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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您的支持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第001章昱安城。

深夜,正是寂静安详众人应沈沈入睡的午夜时分,一辆马车却正奔驰在昱安城外。

驾车的男子大约四十许岁,他正是昱安城最大的销金窟——暖春阁的老板魏君宵的车夫李勇。

他与老板云了商国的都城沣玉城谈一笔买卖,谁知在回来的路上却被一些黑衣人追杀。

老板一时不察身受重伤,还好他见机不好,直接把老板扔上车後就立刻驾车逃走,只是马车毕竟不比那些人的骏马,耳听得身後的马蹄追声越来越近,他却无计可施,平常黑灿灿的脸上因紧张而苍白着,冷汗顺颊流下。

正焦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却突然从旁边冲上了官道,躲避不及,李勇急拉缰绳,马儿在嘶鸣中人立而起,抬高了前蹄又落下,险险只差一点点就踏到了地下的身影上。

小七儿觉得这一天都不怎麽顺。

一大早起来,他就发现了唯一的破碗被自己在睡梦中失脚踢碎了,那是自己唯一的家当,这可好,他怎麽出去讨饭?接着,他就发现了一直生病的和他同住的老乞丐一命归西了。

他是被老乞丐捡到了,被他养大的,老乞丐从前是个书生,不知是受了什麽难当了乞丐,说什麽上天有好生之德一类的狗屁废话,总之把他养大了。

要他说,这就是个白痴。

一定是书读得太多把脑子都读傻了,自己都养不活了,还养个不能干活的小婴儿?这不是傻了是什麽?结果最後自己吃没吃喝没喝,把自己这个小白眼狼养活的还没成人,他却死了。

小七儿木木的用地上唯一的能阻隔地上凉气的破席子把老乞丐的身体卷住,心里说不上伤心或是难过,只是有点奇怪的失落感。

当初明明和老乞丐说好了,前段日子他帮城里最有名的快活楼的小夥计一个小忙,那小夥计答应了,今天可以去快活楼要几个好料的剩菜来,到时就能让他大吃一顿的。

因为今天是小七儿八年前被老乞丐捡到的日子,虽然小七儿有时会忘记,可是每年老乞丐都会给他点好料,今年他长大了,想说自己弄来好吃的孝敬这个老乞丐一下,谁知还没来得及,他人倒是先走了。

努力的半天,小七儿终於把老乞丐的身体卷着破席子挪到了破庙门边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麽可手的工具,倒是肚子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停下手,小七儿进城打算吃点东西再找一个称手的工具挖个土坑把老乞丐埋掉,毕竟也是养了他一回不是。

上了街,小七儿发现今天他很明显的是背到了家。

他帮忙的小夥计被老板辞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再来呢,好不容易要到了半个饼却又被城中的乞丐头儿铁头给抢走了,人还被那群人给揍个半死,擦擦鼻子里的血,小七儿愤怒而无奈。

“我就操了!”

小七儿骂骂咧咧一瘸一拐的往破庙走,手里拿着刚刚出城时顺手偷来的铁铲子。

现在老乞丐死了,他终於可以痛快淋漓的破口大骂了。

要是老乞丐在,一定会又敲他的头,让他闭嘴。

真是的,做人就应该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啊,一味的像老乞丐那样子什麽事情都不停忍耐,到头还不是一命呜呼?在破庙的後面有一片空地,他先是喝了一肚子的凉水来让自己的肚子饱一点,然後就开始用手里的铁铲子挖坑。

可是太累太饿了,身上痛得要命,他挖了一会儿想躺下休息一下,谁知道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醒来後已经是一片漆墨的夜晚了,他惊了一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漆黑葱葱的树林,即使小七儿再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不由得心里也有些发毛,向着破庙奔去,他想还是明天白天再挖坑吧,谁知刚上了大路就看到一辆马车直奔着他冲了过来。

跌倒在地上的小七儿想自己一定是死定了,和老乞丐被那群人打得吐血差不多,自己更凄惨的被马踢死。

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也不痛,倒是身上被踢了一脚。

“喂,你要装死到什麽时候?我告诉你,这马可是没碰到你一点,想跑来讹我,你个小乞丐瞎了眼睛了是不是?”

