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不能明察,只能暗访,否则打草惊蛇的后果,将极为严重而危险,甚至动摇国本,造成人心的浮动不安。
所谓乱世用重典,各路人马分工合作同时对症下药。
周王府几乎出动了所有人马,当天入夜不久,京城内所有的“春秋赌坊”全数遭遇他们无情的袭击,等九门提督获报,派人前往缉捕时,现场早已陷入一片火海,杀手也逃去无踪。
经过漏夜抢救的结果,共计死亡四百多人,财产损失更是不计其数,被无辜波及的百姓,同样为数不少,现场顿时陷入愁云惨雾之中。
此外,
“金龙镖局”也在同一时间遇袭,战况也最为惨烈,双方都有人员死伤,最后也是落个屋毁人亡的命运。
两件死伤惨重的命案,像晴天霹雳一般震撼人心。
不但惊动了满朝的文武百官,也激怒了内宫的真命天子,下令九门提督限期破案。
整个京畿为之骚动,不论是天朝的威信,或是京城的治安,都必须尽快破案了结。
整座京城立即陷入动荡不安之中。
一切的事故并非偶然,每一步骤都经过严密规画,只是百密一疏,总有一些变数是无法预估的。
早在查明金龙镖局涉及窃财灭门血案开始,这项行动便已准备妥当,只因为主谋未明,而暂时按兵不动。
如今获知主谋是胡宰相及周王,两人利用金龙镖局暗中掠夺民间的财物,以满足他们的私欲,更注定了他们灭亡的命运。
不仅是为了家仇,也是为了更多无辜百姓,都是必须消灭的乱源。
所以袭击的人手,除了天波府之外,便是多年来的受害家属。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所以战况才会惨烈无比。
不料动手不久,林翠英居然伤在上官小仙的手中,这是花生所始料末及的。
再看现场战况,虽占了上风,但是母亲这边却不如预期。
花生立刻当机立断放弃一网打尽的念头,连忙退出围击阵容,换过装扮赶赴战场,佯装不敌的接近上官小仙。
经此一来,果然牵制住上官小仙的攻势,待最后局势呈一面倒之际,两人才脱身而走。
上官小仙的武功不弱,花生也不差,尤其是铁齿道人的倾力调敦,内功更加精纯,紧追着受伤的上官小仙可说易如反掌,只是表面工夫不能不做,所以看起来十分狼狈。
摆脱追兵之后,两人躲入房宅,边换药边休息。
“总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上官小仙拭去汗水道:
“等天亮之后,再做打算。”
花生试探道:
“今晚来犯的敌人不知是什么来历?总座可有线索。”
“这些人武功招式复杂,而且临敌默契不足,显是临时凑集的组合,究竟是谁主使就不得而知了。”
花生略感心安,匆见他背部渗出血迹,忙道:
“咦!总座伤势不轻,还是让属下帮忙吧!”
上官小仙闻言脸红耳赤,颤声道:
“那就麻烦你了。”
花生小心的除去血衣,才发现上官小仙的皮肤虽黑,却细腻柔软,等他进一步除掉紧身小褂,立刻明白原因。
她竟是女扮男装,难怪长相英挺俊美,乌黑发亮的皮肤,更添阳刚的气息,所以一直没人发现他竟是女人。
“总座,你……”
上官小仙颤抖着娇躯,显见情绪也是非常激动:
“我是女人这件事实,请代我保密,因为我还有末完成的心愿,目前不宜暴露身分。”
花生这才第一次慎重的打量她,以异性的眼光重斩评估,才发现上官小仙不仅身材高佻,而且肌肉健美而富弹性,身高更是女人中的魁首,甚至高出花生半个头,简直比男人更像男人。
花生连忙收敛心神,小心的帮她上药,轻柔的为她包扎。
可是,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够小心谨慎,仍不免触摸到她的肌肤,他只觉得触感细致滑润,令人忍不住想要一摸再摸。
再看上官小仙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桃红的娇靥几乎红透耳根,对于花生有意无意的轻薄,她不但末予反抗拒绝,反而像是在享受般眯眼承欢着。
等一切包缚好时,花生已是满头大汗,只见他喘了口大气道:
“好了,总座你……”
话未说完,上官小仙突然反身将他扑倒,玉臂紧抱着花生激烈地狂吻,意乱情迷地摸索拉扯着,激情主动地脱扯着花生的衣裳……突然飞来的艳福,花生不禁有点受宠若惊,等他回过神来,早就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啦!不管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或者是生理上的饥渴,事实都已经发生了,而且还是由上官小仙自己主动的呢!所以,尽管她发现“它”稍受碰摸,居然一点就醒,一触就涨,一摸就硬。
只看得上官小仙脸红心跳,心慌意乱……可惜情势的发展,早就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只见她暗一咬牙,纤掌紧压着花生的胸膛,立刻迫不及待的跨身上马,展开她纵横千里的销魂之旅。
多么强烈的长途驰骋……多么汹涌的惊涛拍岸……她无意识地挣扎、呼唤、呻吟……他狂热沸腾地回应、冲刺……终至头晕目眩,香汗潸潸流下……终至骨酥筋麻,六神无主……终至无可自拔,一泻千里……************金龙镖局的战况虽然惨烈,却已近尾声。
林翠英眼看着唯一劲敌被宝贝儿子技巧性的拖走,不禁松了口气,立刻转身支援林梦华,一连三剑,当场将一名中年壮汉刺杀倒毙。
林梦华乍获喘息,忍不住抱怨道:
“娘!这些人的身手如此高超,光凭我们这些人手实在穷于应付,真该请爷爷出马帮忙才对。”
“你以为这场报仇行动,只有我们来而已吗?告诉你吧!爷爷和奶奶都出动参与灭魔行动,天波府几乎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
林梦华一怔道:
“真的?怎么没有看见他们老人家呢?”
“这里只是他们用以对外的联络处而已,实际上另有秘密的指挥中心,真正的高手也全数集中在那里,所以,这一次的报仇行动是成是败?所有的重担完全落在爷爷和奶奶身上,真正辛苦的人是他们才对,你身为晚辈的人怎好意思在这儿抱怨呢?”
“有这等事?不知他们的指挥中心在何处?”
“西山别业。”
林梦华大吃一惊道:
“那不是皇……”
林翠英连忙制止道:
“别声张!目前调查所得知的线索,还不知道那个“人上人”是否参与其中,所以,我们绝不能胡乱猜测,以免自乱阵脚。
”说完,她忽闻远处传来一声异响,连忙拉着林梦华转身退走。
林梦华疑惑道:
“娘突然急着退走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场还有不少漏网之鱼尚未清除呢?”
