗?”

牛乃夫最不愿意介入的就是身边女人的家庭矛盾,他一边抚摸着娴,一边故意扯开话题,

“你那里很紧啊!”

他知道,娴早晚会把一切都告诉他的。

娴扑哧笑了起来,娇嗔地拍了他一下,指着左侧臀部上一块不是很大的褐斑说道:

“我女儿是早产,生下来才四斤多。你看,这是妊娠斑。”

“叮咚——”房间的门铃忽然想起,把牛乃夫从胡思乱想中惊醒。

他光着身子跑到猫眼处一看,竟然是娜娜。

他赶紧去翻找自己的衣裤,可短裤却一时找不到了,只得拉起挂衣柜中的睡袍披上,打开了门。

娜娜因为不放心牛乃夫,而且知道他现在肯定又饥又渴、胃里难受,于是就买了他平时爱吃爱喝的康师傅鲜虾鱼板面、青柠味脉动维生素饮料和红牛功能饮料,又买了达喜、洛赛克等胃药。

当她看到蓬头垢面、脸色憔悴的牛乃夫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娜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而房内扑鼻而来的酒味和烟味,更让她觉得恶心。

这天,娜娜穿了一身黑色套装配以黑色提花蕾丝和黑色高跟鞋,气质冷艳。

牛乃夫跟在娜娜的身后,看着她放下购物袋的姿态,像是一株有着致命诱惑的鸢尾花,被一步裙包裹衬托着的臀部在弯腰时显出圆满的膨胀曲线。

牛乃夫有时真希望不要在自己的公司里天天看到娜娜,而是在酒桌或欢场邂逅这样的女人,就如同遇到莲、娴、小兰和婷婷们那样。

“牛总,你真的没什么吧?”

娜娜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房内的景象,床榻之上乱作一团,床头柜满是烟灰,牛乃夫的衣服裤子散落在沙发和地上,一个墙角处还有一条短裤。

牛乃夫听出了娜娜话里的揶揄之意,仿佛咳嗽似地嘿嘿干笑了两声,但显然还有比整理眼前的混乱让他觉得更要紧的事,就像奄奄一息的狗仍然会为眼前的骨头而亢奋那样,他拍了拍娜娜的肩说道:

“你还是赶紧去找王科长吧,这种事最怕夜长梦多!我这儿真的没有什么啊,歇一会儿吃点东西就好了,中午我就到公司。”

娜娜放下手里的东西,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发现掉在地上的皮夹看上去已是空空如也,她的嘴角微微撇了撇,不易觉察地“哼”了一声,低着头闪身出去了,牛乃夫没有能够看到她那一刻的表情。

他看着娜娜婀娜的背影,听着高跟鞋踩过走廊地毯的咚咚咚的声响,再一次不可控制地怀念起娴。

自从那次以后,性爱几乎成了牛乃夫与娴每一次见面最不可或缺和迫不及待的了。

娴像是要在牛乃夫身上寻找代偿,又像是在利用一切机会摆脱某种纠缠一般,她恨不能每天都要牛乃夫来陪她,哪怕是两个人就坐在车里一边聊着天一边做些隔靴搔痒似的拥抱亲吻。

而那时的牛乃夫正深陷日本av东热、问答无用、mesubuta、DMSNight24等重口系列的蛊惑煽动之中,他陆陆续续地网购了诸如跳蛋、G点棒、窥阴器、振动肛栓、AV按摩器、酥麻电玩器、后庭震动拉珠、无线震动乳峰夹以及口枷、皮制连体束缚带等等二十余件成人助性用品,再加上必不可少的润滑油、医用酒精等,在一只抽屉快要被塞满时,他便将所有这些都鬼鬼祟祟地装进了那只黑色密码箱。

从此,牛乃夫带着那只密码箱如同一个匍匐于黑暗的盗贼,不断窥探着可供下手的目标,但他又极其挑剔,如果不是十分钟意和醉心的女人,他几乎没有兴趣去欣赏她们被各种器具调教刺激着的那种所谓的在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状态下的痴迷癫狂表演,因为那些器具即便是只使用其中的几件,在事后疲惫中的清洗、擦拭、消毒、包装、藏箱这些必须的步骤,也是很让人感到繁复和讨厌的。

直到他遇到了娴,顿时有了一种如饥渴难忍的沙漠跋涉者蓦然看到一片绿洲般的欣喜若狂,他强烈地感觉到,娴是可以也是值得他去把密码箱里的一切演绎到他无数次想像的境界的,其后的事实发展也明确无误地验证了他的预感的准确性。

只是,眼下娴不仅让那只密码箱以一种灰溜溜的姿态离开了那间他们无数次翻云覆雨的巢穴,更是用一条冰冷的短信宣布着她以一种伤心欲绝的神情开始了消失,这让牛乃夫像一条眼睁睁看着骨头滑落深沟的狗,感到了隐隐的刺痛与不舍。