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小七儿拍拍身上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破衣服。

哈哈,没事,小爷儿还活着!小七儿惊喜的只顾着乐,说不出话来。

看到这个看不出长相的小乞丐一脸傻呼呼的样儿,李勇懒得和他再说什麽,转身上车想走人。

“喂,你的车上是什麽?”

透着幽暗的月光,小七儿发现了地上那一大片暗红的液体。

李勇一惊,转身看过去,一片血液正慢慢的一滴滴的顺着车厢向下滴落。

“老板!”

打开车厢,李勇看到魏君宵惨白一片的脸和身上的伤口正缓慢不断的向车厢处流淌着的血。

“天啊,是个死人!”

一个稚气十足的声音在下方响起,李勇低头看到了这个小乞丐不知道什麽时候也凑过来踮起脚向着车厢里看。

“胡说什麽?”

李勇的眼一瞪,心里却是一惊,再这样下去,人怕是真要不行了,可是他又无法扔下老板去城里叫人来。

看看一脸好奇的仍然在看着老板的小乞丐,李勇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喂,小乞丐,你想不想要银子?”

“什麽是银子?”

小乞丐眨眨眼睛,不太明白。

“呃,就是铜板,可以买好吃的”,说着李勇从衣服里拿出了几个铜钱。

小乞丐没像他想的那样直接冲过来拿走,相反的,那个小个子的小家夥谨慎的向後退去,虽然是一脸的挣扎渴望的看着他手里的铜板,却毅然的摇摇头。

“我不要。”

“咦?”

李勇一愣,不要?

“书上说了,无事,嗯,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小七儿努力的想了想老乞丐教过他的话,老乞丐说了,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看他们这样子一定是有什麽可怕的危险了,这钱他才不要,一定没什麽好事。

坚定的摇摇头,小七儿转身想离开。

小乞丐的话让李勇着实的吃惊了一下,一个小叫饭的孩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李勇还是一把拉住了小七儿的手,他隐隐已经听到了马蹄声,时间不能再耽搁了。

“小乞丐,你帮个忙吧,不然老板真的会没命了,”李勇指指躺在车厢上陷入昏迷的魏君宵。

小七儿眨眨眼看了看魏君宵,第一个反应就是马上离开不要惹麻烦。

可是,却不知道为什麽,想到了老乞丐被铁头那群人打得满脸是血甚至还吐血的样子,那时候如果有人帮他,如果自己没有出去找要好的小三子上山去乱跑,也许他不会最後死了。

想到这里,小七儿看看魏君宵,皱着眉点点头。

“可是他这样子满身是血,恐怕等不到你来吧?”

小七儿指指魏君宵身上的伤口。

“给你,帮个忙把药上了。”

李勇连忙把身上的伤药全给小七儿拿上,看看他一身的脏污,又从车上拿了件干净的单衣。

“这个用来包伤口。”

小七儿指指前面树林深处。

“把人送到破庙里吧。”

李勇托抱起魏君宵,把魏君宵放到破庙的地上,他几乎快要清楚的听到了马蹄声了。

“我先走了,我这几天就带人来接他。”

说完,李勇快步走到路上,驾着空的马车就离开了。

在他离开後不到三息的时间,几队一身黑衣的人从路上呼啸而过。

趴在树丛里,小七儿看着那队人走了後,转身就跑回了破庙。

从破庙後面的溪水中弄回来干净的水,小七儿细心的把君宵的伤口一个个洗干净包好。

把伤口扎的紧紧的,让血液不再流得那麽快。

刚把伤口包好,小七儿就看到手下的身体慢慢的动了动,魏君宵睁开了眼睛。

幽暗的光线,破败的墙壁,一种说不出的异味让魏君宵皱紧了眉头。

“你醒啦?”