林翠英急道:
“官兵已经到了,难道你想留下来打官司?”
林梦华大吃一惊,再也不敢迟疑,连忙转身飞奔而去,跑得比谁都快。
************西山别业。
原本是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避暑别墅,如今却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计画不但周详,步骤更是严密,丝毫不容许一点的误差。
可是行动的目标却是简单而明了,那就是速战速决,针对主力元凶做报复,避免伤及禁卫军之流的无辜守卫。
这条行动准则还有另一层好处,那就是可以避免陷入重围,以致身分曝光而影响缉凶计画。
所以,一开始便以火箭攻击,立刻便达到令人满意的效果,西山别业一下子便遭到火海的吞没,就像被刺破的马蜂窝一般,禁卫军们乱成一团,有的忙于救火,有的忙于搬运财物……反观潜藏在西山别业的刺客杀手,他们不用负担守卫别业的责任,因为杀手只有一个责任,那就是狙杀来犯的敌人。
所以,火势一起,他们便一个个愤怒如狂地冲出来,也等于暴露了他们的身分。
铁齿道人和老太君就等着这一刻,一见他们现身,立刻一声喝叫,率领群雌攻了上去。
一时之间杀声四起,金铁交鸣中,陆续有人仆倒丧命。
为首的青龙大师对上老太君,两人交手旗鼓相当,可是手下杀手却不争气,在群雌不要命的砍杀下伤亡惨重,在气势上便处于不利的地位。
杀手的主要准则之一,便是对敌之时必须达到忘我的境界,换句话说就是要狠,保持不要命的气势慑敌而屈人之兵。
可是群雌面对不共戴天的仇敌,却比杀手更是舍生忘死的拚命,使杀手们为之忌惮,因此造成大量伤亡。
青龙大师眼看情势不利,忍不住跳脚骂道:
“何方鼠辈竟敢偷袭皇家别业,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一边浑身浴血的何国信闻言,立刻拉下蒙面巾,恨声道:
“狗贼,你看清楚没,我们这些人都是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鹰爪走狗多年来造孽残杀下的游魂,今天我们就要为死去的亲人讨回血债。”
青龙大师怒喝道:
“铁剑书生!原来是你这个剑下游魂所干的好事?”
“不错!”
“该死!”
青龙大师怒骂连连,手中的降魔杵更是攻势凌厉,满天杵影夹着沉雷之声,快逾闪电的攻向老太君。
老太君的龙头杖也不甘示弱的反击,一时之间风声雷动,飞砂走石,好不惊人。
突然一声暴震,人影一分。
青龙大师连退丈外才停住,强忍着翻腾的血气,惊喝道:
“你是谁?居然能硬接本大师的……”
只听他突然惨叫一声,立刻倒地不起。
“你……偷袭……”
只见铁齿道人手持七星宝剑站在他原来的位置,道:
“你别抱怨任何人,偷袭、暗算本来就是你们杀手惯用的伎俩,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青龙大师似乎想说什么,可惜已经力不从心,只抖了两抖,便瞪大着眼睛归天了。
原来铁齿道人担心老太君好胜的个性,怕她奋不顾身的轻身涉险,毕竟年事已老,动作反应也会迟钝。
所以,从一开始交锋,他便找了一个不厉害的对手交战,又故意选在老伴附近,故能迅速脱离对手的纠缠,抓住机会给予青龙大师致命的一击。
毕竟是数十年的夫妻,无形中仍有这么一点默契,老太君显然是体会出铁齿道人的体贴心意,否则以她钢硬的个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尽管如此,老太君仍然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口中更是念念有词,显然在责怪他不该以这种不光采的手段取胜。
此时远方突然传出异啸声……铁齿道人立刻高呼道:
“各位英雄!大军将至,我们就此分手各自远走高飞吧!”
多年来的仇恨终于得雪,群雄欣喜之余,也警觉出危机将至,连忙互道祝福各奔前程。
************仿佛干柴遇烈火一般,很容易令人陷入无可自拔的境界……沉睡中的上官小仙突然惊醒过来。
半梦半醒之中,她忽觉身体的每个敏感部位遭到异物的骚扰、侵入……她终于恍悟了:
“你已经进来了?”
是的,
“它”已经进入了,是在极度潮湿、滑润、激情中,一分一寸地缓缓滑入。
“情欲”具有一种独特的魔力,只要尝过它滋味的人,就很容易上瘾,很容易食髓知味。
上官小仙受此刺激,立刻想起不久前蚀骨销魂的美味,令她心恰神往,为之倾倒。
迷惘中,不由自主地扭着臀部,寻找着自己的敏感之处,开始奔腾、摩擦。
她让花生吻遍全身,她也吻遍花生的全身。
她让花生攻城掠地,她也反身骑上花生纵情驰骋。
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一次又一次的堕落……终至筋疲力尽……时间似乎静止,唯有精浊而急促的喘息声依然响着。
上官小仙突觉异物骚动,惊叫一声,连忙爬开求饶道:
“生哥饶命,小妹实在是无力承欢了。”
花生顽皮一笑道:
“吓你的啦,等你伤好以后再说。”
情郎温柔体贴,上官小仙更是芳心大悦,略一思量,已想出对策,道:
“生哥,反正我们就要投靠相国,趁我疗伤之际,生哥有需要的话,正好找他的侍妾解决。”
花生故作惊讶道:
“胡宰相吗?还找他的侍妾解决需要?这样好吗?万一走漏风声,岂不自找麻烦,我看还是算了吧!”
“没问题的,他年老体衰,却讨了十八房年轻貌美的侍妾,根本无力照顾周全。我在府中之时,无意中发现他的侍妾都靠自慰解决,以生哥的体能,一定足以满足她们,正好各取所需,绝无败迹之虑。”
“这样做太缺德了,我又不是狂蜂浪蝶,一定要无时无刻有女人侍寝不可,只要不去理它就没事了。”
“不要,那有多辛苦呀?生哥……”
“你放心好了,如果我真的有需要的话,我一定会听你的建议找胡宰相的侍妾解决的。”
花生心想:
“反正是仇人的侍妾,玩一玩无所谓。”
上官小仙白他一眼道:
“你可别移情别恋喔!”