他并不死心。

在吞服完胃药吃好康师傅鲜虾鱼板面稍作休整后,便用结账剩下的房间押金打的赶到了娴的租住屋。

屋内并没有全部撤退应有的狼藉,除了不见了一只红色旅行箱和衣柜中部分物品,以及他的短裤睡衣还有未用完的避孕套分别出现在两只垃圾桶里外,一切看上去都依旧井然有序。

牛乃夫不觉笑了一笑,他知道娴的消失很可能只是一种象征罢了……牛乃夫把垃圾桶里的短裤、睡衣和避孕套捡起来放回原本的位置,坐在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床上,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90式的单间,尽管屋内的装修以及家电物品等看上去已有些陈旧,抽水马桶里的漏水声如同墙上的挂钟般很有节奏地不停嘀嗒着,但由于地处市中心的繁华地段,租金却颇为不菲,尤其是离娴上班的地方很近,步行也只需七、八分钟。

在这个只能称之为陋室的空间里,娴尽一切可能让它拥有着家的感觉,她换上了湖蓝色的提花窗帘,铺上了玫瑰红与浅桃红相间的床罩被褥,把灯光也都调成了温謦柔和的乳白与淡黄,更为巧合的是还放置了牛乃夫妻子同样喜欢的馥郁的百合花,白色的和粉色的。

牛乃夫嗅着那熟悉的气息,摸着那柔软的床榻,再一次想念起娴,想念起那个让蓄谋已久的念头变为现实的日子,如同吃腻了猫粮的猫无比想念起捕鼠的日子一般。

虽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的性爱依然显得波澜不惊,但娴对于牛乃夫的依恋却无可救药地越陷越深,这在很大程度上要“感谢”她丈夫的经常夜不归宿和隔三岔五的家庭暴力,并且也在很大程度上由于他而最终导致娴走进了牛乃夫为她准备的这个巢穴,以及最终打开了那只密码箱。

那是一次按照惯例的两个人赤裸裸地翻倒在床的时刻。

牛乃夫一如既往地用手指拨弄探访着蜜穴,挑逗着它迅速地湿润,并用唇舌吮吸舔舐乳头,倾听心脏逐渐快速的跳动和胸腔中呜呜的低吟,当她的脸上潮红一片,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时,他的眼前终于跳出那些蛊惑煽动了他很久的AV画面,便凑到她耳边悄悄问道:

“你……你以前玩过工具吗?”

娴突然睁大了眼,用迷惑的神情扭头看着他,只是喘息依然有些急促:

“什么工具?”

牛乃夫嘿嘿一笑,脸上呈现前所未有的猥亵,翻身下床拿出了那只密码箱,搁在床头柜上轻轻地打开,一股浓重的酒精味扑鼻而来,显然牛乃夫已在事前作了细致的消毒处理。

娴探头一看,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叫:

“你个流氓,要死啦,拿这些来干什么啊?”

她的脸更红了,但咽喉处却发出了很响的吞咽声。

牛乃夫把她扑在身下:

“呵呵,这些很好玩的,也很刺激的哦!”

“不要,不要啊!”

她摆着头,神情中却似乎有些许的好奇与渴望。

牛乃夫仔细地在那些部位涂抹好润滑油,然后先打开了一个跳蛋轻轻地触向阴蒂,她啊的一声浑身一颤,双腿下意识地猛然夹紧,随后拉过枕头遮住脸。

牛乃夫推开她的双腿放平,再一次将跳蛋贴到阴蒂上,又拿起G点棒探进蜜穴慢慢地抽送搅动,花蕊处潮湿一片。

在淫荡的嗡嗡声中,她的胸口急剧起伏,下体不断地摆动,口中呜呜啊啊地呻吟着。

不一会儿,她一把抱紧了枕头,腰部用力抬起:

“啊……啊……要来啦……要来啦……”

牛乃夫加快了跳蛋和G点棒的摩擦抽插速度,在一声大叫之中,娴整个人都高高弓起,浑身抽搐,枕头下面发出含混而沉闷的呜咽声——这是牛乃夫看到她最激烈的一次高潮。

没有给她过多的喘息,牛乃夫拔出G点棒,将跳蛋塞进了蜜穴,然后为一支不是很粗的振动肛栓套上避孕套,在上面倾倒了些润滑油,向菊门探去,当娴明白了他的意图刚想挣扎时,振动肛栓已十分顺畅地滑入,而一支中型AV按摩棒以更为夸张的急速振动再次贴在阴蒂上。

这同时三点的袭击,像一股强电流瞬间穿透,使她的身体猛然跳动起来,一只手慌乱地想把按摩棒推开:

“啊……不要啊……太痒了……受……受不了了啊……”