稚气的声音让魏君宵看过去,一张脏污的辩不出长相年纪的小乞丐正露出一口白牙对着他微笑。

“这里?”

反差太大让魏君宵有点反应不过来,李勇呢?他哪里去了?

“这里是我家,那个人说尽快来接你。”

清脆的声音让魏君宵愣了愣,不过对於周围的环境,他还是有种不能习惯的感觉。

毕竟自幼就是优渥的环境,他从没有到过这样脏乱的地方,更不要说被这样随随便便的扔在地上无人理,更是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这是什麽?”

魏君宵看到了一卷席子被卷到了一边,和他并排立着,看样子明明是个人的样子,却被这样卷着让他着实有点诡异。

“那是把我养大的人,他们一直叫他书生乞丐。”

魏君宵一听更是诡异,养大他的人?

“那他怎麽不动?”

“他当然不动,你见过死人会动吗?”

那小乞丐的表情一副他少见多怪的样子,可是魏君宵却是彻底的呆住了。

“死,死人?”

魏君宵脸彻底的绿了。

这个李勇在搞什麽?把他随随便便的丢给一个小乞丐也就罢了,可是为什麽还把他和一个死尸放在一起?甚至还并排的躺着?这算什麽?魏君宵用力想坐起身来,身上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开始剧痛了起来。

第002章“喂,你是傻子吗?身上有伤还乱动,你小心伤口裂开一命呜呼了。”

小七儿看着对方的动作,粗声粗气的说。

“嘶。”

倒吸了口气,魏君宵不敢再动,可是心里却是憋闷的厉害。

想他魏君宵虽算不上是一方霸主,可是却也从未有过这种际遇。

谁见了他不是尊称一声“魏老板”?结果现在呢?居然沦落到了和死人并排躺着的下场。

“你看,我就说吧!”

看到魏君宵白了的脸色,小七儿无奈了。

不是他爱说,这些大人啊,做事也没个分寸。

被一个小鬼数落,对於魏君宵还真是个新鲜的经验,他正想回应,却看那小鬼的脸色一变,侧耳细听着,那样子忽然让他想起被惊动的猫狗。

“糟糕,似乎有人来了!”

小七儿站起来,低头看了看魏君宵一眼,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

一身黑色的锦袍已经因为被血污浸过而变成了彻底的黑色的,在地上躺卧的结果就是全部沾上了灰尘,其破败的程度和乞丐有的拼了。

眼珠一转,小七直接跑到了老乞丐的尸体旁边,把卷着老乞丐的席子打开,然後从地上抓着灰尘就往魏君宵脸上抹。

“喂,你!”

魏君宵脸一变,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生性爱洁的他被这样对待,还真是比死还难受。

小七儿却不管那些,把魏君宵的脸上抹上灰尘後,又把包扎伤口用的撕成布条的衣衫给老乞丐的尸体上也包裹上几道,把席子散开,直接铺住了地上的两人,呃,不,是一活人一死尸。

魏君宵自是明白小七儿的意思,可是却全身说不出的别扭,身边冰冷的尸体让他有种全身汗毛直竖的感觉。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小七儿直接在席子对面躺下装睡。

“!”

脆弱的破庙的原来就摇摇晃晃中少了半扇的木板门,另半扇也终於遭遇了毁灭性的破坏,一群大约两三个一身黑色衣服的人冲了进来。

“你们是谁?”

小七儿一副吓了一跳的样子从地上跳起来,脸上有点害怕。

“我告诉你们,我没害死人哦,这老乞丐他们是惹到了铁头他们被打死的!”

“小鬼,我问你看没看到一辆马车经过?有没有人从车上下来?”

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冷冷的问,眼睛迅速的在破庙里巡视了一圈,随即把眼睛盯在了地上被破席子盖着的明显的两个身体。

“没有。刚刚在看着阿大呢,老乞丐今天早上死了,本以为阿大没事,谁知也死了,我还想明天报官的,要不官爷您今天就把他们的尸体带走吧,我很害怕!”