花生闻言一怔,不禁笑道:
“你放心好了,我相信世上也只有你才能令我满足,她们太过娇嫩,永远无法取代你的,难道你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事情决定下来,接着便需靠行动实现。
两人略一整装,便朝相国府出发。
************相国府。
宰相胡惟庸智谋双全,对于朝纲的初创,更是贡献良多,安邦定国的国事,也是政绩卓越,故而深受明太祖的信赖,朝中大臣自然敬畏有加。
可是明太祖朱元璋生性多疑,另有耳目侦察不法情事,防制意外的措施,况且纸是包不住火,久而久之再严密的计画也会走漏。
加上敌对派来的攻击抹黑,无事也会变有事,这就是胡惟庸按兵不动的顾忌所在。
所以多年来,仅能派遣心腹亲信四处搜括财源,以利收买官员,集结党羽。
如今两条主要财源遭到毁灭,又失去美姬的内线消息来源,自然明白事态严重,连忙采取补救措施。
一方面派人严密监视周王府的动静,另一方面协助九门提督破案,否则期限一到,皇上降罪追究责任,倒楣的还是他的依附党羽。
如今期限过了一半,线索已全部中断,破案之日遥遥无期,更让相府的人急得人仰马翻,寝食难安。
上官小仙回相府的第二天,便被通知外派公干,临行前虽依依不舍,却也忍痛告别花生。
花生也没闲着,明察暗访之下也收获不少。
首先他发现东院的警戒最森严,尤其入夜之后,出入的分子极复杂,行动神秘诡异,常常通宵议事履见不鲜。
其次,这批人出入的时间,不列在监视人员的记录上,花生判定另有秘道。
经过多日侦察,最大的可疑地点,应是东院一墙之隔的“太平银庄”。
唯有如此,无论是联络讯息或资金调动都十分便利,更重要的是,人员出入再复杂也不怕引人注目。
平时有事情,也能互相支援,安全方面更有保障。
综合以上的判断,让花生充满信心,并决定一探究竟,再不然顺手牵羊、趁机大捞一笔也不错,反正是不义之财,不花白不花。
为了避免暴露行径,刻意绕了一圈由南院侵入,沿途虽有不少岗哨,但想发现“小南偷”谈何容易。
“是周王所为没错?”
就是这一句话,将花生吸引而来。
“是的,根据玉娘所调查的结果,春秋赌坊出事前一晚,城外的花虻帮确实有大批人进京,隔天有人发现花蛇断了左臂,帮内更有不少人受伤。”
“这样也不足以证明是周王主使。”
“不错!但玉娘有一次意外发现酒肉和尚“青龙”到她的百花楼找过花蛇,听说他们的交情并非泛泛。
”
“果真如此的话,已经可以确定主谋就是周王。”
“是的,属下已经将人手调集百花楼,只等总管一声令下,立刻就可以出发了。”
“这事非同小可,我必须请示相爷,你将人手准备好,等我请示获准,明夜立刻动手。”
“属下遵命,不知除了花蛇帮之外,是否包含周王府?”
“不可胡来。内城重地一旦出事,宰相也脱不了干系。这样吧!花蛇帮这批帮凶,就交给九门提督缉捕结案,你们针对城内的群英客栈下手,双管齐下让周王知道与我们为敌的下场。”
“属下立刻去通知他们。”
青衣人领命而去。
总管转对另一名管事道:
“萧管事,银庄本月的营收如何?”
“禀总管,本月营收的放贷利息收入,合计三百九十五万两,扣除存款利息支出的九十三万两,所得盈余共计三百零二万两。至于其他的额外收入,因停止珍宝的净利,又支出伤亡抚恤,所以仅盈收四万两,总计三百零六万两。”
总管皱眉道:
“想不到会短少这么多,这如何向相爷交代?”
“除非另辟财源,否则不易补足差额。”
“莫非你另有财路?”
“今年的税银将陆续缴库,总管何不派人窃取,既可补足缺额,又可损耗彼等,彼消我长之下,岂不两全其美,一举两得。”
总管两眼发光,赞赏道:
“萧管事的提议不错,王某佩服,如果相爷同意的话,事成之后,萧管事将是大功一件。”
“总管过奖,属下只是略尽本分而已。”
总管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转身边走边道:
“我立刻禀报相爷这件事情,你马上将银两装箱,再由秘道移入府里的金库,帐册我先带走,以便让相爷过目。”
花生见他避开房门,转进柜角立即隐没,心知另有秘道,也清楚他的去向,连忙退出银庄,向东院潜入。
进入议事厅,果见总管正向一名清瘦的老叟报告经过。
花生笑忖:
“他就是宰相?怎么长得像只老鼠?”
“柯总管的看法如何?”
柯总管肯定的点头道:
“属下认为可行,更何况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铁剑盟”日益嚣张,张盟主更是狂妄自大,都快管不动他了,正好趁此机会试探他的忠诚,成功的话,他也元气大伤,将免去我们担心他心生二志的疑虑。
”胡惟庸沉声道:
“你不怕他见财起意,吞没税银。”
“属下另派人手监视,就不怕他怀有异心,如果有需要时也可支援,以利任务的达成。”
“很好,这件事由你全权处理。”
“是,属下立即去办。”
胡惟庸示意柯总管退下,喝了口茶,缓缓品尝佳茗的滋味,又从橱柜中慎重的抱出玉盒,喜悦得玩弄着里面的玩物,许久才收妥放回。
花生眼看他谨慎的模样,以为是价值不菲的珍品,也想一探究竟,满足好奇心。
好不容易等他离去,才掠下楣梁,迅速抱出玉盒一看,不禁大失所望,盒内的欢喜佛虽属珍品,花生却无此嗜好。
正想放回时,无意中发现佛像竟是中空,内装有液体,难怪花生总是听见液体翻滚的细声,因为填实之故,除非学武之人,实难听出这种似有若无的声息。
藉着月光详细观察,终于发现佛脚下的美人像,乳晕封有石蜡,惊喜之余,想也不想的立即剥去蜡层……一股浓烈诱人的清香,立刻透乳而出。
花生禁不住诱惑,立即吻住双乳吮吸,再一次惊喜得喊着:
“太好了,是琼浆。”
当他吸完之后,再转吸另一边的美女时,又是暗喜道:
“是玉露。”
只觉世上再无美酒可与之媲美,暗证之余,才恍悟到美泉已被吸光,原本红绿相间的玉纹,已变得一片惨白。
正在惊异不明所以之际,突然觉得头昏,心想不妙了,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已“噗通!”