牛乃夫没有理会,在她彻底迷乱了的情绪感染下,他的神智也陷入了某种癫狂状态,反而把G点棒又塞进了穴道,将AV按摩棒的震动推到最高档,并且加快了振动肛栓的抽插速率,淫水混杂着润滑油呈白沫状从穴口溢出,极具视觉冲击力。

娴在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刺激中进入了一种完全忘我的境地,她一把甩掉了枕头,散乱的头发汗津津地贴在脸上,曾经的猫叫声彻底变成了哦哦大叫声,整个脸部都有些变形,神情分不出是在忍受痛苦还是在享受快感,原本柔软的身子一下下地绷紧,双手抓扯着床单,双脚在床上乱蹬,仅仅一分多钟,她的身体再次猛然抬起,抽搐得比第一次更加厉害,手指紧握,脚趾紧扣,喉咙处的呜呜声象是拼命地压抑着什么。

牛乃夫看着眼前在高潮的荡涤下欲仙欲死的娴,感到极度膨胀的肉棒马眼处也有粘液涌出并滴下。

她身体紧绷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了一口气,瘫软下来,就像是窒息者终于呼吸到新鲜的氧气一般。

当牛乃夫拔出跳蛋、G点棒和振动肛栓时,又浑身痉挛了几下,她显然还在无边无际的汹涌中飘浮,闭着眼一只手死死地拉着他,一只手急切地在寻找着他的肉棒,语无伦次:

“我……我要你的……我不……我不行啦……快啊……我……我要你啊!”

面对着这样一种只在AV中见过并令他无数次希冀向往,如今却这般清晰鲜活而生动地展现在眼前的场景,牛乃夫早已是欲火焚身了,再也顾不上密码箱里还有的那些跃跃欲试的器具,在一滩腻滑黏稠的泥沼中毫不犹豫地跳入到无边无际的汹涌之中……牛乃夫没有想到,这些看似毫无生命的塑料与硅胶制品,仅仅是做出些不断重复的震荡和颤动,就真的能让一具活生生的躯体灵魂出窍,完全被机械所控制、被欲望所主导、被快感所淹没,高潮一波贯通一波。

这简直就像是个预言,我们在诱惑面前究竟能抵挡住什么,又能去抵挡多久呢?

“用工具是不是很爽很刺激啊?”

当一切最终归于平复清醒后,牛乃夫笑嘻嘻地问道。

此刻,娴的整个阴户因器具的强烈震颤与摩擦已呈现出了一篇鲜艳的红,像是一碰就会滴血似的,曾经闭合着的两片花瓣也正微微绽开,粘连的汁液让这些看上去如桃花带露一般。

“嗯!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的那个好,这些工具太快了,弄得下面好痒好难受,现在碰都不能碰啊!”

娴一边把玩着AV按摩棒,一边微微喘息着,忽然她一下坐了起来,将AV按摩棒扔进密码箱,狠狠地拧了牛乃夫一把,

“去死,跟了你这个坏人,我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流氓了啊!”

……“她会回来吗?”

“她会回来的!”

牛乃夫带着如此复杂的心情离开了那个巢穴,随便在街上吃了碗馄饨,到达公司时已快下午二点,刚一进办公室,咔嗒咔嗒的高跟鞋声就跟了进来。

娜娜简要地汇报了上午去国税局的情况,一切都很顺利,10万元的所谓罚款也缴了,而且王科长还专门教了如何来做这本帐,所有的看上去都很OK。

娜娜把昨晚的包以及车钥匙给了牛乃夫,转身出去时又说道:

“中午前有个鄢总来找过你,是个女的,说是一个叫莲姐的介绍她来找你的。”

牛乃夫一听到“是个女的”和“莲姐”,心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了一丝慌乱:

“鄢总?她有说是哪儿的吗?找我什么事?”

“具体的她没说。哦,她留了张名片在这儿,让你有空联系她,说有急事找你。”

牛乃夫接过娜娜递过来的片子一看,上面的公司名称和人名闻所未闻——迅达物流有限公司总经理鄢然。

名片印的很精致,人名也很有些令人遐想,名片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奈儿女士香水味。

“不认识。你去和她约一下,让她明天上午十点钟过来吧!”