小七儿一副泪汪汪的样子。

其中一个撩开了草席的一角,老乞丐灰色破败的脸孔以入眼内,身上包裹着撕成一条条的破布点,再撩开另一面,魏君宵一样满是脏污一身布条的样子也映入眼帘,黑衣人以着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对面的另一个近四十岁的男人。

那男人摇摇头。

“不是,魏君宵生生爱洁,不可能的。”

黑衣人放下席子,几人又仔细的看了一眼破庙,破旧的地方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匿人。

“喂,官爷,你们别走啊。”

小七儿惊慌的喊着要离开的几人,黑衣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闭嘴,小叫化子,再哭哭咧咧的就杀了你!”

“算了,一个小孩子,理他做什麽?”

另一个黑衣人淡淡的说,三人一同离开了破庙。

“阿大,老乞丐,你们怎麽都走了?你们死了,都没人管,呜呜呜。”

在黑衣人走後,小七儿依然哭个不停。

破庙外,黑衣人并没有马上走,一直看着小七儿在哭泣,等了一会儿,三人才转身牵着破庙外的马匹快速的离开。

一直到马蹄声再也听不见,小七儿又装作哭睡着一样的在地上趴了好久,才在魏君宵的催促声中一蹦而起。

“好险哦,你做了什麽恶事啊,居然这些人这样的想杀你。”

小七儿摇头晃脑的说着,魏君宵却顾不得其他的。

“你快去打水来,我的脸脏死了,还有,快把席子拿开,太恶心了!”

小七儿停下了身体的动作与嘴中莫名的乐颠的疯言疯语,用着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魏君宵。

魏君宵原本还想继续催促,却在小七儿诡异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怎麽,怎麽了?”

“怎麽了?”

小七儿轻轻的重复了一遍,看着魏君宵眼中有丝轻视。

“你这人真不值得我救。”

清脆的话语让魏君宵一怔。

“你看,这些土救了你,这席子救了你,老乞丐的尸体救了你不是吗?你现在嫌他脏嫌他恶心,那你刚刚呢?为什麽不嫌?”

“我!”

魏君宵想反驳,却在小七儿的面前败了,是啊,他有什麽好嫌的?一想到这里,似乎脸上身下的脏乱,破庙中难闻的气味,老乞丐近乎腐败的尸体已经不再那样难以忍受了。

“呵呵。”

魏君宵轻笑了起来,看着小七儿的眼神带着莫名的一丝赏识与惊叹。

“没想到我也有被个小孩子教训的一天。”

看了看小七,从对方看不出五官的脏污的小脸到身上穿着的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再到明显破败得几乎勉强的贴在脚上露出了五个脚趾的布鞋。

“小乞丐,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小七儿。”

“为什麽叫小七儿?”

魏君宵有丝好奇。

“因为老乞丐捡到我那天是七月初七,因为当年我身上有一块玉佩有个七字,嗯,还因为我身上有个七颗痣。”

一连串的七让魏君宵反应不过来。

看着小乞丐一身的脏污与旁边老乞丐的身体,一向精明自私市侩的魏君宵,少有的有了一丝怜惜之意。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要不,就和我走吧。”

“不要,”小七儿摇了摇头,

“和你混有什麽好的?你都混这样了,对了,你是做什麽的?”

“我是暖春阁的老板。”

“咦,那是很大的地方嘛。”

连小七儿也知道暖春阁,这让魏君宵很是讶异。

“那你要不要和我混?”

“那,和你混有什麽好处吗?”

小七眨眨眼睛,一张脸,就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比较有点可看性。

“我给你月俸?”

“不要,那能拿来吃吗?”

小七不懂,毕竟他只有七八岁而已。

“呵,如果你和我混,那你想吃什麽我都买给你吃。”

“真的?”

小七儿的眼睛瞬间瞪大,晶亮而透澈的眼眸像天上闪烁的星星一样。

“那我要去,我一定和你混!”