一声倒地不起。
************一顶软轿缓缓停在相国府前,在一旁恭候多时的柯总管已快步向前迎接,布帘一掀,一名福福泰泰的老者勇健的步出轿门。
“胡老辛苦了,相爷已恭候多时,胡老请跟我来。”
“总管别客气,请直呼小老儿俗名“胡疯子”即可。
”
“不敢,胡老这边请。”
二人不再客套,快步直驱大厅。
只见胡惟庸正等得心焦不耐烦,见两人到来,立刻快步而来,笑呵呵地道:
“御医一路辛苦了,快坐下来喝一口茶休息。”
胡疯子连忙致谢道:
“相爷不必客套,小老头不渴,所谓医者父母心,府上哪位需小老儿诊治的,还是先看病人要紧,以免延误病情。”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不过是个梁上小偷,不必急在一时。”
胡疯子一怔道:
“既是宵小何必多此一举,直接送衙门审问就好了。”
“这……说来话长,还是请御医看过之后再说吧!”
“好吧!相爷请。”
不久胡惟庸将他带入一间石室,设备极其简陋,除一张石床外,就剩一只便桶。
胡疯子见及床上之人,不禁暗暗吃惊的思忖道:
“这不是花家的小鬼吗?他怎么了?”
“御医,你快看看他究竟怎么回事?全身上下滚烫不说,那话儿居然粗逾儿臂,最奇怪的是昏睡至今,已过十天之久,也未见他有何变化。老夫聘请京城名医,都被此一怪症难倒,不得已只好麻烦御医辛苦一趟,希望御医妙手回春。”
胡疯子搭上脉门沉默了一阵,又翻开眼皮察看,不禁盯着一柱擎天的玉杵忖道:
“果然是亢阳,他必是服用了性质与骊珠相近的灵药,未能及时疏导以致进入龟息状态。罢了,神偷素无恶迹,其子想来不差,为了玉儿的幸福着想,吾便趁此良机成全他吧!”
胡惟庸见他发呆,不禁发急道:
“御医可有医治之法,请坦诚以告,老夫必当重金以谢。”
胡疯子忙摇手道:
“相爷莫急,老夫先要了解是什么原因造成此症,才有十足把握。”
胡惟庸大喜,连忙交代始末,才道:
“事情经过便是如此,连老夫也不明白玉佛为何变白及他昏迷的原因。”
“相爷可否让小老儿检查玉佛?”
“可以,东西就放在床头,老夫将它打开,请御医慢慢检查。”
说着,已将床上木盒打开,果然见到惨白玉佛。
木盒一开,胡疯子立即闻到那股香气,惊喜忖道:
“原来是琼浆玉露,这就难怪了。”
又故意对玉佛检查了一遍,才凝重道:
“相爷想救他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只是如何?”
“唯一能救醒他的方法,只要百名处女与之交媾,便能使他无药自醒。”
“这……这是何故?”
“玉佛内藏天然石乳,如不慎误饮,必会沉睡不醒。”
“哦!这石乳可是仙府灵泉?”
他的猜想正确,胡疯子却不能承认,只能摇摇头叹道:
“这是一般人的错误想法,石乳的唯一好处,仅是增强性能力而已。”
胡惟庸不信道:
“仅有如此而已?实难让老夫相信。”
“正是如此,否则此人也不会亢阳昏迷。”
胡惟庸一怔道:
“唔,你说得不错。”
“还有一点可供明证。无法流动的水,谓之死水,尤其静置深山恶水之间,更易形成毒水。此玉石内含有少许石乳,亦是同理,相爷若欲判他死罪,可不必救治他,任他昏睡不醒形同半死亦可。”
胡惟庸沉思一阵道:
“不,老夫必须查明此人夜探相府的目的,所以救他有其必要,老夫身为一国之相,岂会在乎购买百女的区区小钱。”
“那么相爷自今日起,每夜安排二十名女子入内,小老儿立刻就调配必需药散,以便救人。”
胡惟庸转对柯总管吩咐道:
“你立刻通知玉娘安排百名清倌女子送来,不得延误。”
柯总管立刻转身出去,胡疯子心中一动道:
“相爷如有要事待办,可先行离去。小老儿留在这再进一步诊断,以便观察过程的影响。”
“御医请便,老夫确有要事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胡疯子等到他离去,又仔细的检查片刻,确定无人监视,才对着花生传音入密道:
“花小子,我们又见面了,真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老夫胡疯子相信你不会健忘才是。”
“你现在表面看来虽是昏迷不醒,但老夫知道你只是进入空冥境界的龟息状态,外在的一切变化你都了如指掌,只是琼浆玉露太过霸道,加上骊珠的助威,使你无法靠调息化解。”
“所以老夫设计胡惟庸安排百女助你一臂之力,到时你只管安心练化元阴,必可突破瓶颈到达三花聚顶境界,完成我的梦想,成就天下第一人的目标。”
“对了,你也许正在奇怪老夫为何如此,老实告诉你吧!这一切都是为了老夫的爱女玉儿,她与你春风一度之后,至今已怀有三个月身孕,所以你这小子虽把老夫气坏了,老夫不得不为你这不孝孙婿设想。等你醒来,我们再算这笔烂帐吧!”
话一说完,便转身合药不再理他。
当夜柯总管便带二十名少女人内,个个貌美如花的清秀佳人,显然已经交代清楚,所以等柯总管退出之后,少女立刻含羞带怯的脱去衫裙,只见各个佳丽争奇斗艳,环肥燕瘦共处一室,不觉满室生香。
面对众多活色生香的胴体,胡疯子不免尴尬起来,便示意少女先服下绿丸。
不一会儿众女酒醉一般,举止言行逐渐放荡。
终于胡疯子松了一口气,便将第一名少女扶坐在花生胯间,少女立即浑身颤抖,身不由己的扭腰摆臀起来,口中更是辗转呻吟不已。
胡疯子眉头一皱,却强忍下来,因为他不能表现出武功,以免另生枝节。
同时另一个目的,便是这种呻吟的销魂之音,可搅乱守卫的心神,以利花生醒来脱身。
“喔……”
少女终于阴精狂泄而虚脱,嘴角挂着醉人的笑容,逐渐昏迷。
胡疯子立刻将她移开,再扶另一名少女就位,如此这般的不断循环,终将最后一名移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花生的状况也日渐进入佳境,原本滚烫的体温,也日渐回复正常。
第五天最后一批女子一到,胡疯子立刻发现两名少女有点异样,不仅眼神闪烁不定,更在脱衫裙之时,犹豫不决迟迟无法动手。
胡疯子暗中仔细一看,便发现两人经过易容,心中不禁有了对策。
他故作不知地道:
“照轮流排队一个一个来,其他的人可至石室稍作休息,听候叫唤。”
最左侧的少女立刻自告奋勇,志愿担任第一顺位人选,众女之中随即有人出言调笑,只见这媚眼少女不胜娇羞,脸红耳赤,恨不能钻入地洞躲起来。
众女进入石室之后,还在笑话闲聊时,还谈不到两句话,已听见该女舒爽的呻吟声,众女又是好笑又是羞涩不堪。
躲在最角落身穿一红一黄彩衫的两少女,更是听得胆颤心惊,羞愧难当。
“秋菊,我们怎么办?”