牛乃夫故意用满不在乎的姿态将名片递还给娜娜,轻松地说道,

“对了,你早上那些东西买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娜娜白了他一眼,嘴一撇,咔嗒咔嗒地走了出去。

牛乃夫对娜娜几乎有了一种依赖,毕竟是在国际大公司做过的“海归派”,尽管在眼下这种小公司里仅仅只能是内勤文员的身份,但在内部管理、事务协调、对外联系等方面驾轻就熟、得心应手,在各种应酬场合也是魅力尽现又张弛有度,并且还几次帮牛乃夫及时指出和纠正了合同中的漏洞,更为重要的是每次和她在一起他总会有种很微妙的感觉,这让牛乃夫越来越觉得离不开她了,因而对于娜娜平时的一些古怪刁钻,他也只是一笑了之。

整个下午出奇的平静,平静得都让牛乃夫有些不知所谓了。

平日里听惯了娜娜高跟鞋走来走去的声音,看惯了娜娜或冷艳或调皮或认真或娇嗔的表情,而今天一下午她再也没有来过,的确使牛乃夫心里颇为空荡。

面对着墙上摇曳的影像,他默默地想着:今天要早些回家了!牛乃夫拨通了妻子的电话,告诉她今晚他要回家吃晚饭的。

平时妻子一听到丈夫要回家吃饭,总是会掩饰不住内心的欣慰与期待,但今天有些奇怪,妻子在电话那头只冷冷地“哦”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牛乃夫不禁忐忑不安起来,大脑如迅即打开的百度、谷歌搜索器,光速般地搜索着这一段时间来自己可能露馅的种种蛛丝马迹,发现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至少在家人面前还是伪装的天衣无缝的,难道每天都是家里单位两点一线从不涉足社交场合的妻子在什么地方听到了些风吹草动?牛乃夫在七上八下思前想后中好不容易熬到妻子下班到家的时间,就急急忙忙地赶回了家,妻子的车已停在楼下。

一进门,还没等他有机会发挥所擅长的哄逗妻子的本领,就感到了气氛的不对,灯都没开,厨房里也没了往常煮饭炒菜的热闹,定睛一瞧,妻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攥着他前天换下的西裤,眼露愠色,面若冷霜,胸脯急剧起伏,看上去火气还挺大。

还没等牛乃夫开口,妻子就一把将裤子扔了过去,怒吼道:

“你看看那上面是什么?”

牛乃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拎起裤子翻看了一下,没看出有什么不妥,抬头刚想问个究竟,妻子涨红着脸扑过来翻到裤裆处朝他眼前一戳,再次怒吼道: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

裤裆拉链处斑驳着一些类似于鼻涕风干样的东西。

牛乃夫顿时怔住,气血上涌,面红耳赤,那些东西应该是前天晚上在KTV厕所里和小兰疯狂时留下的,因为天黑加上回家时有些晕头转向,所以没有能够及时发现。

他一边用脚将大门关于,一边嗫嚅着快速寻找借口。

裤子借给别人穿了?喝粥不小心泼到的?被人整蛊恶作剧了?……这样的借口连牛乃夫自己都觉得幼稚可笑,羞于启齿。

他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装傻是最好的选择。

妻子转身进了房间,房间里传来了充满委屈与怨恨的抽泣声。

牛乃夫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像一个被当面抓获的蟊贼,一脸尴尬地想尝试着坐到妻子身边,妻子一把推开了他。

牛乃夫支支吾吾道:

“前天晚上我……我喝醉了,也……也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我……我好像没……没做什么啊!”

他只得祭起“酒后失忆症”这最后的掩耳盗铃式的法宝了。

“哼!你别当我们女人都是傻子!你包里整天藏着避孕套想干什么?”

妻子抹了一把眼泪,脸色更加阴沉,

“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我不想管,只是别让我和儿子当面碰到!”

边说边从床头柜里摸出把崭新的剪刀,不锈钢制造,刀刃锋利,寒光逼人,看都不看牛乃夫一眼,拿起张纸对着它狠狠剪动了几下,冰冷的咔嚓声令人毛骨悚然,惨白的纸屑以仓惶的姿态如酩酊般纷纷跌落。

牛乃夫一身冷汗,不敢再多说什么。

看来平时大度的妻子,还是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检查过了他的东西。

他赶紧退出房间,把裤子上的那些东西拿湿毛巾仔仔细细地反复擦拭干净,然后卷起袖子进了厨房,尽管他除了会泡方便面会用电饭锅煮饭外几乎什么菜都不会做,但他知道这是当下唯一能缓解气氛并给予妻子一些安慰的最好行动。

这天晚上牛乃夫完全陷入手忙脚乱之中。

他做了雪菜毛豆、方肉炒木耳、榨菜鸡蛋汤,自我感觉味道还行,妻子没有吃他做的饭,而是自己下了一碗鸡蛋面,吃完就黑着脸洗澡上床去了,始终没看丈夫一眼。

牛乃夫不敢吭声,无比自觉地做着婚后几乎从没做过的那些事——洗碗抹桌,到老爸老妈家接儿子,检查儿子的作业并伺候他上床,洗好全家一天换下的衣服又把妻子的几双皮鞋擦得锃亮……当做完所有这些后,牛乃夫感到有些腰酸背痛,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已近子夜,不觉叹了口气:妻子真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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