小七只差摇尾巴了。

“你啊!真是孩子,也不怕我把你卖了?”

毕竟是小孩子,轻易的相信别人的话。

“再差会差过现在吗?”

小七有小七自己的理论。

“人都快死了,还管得了自己卖不卖掉吗?如果你天天给我饱饭吃,把我卖了又怎麽样?”

一脸的理所当然与现实,让魏君宵怔愣了好久,苦笑着摇摇头。

是啊,对於小七儿来说,也许吃饱饭比什麽都重要,也许是优渥的生活过得久了,他把现实都混淆了。

就这样,在第二天李勇来接魏君宵时,身边就多了个小尾巴。

而魏君宵并没有卖掉这个小尾巴,相反的,他把这个小尾巴收为义子。

从此,世上少了个叫小七儿的小乞丐,暖宵阁却多了个少老板——魏七。

第003章昱安城是商国除了都城外最繁华的城了。

不只是因为地广人口密集,而是因为他的位置。

昱安城位於商国最南面的地方,一年四季,只有这座城市是四季如春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一年中会有两到三个月下着阴密不断的细雨吧。

而现在,在阴暗潮湿的三月里,昱安城里依然不断的下着密密的细雨。

一辆牛皮纸顶的马车,正走在昱安城最有名的烟花巷中。

车子在最大的暖宵阁前停了下了,车帘慢慢的掀起,魏君宵从车子上走了下来,李勇撑起了一把伞,及时的挡住了绵延不断的雨丝。

大门是打开的,正在门里廊上打盹的龟奴听到了响声抬起头,看到魏君宵时立刻从坐着的姿势迅速的转为站立。

“老板,您回来啦!不是说要七天才回来吗?”

龟奴李安的声音响亮的一点也不像刚刚在打盹偷懒的样子,旁边的小龟奴毛毛却知机的偷偷的挪动着步子往阁里跑去。

魏君宵的眼睛扫了迅速消失的小身影一眼,只在鼻里“嗯”了一声,没有理会李安的问语,从李勇的手中接过了伞。

“李勇,你回去吧,好好休息几天再过来,我这几天都会留在阁里。”

“是。”

李勇低头轻应了一声。

魏君宵打着伞让过了门口不住弯身点头的李安走入了阁内,知道老板习性的下人们见怪不怪的径自打扫的打扫,收拾的收拾,只是在魏君宵经过时才会有礼的点头侧身问好,在老板经过後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老板不高兴啦?”

李安看着魏君宵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後转身看看自己的哥哥李勇。

“你还说!我问你,七少是不是又在玩了?毛毛去报信了?”

李勇皱皱眉,看到小龟奴偷偷溜走的身影,他就知道要糟糕。

老板早就说了,七少年轻,不准和阁里的花娘有的没的牵牵扯扯的,看样子啊,又是一场风波。

“那七少你也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这阁里谁敢说他啊?再说他年轻气盛又会玩,阁里的花娘最喜欢找他,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你应该也知道吧!”

李安摇摇头。

在昱安城,谁不知道暖宵阁里的春少爷啊?都说经过七少爷的手调教出的女子既有风情又有春情,懂男人知风趣,必成一代花魁。

现在的花娘都被七爷调教的离不开他,老板一走,哪个不是天天在七少面前打晃就想要一渡春宵的?李勇摇摇头,打声招呼就转身回家去了,因为老板是暖宵阁的老板,他在阁里多呆一刻家中的娘子就多担一份心,生怕他被哪个花娘勾去了魂魄。

“啊……”

一声女子的娇吟在暖宵阁中院的一个偏僻的院落中响起,下人们见怪不怪的转身从院落经过,似乎没有听到院落里传来的肉体的冲撞摩擦声一样。

“啊……好,好舒服,呃,再用力一点,啊……”

女子晶莹白皙的身体带着激情的潮红色,抬起的脖颈有着诱人的弧线,水润的声音在前胸那有力的唇舌啃咬着她乳头时清晰的传了出来。

“啊……七爷,不行,太深了,啊……”