伙菊也有点慌乱道:
“春兰,等一下你先走,由我来断后。”
“可是公主交代的事,我们还没有查出眉目,就这样回去准被骂死。”
“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和她们一样,脱了个精光再和那男人……“那个”吗?”
春兰一怔道:
“这……我也不知道。”
秋菊大急道:
“你要快拿定主意呀!已经轮到第八个,很快就到我们了。”
“你别逼我呀!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唉!如果是冬梅在就有办法。”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还是快想想办法要紧。”
秋菊匆顿足道:
“必要时先制住他们问供,只不过是一个半昏迷的人和一个老头而已,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春兰吃惊道:
“你别乱来,万一失败了而打草惊蛇的话,我们如何向公主交代。”
“你放心,凭我秋菊的一身武功,就不相信对付不了他们。”
“唉!只怪我不好,想出这馊主意,虽然是混进来了,却面临进退两难的局面。”
“春兰,你的个性就是这样三心两意,都事到临头还在犹豫不决,我……如果……”
秋菊蓦地一晕,已经见春兰身子一歪倒地,不由大吃一惊,人已跟着昏倒在地。
门口随即出现胡疯子的人影,只见他边盖上药瓶边笑道:
“你们两个丫头真不知天高地厚,竟妄想挟持老夫问供,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随后又将两女剥光再抱至花生身侧,取出绿丸先让秋菊服下,再扶她趴坐花生胯间,将龙根送入她的花蕊。
只见她肤白健美,肌肤弹力十足,一下便紧抱着花生飞旋雪臀,急欲发泄,娇啼连连,极为销魂动人心魄。
胡疯子正摸着春兰的娇靥道:
“果然戴了人皮面具,让我看看你们是何方神圣。”
伸手一剥,顿时出现一张秀丽貌美的娇颜,胡疯子却大吃一惊道:
“咦!这不是铁扇公主的侍女?”
连忙转身又将秋菊除去面具,果见她长得英挺俏丽,正是胡疯子在永春殿诊治太后时所见的四婢之一。
“怎么办?”
胡疯子不禁大感苦恼,忽见秋菊哀鸣一声便身子一趴,人已昏死过去。
这一变化,顿时给他灵感,打算装作不知情,全推给花生去善后。
一经决定便抱下秋菊换上春兰,龙根再一次深入处女的圣地。
只见春兰却一反套弄的常态,改以贴身的擦磨。
春兰顿时快感连连,如八爪鱼般紧抱花生,飞旋着圆臀,愈摇愈痒,愈痒愈摇,已是欲罢不能。
娇啼声中,口喷飞沬,已尝到欲仙欲死的美味。
胡疯子又忙了一阵才算完满结束。
略抹去汗污,向尚在调息的花生抱怨道:
“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尝尽各地名花,此后无论房事或武功,都是你的天下。不过老夫也不是白痴,为免你又避不见面,等你发现“大龙”变“小虫”时,可到内宫的药膳房来,老夫会将解药交予玉儿,你再当面向她索取。
”说罢呵笑连连,甚是得意的走出房门。
柯总管一路恭送他上轿才转身回到书房。
“禀相爷,胡老已经走了。”
胡惟庸含笑对身旁美少女道:
“倩儿,你先回房休息,爹还有事和总管商且里。”
美少女娇嗔道:
“不要吗,除非爹答应小倩和表哥下江南游玩,否则我就不走。”
胡惟庸无奈的苦笑道:
“好吧!真把你宠坏了,竟敢要胁老爹来了。”
胡小倩淘气的轻吐香舌道:
“活该,谁叫你老是不准这样,不准那样,一大堆的不准,还叫表哥整天盯着我,真是坏死了。”
胡惟庸被她一撒娇有些招架不住,忙道:
“行了,算爹怕你了,现在你快回去告诉你娘,让她替你准备下江南的事吧!”
胡小倩闻言大喜,一刻再也待不下,转身飞也似的奔去。
不一会儿便到西厢房,满怀喜悦的她,只想尽快找到母亲一同分享,忽然听见一种她闻所未闻的声息,不禁大感好奇,便小心翼翼的趋前探察。
终于移到无人居住的客卧,那种像痛苦又似愉悦的呻吟,更是清晰可闻,夹带着浓厚的喘息声,更叫她忐忑不安,只是经不起好奇心的驱使,终于透过窗角破洞向内一看,眼前所看的景象,不禁让她又羞又怒,奇怪的是她再也无法移动半步。
只见床上两条赤裸裸的白羊,正在翻云覆雨颠鸾倒凤的大战着……胡小倩紧张得颤抖着身子,瞪大着眼睛思忖道:
“那不是西席陈表叔吗?怎么压在娘的身子上,究竟在做什么?”
此时两人的战况已近尾声,男的气喘如牛的兴风作浪,女的也哼叫连连的迎合不已。
终于在一声呐喊之后,战况结束,男的却一声叹息。
“杰哥,好好的叹什么气?难道你不爽快吗?”
“不是的,我只是感叹你我原是一对恩爱夫妻,却遭天所妒,竟叫胡老贼硬生生拆散我们,才落得今日偷偷摸摸的苟合,想起来我就心有不甘。”
女的也叹了口气,语多埋怨道:
“你们男人就会担心这种事,一点也不关心倩儿和雄儿的事。”
“他们每天和和睦睦相处,有何可操心的?”
“难道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吗?倩儿对雄儿有爱慕之心,而且最近两人愈走愈近,人家都快担心死了,你却只会操心这样的事,真是老不修。”
男的大惊失色道:
“这怎么可以,她和雄儿说什么也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怎能谈情说爱?这岂不是乱伦?”
