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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高三那年,我爹在一次山洪暴发中被无情的大水卷走了。

当时我妈也在场,见我爹不时在翻翻滚滚的浪涛中冒出一颗人头,我妈心一急便不顾性命地跳进水里去抢救,结果,我妈也被无情的洪水吞没。

就这样,本来学习成绩很好的我转眼间成了没爹没妈的孤儿,没有生活来源,我只好辍学从城里回到家乡。

有一段日子,我整天跪在爹妈灵前,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差不多想到了死。

后来,是邻居亲戚天天来陪我说话,村长也天天来安慰我,并帮我出主意将家里的田地租出去给别人种,每年按一定的比例分粮食给我。

村长特别关心我,怕我想不开,于是便劝我去和我姨娘住。

我姨娘是个命苦的人,嫁给我姨叔不到一个月,我姨叔就出车祸死了。

后来我姨娘没有再嫁,一直一个人住。

你别小看我姨娘,她虽然半老徐娘,但人仍长得白白嫩嫩,风韵犹存。

自从她变成寡妇后,村里有好多男人馋猫一样缠着她,而耐不住寂寞的她有时也会半推半就地跟男人做着那种床弟偷欢之事。

这几年来政策开放,我们村的人也跟着开放得很呢。

有一天,我将姨娘家那头水母牛牵到山坡上去吃草。

找了一块绿油油的草坪,我将牛一放,自个儿到一边乘凉去了。

时值响午,知了在树上没完没了地鸣著。

突然,那头水母牛发出一阵兴奋的嘶叫。

它的叫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站起来,沿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头雄壮的公牛正在跟母牛亲热……见此情景,我惊呆得张大的嘴巴合不拢来。

一会,我感觉自己浑身很不自在,便像做贼似的慌忙朝四周扫视,发现没有人,才暗中松了口气。

但自己的心仍然跟猫抓一样扑扑乱跳。

我虽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但我上过高中,学过生理卫生。

我知道那次我对性开始有点向往,意味着自己的青春萌动时期已经悄悄来临。

当时,我望着那头公牛发泄完毕之后,醋劲大发,忽然升起一股怒火,捡起一块拳头般大的石头狠狠朝公牛扔去。

被打中的公牛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而后跑下坡去,很快就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树林里。

我笑了,觉得痛快!然而,当发觉母牛正用一双怨恨的目光盯着我时,我又莫名其妙地哭了。

就在我哭得很伤心的时候,村里有位小妹跑来告诉我,说是我姨娘在家里正好酒好菜地热情招待着村长。

说来不怕你笑,在我们村里,村长的权力很大,在那摸不着边际的深山老林里,村长就像一位呼风唤雨的皇帝。

所以我理解姨娘,她热情接待村长是情有可原的。

另外,我听村上的一些人背地里偷偷议论过,说我姨娘与村长是老相好。

记得那天,那位跑来告诉我的小妹还说她偷看到我姨娘用自制的米酒盛情款待村长。

直到黄昏日落,村长酒足饭饱,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将姨娘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扫描一遍,然后才将饥饿而贪婪的目光停留在姨娘那饱满的胸脯上。

姨娘心领神会,娇媚一笑,起身扭著屁股朝卧室走去。

村长也站起身来,嘿嘿笑着用手抹了抹下巴那撮三羊胡子,迫不急待地跟进了姨娘的卧室……那天,天黑下来的时候,我拉着牛,匆匆往回赶。

到家时,我把牛赶进栏里,拴好栏门,刚走到大门口,便听到屋里的姨娘哎哟喔哟的喊叫。

我以为姨娘得了急病,于是快步走进屋去,推开姨娘的卧室房门。

我一看傻了!原来,姨娘和村长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他们的动作就好像那两头公牛母牛。

当姨娘和村长发现我时,心跳加速的我一声不哼便转身出了卧室。

一刻钟左右,穿好衣服的村长揭开门帘走出来,嘿嘿地干笑着对我说:

“小玉,在你姨家住得还习惯吧?”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村长说: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其实你姨这人不错。”

说完,他挥挥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村长走后,姨娘也悉悉索索的红著脸蛋走出卧室,对我说:

“玉,洗手吃饭吧,姨帮你把菜热一热。”

说罢,哼著小调进了厨房。

吃饭时,尽管我将嘴里的菜嚼得哢嘣脆响,但还是吃不出什么味道。

我脑子里一会出现公牛与母牛交配的情景,一会又出现村长和姨娘像两条鱼儿溜来溜去的镜头。

饭后,我洗完澡就早早爬上床睡了。

窗外的蟋蟀一起一落互相争鸣著,吵得我难于入梦。

想到白天发生的一切,我总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膨胀,且难受得好像要将身子撕裂似的。