女子发出了求饶般的似痛又似很舒服的声音,双腿被身上的男子用力的压折在前胸的上方,膝弯搭在身上男子的肩膀,躺在院落长廊内的石桌上。

身上强而有力的抽送让她发出了类似啜泣又有些销魂的呻吟声。

男子的背肌因为身体的动作而有力的张驰着,显示出了有力瘦削的腰线,光裸的上半身是健康漂亮的古铜色,下身还穿着里裤,只是把前面的茎体露了出来,粗长深红的茎体不停的出入着身下女子的蜜穴,每次都是浅浅的抽插,几次後再来一次深深的插入,那一次深入用力而快速,让身下的花娘除了淫叫外什麽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透明而有一丝白浊的蜜液不停的从女子的蜜穴中流出,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流出,因为男子的抽插,那嫣红的蜜穴发出了诱人淫糜的水声。

女子已经被操干的除了喘息再也没有别的力气,男子的每一次顶入都让女子的鼻翼发出了哼哼声,偏偏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即使已经消耗尽了体力,淫荡的蜜洞却依然在男人深深进入时死死的吸吮着那粗硬有力的肉块,在男人抽出时不死心的紧紧的挽留,也因为这样,使得身体的刺激更加的深,让女子在短短的几下抽插後不由得又高潮了一次。

“这样可不行啊。傲雪。”

男子刚刚除了喘息并没有发出什麽声音,现在一出声,才发现,这男子的声音温润而带着一丝沙哑,让人听的心里不由得一颤,有种奇特的既想抚慰又想让他痛苦,好让声音更加沙哑的欲望。

“你的气质是傲人而冷洌的,被我干几下就高潮,还留这多麽水,这样子和你气质不和啊,选你的男人要的是征服你的快感,不是和你和奸的快感好不好?”

在说着的同时,男子的腰部依然不忘记有力的抽插驰聘着,让女子的蜜穴不由自己的在高潮痉挛的同时又深深吸附着体内的阳物。

“呃……啊……谁……谁让七少你……啊,太会玩弄人家啊……”

傲雪呻吟声就像要断了气一样,在短短的高潮後又被这样力气的操弄,傲雪感觉魂都快飞走了一样。

魏七呵呵的笑了起来,身体的震动让深入蜜穴的茎体也开始震颤,傲雪娇吟了一声,柔软湿润的蜜肉开始紧密的包裹住体内的硬块,并不住的向内部吸入。

“嗯。”

魏七闷哼一声,轻轻的拍打起了傲雪的臀部。

“放松点,你这样我动不了了啊。”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毛毛以着他的小短腿最快的速度冲进了院落。

“七少,七少!”

毛毛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於两人交合的姿势似乎没有看到一样的跑到两人身前。

“七少,老板回来啦!”

“哦,不是说要过几天吗?”

魏七愣了愣,身下的傲雪却是在销魂的快感中一惊,虽然是楼里的花娘,但是被毛毛个半大孩子看到自己和魏七欢爱,也有种羞惭脸红的冲动。

“七少,你……啊……”

原本想让七少先放她回去,谁知七少却突然像吃了什麽壮阳药一样,腰部开始有力的不停的抽插着,速度快得让她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魏七的手指也开始一下一下的不停的按压着她的阴蒂,在按了一下後就会停下抬起,然後在进入时再按下来,在抽出时又松开。

这样的刺激让傲雪彻底的忘记了一切,身体痉挛得开始抽搐,强烈的快感让她忘情的呻吟起来。

“啊……不行了,七少,我不行啊……啊……”

在魏七最後用力的顶进了她的身体深处射出了有力的液体时,傲雪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尖叫,身体一阵轻颤,魏七猛得把茎体拔出,在白浊的液体流出前,傲雪的蜜洞猛得收缩着,阴蒂胀成了樱桃大小,一股透明的液体顺着她的蜜洞猛得激射了出来。

“哟,有这麽爽吗?”