“就是嘛!所以人家在烦恼不知如何是好?”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两人顿时困扰不已。
胡小倩如遭雷击般,强忍着悲颤的心情,任凭泪水夺眶而出,缓缓的退出厢房,才转身飞奔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仿佛世界末日一般,茫然的走着……走着……************“如果御医诊断准确的话,他应该在明夜醒来,到时候你会同护卫统领一起问口供,有结果立刻向我回报。”
“是,属下立刻照办。”
“没事的话,你先将这些女子送回玉娘那里。”
“卑职遵命。”
不久,一队马车缓缓驶离相府。
胡小倩见众女被抬上车的景象,大觉惊异,等众人散去之后,便潜入地下石室,触目所及,真是让她又爱又恨。
忽又心中一动的忖道:
“想不到我和表哥竟是亲兄妹,今生已经注定无缘,娘又和陈表叔偷情,既然如此,我也不甘示弱,看他们做何感受。”
想到这里,胡小倩不禁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便脱去衫裙向花生走去。
对于男女交媾的事,她尚是在似懂非懂的阶段,不由得紧张万状,羞红着娇靥,轻轻趴在花生身上,学着她刚看见的模样,下体磨挺着下体,就是不得其门而入,只磨得她娇喘嘘嘘,玉液四溅。
花生万万想不到会飞来艳福,而且是选在他练功的紧要关头,原想专心练化元阴,却被她搞得心慌意乱,一事无成。
好不容易中断了调息,睁眼一看,发觉对象竟是貌美少女,见她娇靥红若桃花,显然春心荡漾,情欲已动,下体湿黏黏的,心知自动送上门的美女,偏又不得其门而入,难怪弄得如此狼狈。
花生突发奇想:
“我何不在她身上继续炼化未完的阴元呢?”
只见他一个翻身,便温柔而轻易的占有了她。
她不由“嗯”的一声轻哼,少女的初夜便在这一声中,被花生轻易占有。
花生依照着“玄阴璞玉功”的记载,张嘴吻住樱唇并且紧贴着下体,暗中催功不久,她终于尝到阴阳调和,蚀骨销魂的美味。
几度潮来潮往,她便尝尽甜头,如贪吃的小孩一般,下身一阵盲目探索,急欲进一步的承欢与慰藉,一时间高潮迭起,而且欲罢不能,终至阴精狂泄如注。
她终于明白母亲在被底承欢时为何会呻吟出声,哎叫连连了,尤其是她所面对的重武器,更叫地爱不释手,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喔……”
她终于忍不住声嘶力竭的呐喊……他仿佛狂蜂浪蝶一般,任意地寻幽访胜……任意地登山涉水……两人就像如鱼得水一般,你来我往的翻云覆雨,兴风作浪着……经不起欲仙欲死的诱惑,胡小倩终于再一次的崩溃……处女阴元再一次狂泄不止……“让我死吧……”
************太平钱庄。
其不但身处京畿重地,更与相国府毗邻而居,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便。
故而开业二十多年来,不但生意日益兴隆,而且一直平安无事,完全归功于尽忠职守的巡逻卫兵。
胡相国毕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极人臣的宰相,兵部自然不敢轻忽相国府的安全问题。
因此负责守卫的卫兵,不仅个个身家清白,尽忠职守,而且部是千中选一的军中高手。
可是军中高手毕竟不敌浩瀚江湖中的武林高手。
三更刚过,就在两队巡逻卫兵即将在太平钱庄前交会之际,暗巷中突然无声无息的疾射出无数星芒……无巧不成书的,正好有一名卫兵因脸部突遭蚊虫叮咬,他立刻挥掌拍打,突觉异物夹着锐利啸声飞过耳边,接着又见同伴闷哼一声,便纷纷倒地。
他大吃一惊,立刻警戒的大叫道:
“有刺客……哎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立刻引发一连串的拘吠及骚动。
由暗巷中一马当先冲出的高大黑衣人,一刀将漏网的卫兵砍断头之后,立刻怒骂道:
“是谁失手的?还不快站出来。”
随后赶到的三十名黑衣人中,畏畏缩缩的走出来一名略胖黑衣人,颤声道:
“蒋护卫饶命,属下不是故意……哇啊……”
话未说完,他的头已溅血飞出。
“没用的狗奴才,辛苦筹画将近半年的计画,全叫你这狗奴才给破坏了。”
“蒋护卫,我们的行踪已经败露,计画是否要……”
“不管了,行踪曝光已经不能再假冒他们了,只好变更计画,由暗剑改为明枪了,大家上!”
众人答应一声,立刻随他飞掠进人太平钱庄,顿时杀声四起,惨叫不断。
蒋护卫刀下无情,沿途碰上的对手,全都是难逃断头的命运,而且都是一招毙命,下手极为凶残。
可是太平钱庄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开始虽措手不及,加上外围巡逻的人武功并不高强,才会被他们长驱直入。
但是,当他一路杀至库房重地时,立刻遭到重大阻碍,太平钱庄依赖的主力终于赶到,双方的实力终于面临考验……“蒋护卫,库房的门锁是由英雄岭的赛鲁班所设计,恐怕要由您的……”
已经冲至库房的黑衣人面有难色的向他求助。
蒋护卫二话不说,刀光一闪,顿时将门锁破坏无遗。
“好,化血魔刀果然名不虚传。”
化血魔刀身分被识破,不禁惊道:
“你是谁?”
************一场狂风暴雨终于风平浪静,雨过天晴。
胡小倩羞笑道:
“谢谢你。”
花生一怔道:
“谢我?”
“是的,想不到男女在一起的滋味如此迷人,以前我绝对想像不到,世上会有如此美妙的事。”
“那你可知道这种行为只有夫妻才能做的?”
“真的?这点我倒是不清楚。”
“现在你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这……我现在嫁给你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不过现在你我互不相识,这可怎么办呢?”
胡小倩娇笑一声道:
“说的也是,我叫胡小倩,你呢?”
花生愕然道:
“你姓胡?你跟胡宰相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爹呀!他官做得好大,你如果想做官,我可以叫爹帮你安排。”
花生只觉得心往下一沉,仿佛压了块大石一般,几乎喘不过气来。
“喂!你这人讲话怎么颠三倒四的,人家已经报出姓名,你怎么反而闷不吭声。”
“对喔!我叫花生。”
“花生?土豆?你在开玩笑吗?”
“是真的,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怎会欺骗自己的妻子。”
“那我就放心了,现在我们先去拜见爹,再请爹帮我们做主,以便准备婚姻事宜。”
“好……吧!不过我这副鬼样可见不得人,要等我回复原貌才行。”
“你……这不是你的真面目吗?”
“你看好喔!”
花生从衣堆中找出药膏,立刻往脸上涂抹,接着洗去易容,便回复原有英挺个性的容貌。
胡小倩大感惊奇道:
“真厉害,想不到用那东西一抹,竞能变化出完全不同的容貌,简直像在变魔术嘛?”