那一夜,我失眠了。

我开始对性充满了渴望。

自从那晚整宿未睡之后,我失眠的次数越来越多。

甚至,我的性格变得怪癖起来。

每到深夜,当我听见隔壁姨娘卧室房门开启又合拢的咿咿呀呀声,心就会紧张得提到嗓子口。

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的我,便悄悄起床,轻脚轻手地摸到姨娘的卧室门外探个究竟。

后来,我想出一个绝招,趁姨娘不注意,便偷偷在那堵隔着自己与姨娘卧室的板壁上用刀削了一个拇指大的洞,而洞口恰好就在我睡的枕头上方。

一天夜里,外面没有一丝流动的风,天气闷热烦燥,我熄灯后,脱得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四肢张开,活鲜鲜就像个“大”字。

凌晨时分,一股强烈的光线经过床头上方洞口,从姨娘的房间透过来。

我起身,将右眼紧紧帖在洞口上,朝姨娘的卧室望去……也许是天气热的缘故,姨娘也将自己脱得光溜溜的,一边半躺半靠在洁白的轻纱帐里,一边用手摇著纸扇。

我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充满诱惑的姨娘,那轮廓分明且光滑圆润的胴体令我十分羡慕。

直到姨娘再次将灯拉灭,我才喘著粗气,一堆烂泥样地摊在了床上。

又一个深夜,窗外夜黑如墨,只有银火虫发出的点点亮光在夜空中四处飞舞。

忙碌一天的我实在支撑不住,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三更左右,有人在姨娘的卧室窗外用手敲窗户玻璃,响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随着大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我像弹弓上崩紧的石子,忽的一下弹到地上。

这回,姨娘的房间没有开灯,只有一阵阵刺激人心的快感从拇指般大的洞口传来,且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我边听边猜测著其中那男人是谁,但始终都没有猜得出来。

但我肯定的是,那男人绝对不是村长。

第二天,我下地干活回来,觉得头痛,吃完饭后就把自己关进房间,想起爹妈丢下我一个人,便呜呜呜地痛哭起来。

姨娘听到我的哭声,吓得慌作一团,不知我出了什么事,叫又叫不应,拍门又不开,最后干脆叫来村长。

村长也没有拍开我的房门。

不过我毕竟说了话,我说:

“你们少管我!”

村长和姨娘见我开口,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听见村长在门外说:

“没事了。小玉开口说话,就证明她还好好的。看来她想起什么伤心事了罢。”

当晚,村长在姨娘家“玩”到半夜才回。

我又从手指般大的洞口偷窥到了村长和姨娘两人偷欢的精彩镜头。

有一回,我得了感冒,姨娘为我忙得不亦乐乎。

她用汤匙喂我粥,当她俯下身子,我见她那高高隆起的胸脯将那条乳沟挤压得沁出细密的汗珠时,实在控制不住内心激动,便问她:

“姨,你怎么不找个男人嫁呢?”

姨娘起先一惊,后来见我很认真的样子,才和声细语地说:

“玉,你姨老了,还有谁要啊。”

我说:

“那么多男人追你,怎么会没人要?”

姨娘笑着问我:

“玉,你怎么晓得有男人追我?”

我说:

“怎么不晓得?你和村长偷情偷得这么大胆,傻子才不晓得呢!”

姨娘很惊讶,目光深情地凝视着我,终于明白什么似的说:

“玉,原来你都懂了。姨还把你当成小孩子呐,原来你早成大闺女了。”

我突然大胆地说:

“姨,问你件事,怎么你和村长偷情时喜欢让他在你后背?”

姨娘红著脸轻笑着用手拍了我一下:

“你这小妮子不害臊啊。”

一会姨娘才说,

“面对面找不到感觉,我才不要呢。”

姨娘说完,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剜割着我,似乎恨不得将我整个心思都看透似的。

她忽然打趣地说:

“仔细一瞧,才晓得玉你已经女大十八变了。是不是让姨给你找个婆家嫁出去?”

我红著脸说:

“姨说哪儿话,我才十七岁呢。”

姨娘说:

“在我们农村,十七岁不小了。”

姨娘说得虽有道理,可我是念过书的人,我不会这么早就嫁人的。

我还得想办法从农村走出去。

就在那天,吃完早饭,姨娘要去大山那面一个叫鬼见愁的地方打柴,听说那地方常有凶猛野兽出没。

我不放心,怕姨娘一个人有什么闪失,便起身下床,朝着鬼见愁的方向吃力地走去,以防猛兽出现时有个照应。

当我走到大山脚下鬼见愁的入口,却发现前面不远处,上身只穿一件薄薄的半唐装小边衬衣的姨娘,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跟着她那死去多年的丈夫的爹!也就是她的家公吴老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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