“好了,你要赞美的机会还很多,我却有要事待办。你还是先回去报备,顺便解释一下,免得你爹一气之下,把我当仇人杀了,你就注定守一辈子活寡。”
“好嘛!你……的功夫这么好,我才不想守寡呢!”
胡小倩羞笑着依偎在他的怀中。
回头看着床上落红,花生不禁心痒难搔地笑道:
“这婆娘真骚,这么点甜头就上瘾,改天非使出我的真功夫,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突闻石室外面一阵骚动,隐约可闻打斗及惨叫声。
胡小倩顿时吓白了脸,全身颤抖地紧依在花生怀中不敢出声。
花生急欲一探究竟,被她缠得无法分身,无奈之下,只好制住她的昏穴,扶她躺下。
当他走出房门掩藏至石室门口,便发现守卫正紧张的张望着邻墙外的太平钱庄,想必那里才是事故现场。
他还来不及采取行动,突然发现一道火红的人影,快如闪电地飞过,迅速的消失在太平钱庄里。
“这是谁?相国府里居然有这等高手。”
惊讶之余,他更想一探究竟,趁着守卫分心不注意时,两道指风便将他们制昏。
除了赛鲁班的机关让他头疼之外,天下几乎已无任何牢房可以关住他们南偷父子,何况是简陋的地下牢房。
不一会儿工夫,他便紧追在红衣人之后,进入了太平钱庄。
************计画周详的劫金行动一再出了意外,如今身分更叫对方识破,化血魔刀心中更是惊怒交加。
“你究竟是谁?老夫已经十多年未现江湖,能一眼识破老夫身分的更是寥寥可数?你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哼!咱们是老相好了,我怎会不认识你这个魔教的叛徒?”
随着声音的响起,库房外面缓缓走进一名红衣人,在灯光的照耀下,逐渐由下半身至胸膛……化血魔刀他终于看清楚来人的五官长相,突然十分震惊地大叫道:
“慑魂魔君!”
慑魂魔君刹那间毫无预警地发出惊心动魄的剌耳魔笑……黑衣人立刻如受重击般,纷纷惨叫倒毙,无一幸免,一个个七孔溢血而亡。
“杀!”
化血魔刀惮于慑魂魔君的威名,早在他发动魔笑之前,便已运功护体,全身化做凌厉无匹的刀光,有如春雷乍响一般,直奔对手攻去。
慑魂魔君暴喝一声,毫不畏惧的发掌反击。
“锵!”
的一声。
只见他不但以左掌挡住了可摧金断玉的化血魔刀,右掌更是毫不留情地击中化血魔刀的胸膛。
惨叫声中,化血魔刀口喷鲜血,飞跌出三丈之外,蒙面黑巾掉落的同时,他也看清了重创他的那双血红的手。
化血魔刀更是无法置信的惊怒道:
“原来“红魔手”是被你所杀……”
慑魂魔君仰天大笑道:
“一点也没有错,等本魔君杀死你之俊,你们魔敦两大叛徒便算在江湖上永远除名了。纳命来吧!”
话毕,他便夹着沉雷暴响直扑化血魔刀而去。
花生料不到相国府中,竟隐藏着武功如此高超的老魔头,认定是生平一大威胁,早已有心为世除害,便潜藏至库房左近。
当他眼看着慑魂魔君扑向化血魔刀之际,立刻趁他经过眼前不注意时,提聚全身功力猛然攻出……飞掠中的慑魂魔君立刻警觉到气流异常的波动,猛然回首一瞥,便见一道黑影由侧翼袭击而来,吃惊之余,立刻暴喝旋身,反掌迎击。
四处飞旋的落叶,突然向两人激射而去……仿佛地狱之门突被打开一般,一阵尖锐刺耳的异啸忽然从四面八方响起,威力无俦的劲气如箭雨般并射而出……“轰隆!”
暴响不断。
像是受到龙卷风的摧残,又像遭到大地震的袭击,整栋库房瞬间化为乌有,残梁断瓦四处飞散,破坏性有如石破天惊,现场一片狼藉。
慑魂魔君来不及封招,顿时身受重伤。
只见他口溢鲜血地看着已呈银白色的双手,惊呼道:
“玄阴璞玉……哇啊……”
只见花生迅猛如鬼跃般出现在他身后,又一掌将他的首级拍碎倒毙。
接着他又左顾右盼,才冷笑道:
“算你聪明。”
一见慑魂魔君一招重创,早吓得化血魔刀落荒而逃。
魔笑慑魂,生人回避!这就是不见兵勇的原因。
这下子正好给花生一个脱身的机会,他立刻往药膳房而去。
想及得意之处,不禁想起玉儿婉转承欢时的媚态,如今又得知玉儿已蓝田种玉,花生顿时归心似箭,一刻也无法停留。
离开相国府立刻直奔药膳房,显然胡疯子已将讯息告知玉儿,所以他们父女俩都在卧房等他。
“你应该多调息才对,运功愈久你的内功愈精实,就算再急的事,也不差这一时呀!”
任谁也听得出这是场面话,花生却“噗通”一声跪倒:
“岳父大人,为了您的小孙子,请玉妹嫁给我吧!”
胡疯子父女怔了一怔,尚未反应过来。
花生连忙叩头“咚!咚!”
直响,胡疯子心中大悦,也有点心疼,连忙扶起他道:
“你有这份心,为父很高兴,你们的婚事,为父绝对支持。”
“慢着,我还有话说。”
花生忙陪笑道:
“玉妹有意见,请直说无妨。”
胡玉儿冷静地道:
“你是南偷之子?”
“你放心,保证血统纯正,绝无虚假。”
胡玉儿媚眼一瞄道:
“南偷,难偷,愈难偷愈要偷,是不是这个意思。”
花生傲然点头道:
“不错!正是如此。”
胡玉儿灿烂地笑道:
“那你愿不愿意为心上人窃取万钻珠兰。”
花生吃了一惊,试探道:
“万钻珠兰?你知道它在哪里吗?”
“爹爹赴寿宁宫为太后诊治时,曾看过它,听说前不久太后刚过七十大寿,想必是哪位大臣祝贺的寿礼吧!”
“不是什么大臣送的,因为我家没人做官。”
“什么?万钻珠兰是你送的。”
胡疯子父女大惊失色,花生苦笑道:
“不是我,是我娘送的,因为万钻珠兰是我爹下聘的聘礼之一。所以,它如果失窃,也许能瞒过太后,却骗不了我娘,被她知道的话,我可就惨了。”
胡疯子惊异道:
“江湖中人除了帮派与武林世家之外,从不靠家世背景扬名立万,主要是避免遗祸给家人,另一方面是身为武者应有的傲骨。只是万钻珠兰价值连城,就算南偷能偷遍天下,相信能够与它相较的也是寥寥可数,何况是令堂的定婚之物,更是意义非凡,怎会将它送人呢?”
“岳父说得没错,只是有求于人,不得不有所牺牲。”
“你们是不是碰上困难?”
“确实碰上麻烦没错,我们正在解决当中,如果玉妹仅是喜爱它的珍贵,我可以用等值甚至更高的奇珍下聘,不知玉妹意下如何?”
胡玉儿媚眼发亮道:
“你还有更珍贵的珠宝?”
花生自怀中取出一把微锈铜匙道:
“这里面有百余件珍宝,其中有一件珍品叫“太阳之星”的万年冰钻,其珍贵之处更是高出万钻珠兰百倍不止。
”
“什么?太阳之星。”
一片惊叹之声响起,胡玉儿立刻一把抢过钥匙,喜不自胜的紧抱不放。
花生暗自窃喜,忙道:
“不知玉妹喜不喜欢,如果不满意的话……”
“满意!我太满意了。”
胡玉儿兴奋的笑答。
“太好了,那我们的婚事是不是……”
胡玉儿转身一扑,在花生身上吻了又吻,娇笑连连:
“这辈子我嫁定你了,现在起你如果敢说不要我,我绝不饶你,我是说真的哦!”
胡疯子笑了笑走出门。
花生大乐,亲吻着她道:
“岳父说解药在你身上,如果不服的话,你就要守活寡了。”
胡玉儿抱着他边吻着暗吐丁香边道:
“你娶了我,就等于服了仙丹一般,任何毒药迷香对你再也不起作用。”
“此话怎讲?”
“爹爹将他多年采摘的灵丹妙药,让我从小服食至今,我身上的一毫一发都具药效,你说这不等于药库吗?”
花生恍然的开怀一笑,忽又想起一事道:
“不对呀!既然如此,上次你怎会搞得差点欲火焚身,还要我……哎唷!”
胡玉儿羞恼的捻了他一把,嗔白了他一眼道:
“药性不对你懂不懂?唯有媚毒无法解开,否则哪会让你占尽便宜?”
“我懂了,这是天注良缘,月下老人早把我们绑在一条红线上,任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胡玉儿瞄着他道:
“你别说得好听,只怕娶进了门,怕不把糟糠之妻丢进厨房,一日三餐外带消夜的服侍你,就像其他女人一样,成为一个黄脸婆。”
花生见她忧心连忙安慰道:
“怎么会?这些事自有下人服侍,你就安心当个少奶奶,吃香的、喝辣的,全凭你高兴。”
胡玉儿眼睛一亮道:
“真的!也包括库房的金银首饰吗?”
“金库的钥匙不是在你手里?如果你还想要的话,以后再有新货进来,一样交给你保管如何?”
胡玉儿自是千肯万肯,花生不禁暗自得意的忖道:
“老爹说女人肤浅果然没错,无论是娘或玉儿都一样,有她们看守宝库,不仅免支薪而且比任何人都尽忠职守,娶她们进门,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拜见爹娘?最好别拖太久,孩子可等不及了。”
见胡玉儿娇羞模样,花生爱怜的轻吻,道:
“你放心,等一下我就去禀报双亲,这两天之内,必有好消息,你且安心静养,以免伤神害了孩子。”
胡玉儿已心满意足,自是满口答应,让花生更觉意气风发,一路健步如飞的回到相国府。
他原本就居住于客房,所以大门的守卫并未拦阻。
只是他要拜见相国,立刻引起众人的注目。
柯总管将他迎进大厅时,胡惟庸正和一些大臣议事。
花生忽见一人很面熟,仔细一想,不禁意外道:
“侯爷怎会在此?”
忠勇侯哈哈一笑道:
“本爵正和相爷商议招聘武状元的事宜。”
花生心中一振,大感兴奋道:
“什么时候开始举办比试?我可以参加吗?”
“想参加的人必须由名流仕绅推荐,如果少侠有意参加的话,本爵乐于为国举才。”
“太好了,又要麻烦侯爷帮忙了。”
胡惟庸好奇道:
“侯爷怎会认识他的?”
忠勇侯以钦佩的口吻道:
“相爷有所不知,下官曾和花少侠比过武技,而打出了交情,如果他有意参加比试的话,以他的高超武功,武状元将是探囊取物,垂手可得。”
胡惟庸听他如此推崇,不禁对花生另眼相看,露出难得的笑容道:
“花少侠要见老夫,不知有何事?”
花生小心陪笑道:
“草民是来求亲的,请相爷将倩妹许配给我,至于聘金方面,一定会让相爷满意。”
“原来是你。”
“是的,草民保证让倩妹吃香喝辣,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胡惟庸原本恼怒的脸色,忽地一喜,道:
“老夫可以答应你,不过有一个条件。”
“没关系,聘金的事我已说过,只要相爷说出数字,绝对让您满意。”
胡惟庸暗恼道:
“住口,你把老夫看成何人?”
花生暗惊,忙陪笑道:
“是!是!相爷请说。”
“老夫要你取得状元资格后,才能将倩儿许配给你。”
花生暗笑思忖:
“你这哪算是条件?不过是面子上好看罢了。反正我的计画也是需要官方身分,才能着手侦办你和周王所犯的血案,我暂且顺从你的要求,等你栽在我的手中,保证你会悔不当初。”
胡惟庸见他低头傻笑,不悦地道:
“你究竟答不答应?如果你敢不答应,或者无法取得状元身分,老夫都将治你诱拐良家妇女之罪。”
花生乍醒,连忙拍胸,道:
“相爷放心,文的不说,武的草民绝不做第二人想。”
胡惟庸束眉叫道:
“好狂的口气,希望你的拳脚功夫,能够与你的口舌相较才好。”
“慢着!本爵有话说。”
胡惟庸愕然道:
“侯爷有什么疑问?请说无妨。”
忠勇侯凝重的对花生道:
“少侠欲向相爷的么女小倩小姐求婚?”
“是呀!”
忠勇侯脸色一沉道:
“那么少侠为何在酒楼当众亲吻小女?难道以为程某好欺,就可以任意调戏小女吗?”
花生大为尴尬的干笑道:
“她都说了?”
“当然。”
花生连忙陪笑道:
“不知侯爷有何解决良方?”
“我的条件非常简单,那就是比照相爷的办法,等你赢取武状元之后,再来迎娶我女儿进门。”
“没问题,小婿一定照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