毛毛瞪大眼睛看着,嘴里怀疑的说。

哈,不愧是他崇拜的七少啊,把楼里最傲的傲雪操成这样。

在喷出了两三股透明的液体後,傲雪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浊白的精液也开始慢慢的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

不管躺在石桌上的傲雪,魏七随手拿起了一边的衣服,刚想先套上好去洗澡,身边的毛毛却是身体一僵。

“老,老板。”

听到了毛毛的呼唤,魏七猛得转过了身。

一身被雨丝打得半湿的衣服的魏君宵,正站在院落的门口,一脸深沈的看着他们。

第004章毛毛吓得不得了,要知道暖宵阁虽只是一个妓院罢了,可是老板魏君宵却是率下极严之人,他这样子的通风报信,虽不至死罪,一顿板子却是跑不了的。

“爹!”

魏七露出了一丝无奈又有点尴尬的表情,一向痞痞的脸上,带着一丝少有的羞意。

“洗了澡,来我这边,有事情找你。”

魏君宵淡淡的看了看魏七一眼,又看了看他一直露在外面,忘记塞回去的小弟弟。

“本钱不错。”

说完,魏君宵转身走了。

低头看了看已经低垂的器官,魏七痞痞的笑了笑。

“毛毛,我去浴房啦,你帮我把傲雪送回去吧。”

一把抓起已经皱成一团的衣服,魏七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半裸着身体被连绵的细雨淋刷着去了院落侧边的小浴房。

一直到把全身的汗水与体液刷洗干净,魏七重新换过衣服,撑起一起竹伞,魏七走入了暖宵阁的後院。

这时已经到了入夜时分,暖宵阁的前厅前院已经是一片灯火顶立人声咺闹,和前院不同的,後院深处的暖宵阁,一片朦胧的幽暗静谥。

与前院的浮夸华丽不同,後院的院落,典雅而清幽。

魏七打着伞,慢慢走在潮湿的地面上。

自幼的风尘生活,让他的皮肤再也没有办法白皙,而是泛着淡淡的古铜色泽,五官细致而精巧,完全不似他的皮肤那样的粗粝。

五官中最吸引人的莫过於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斜斜的细长的丹凤眼,闪着晶莹的光泽。

被深蓝色布衣包裹的身体瘦削结实,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爆发力,很是吸引人。

走到了魏君宵的房前,房里的灯光亮着,透着温暖的气息。

“爹,我来了!”

轻叩房门,魏七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魏君宵的声音。

“进来。”

巍然的声音冷静凝然。

魏七走了进去,幽暗的房间中,燃着沈香的薰香鼎炉正散发着淡洌的味道。

魏君宵半躺在卧房中的倚榻上,半湿的头发显示着对方也是刚洗过澡了,乌黑的头发半披着,手中拿着一个木质的雕像,脸上有着奇怪的表情。

“爹,您找我是什麽事?”

魏七有丝拘谨的站在了魏君宵的对面,现在衣裳整齐的他倒没了刚刚赤裸着的自在样子。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能让他有所顾忌的话,那麽就是魏君宵了。

也不知道怎麽了,越是长大越是忌讳着这个男人。

许是幼时什麽都不懂得,所以那时的他没有着成人世界的多重忌讳,然而随着年龄渐长,他慢慢的了解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

虽然他对外说着他只是个妓院的老板,然而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个男人都不像他所表现的这般单纯,也因为这样,他对於这个男人一时兴起收养自己甚至放任自己胡作非为的行为一点也不理解。

魏君宵没有回答,而是把手里的雕像递给了魏七。

魏七莫名所以的接过了雕像,低头草草看了一眼。

这是暖宵阁出的春宫雕像,卖的相当不错。

魏七心想。

和其他妓院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暖宵阁不止是妓院而已,这里还印刷春宫图、春宫雕像和一些男女欢爱用的一些药物或是用具,这更是魏七惊讶的地方。

因为商国是明文禁止有此败坏之像的,偏偏魏君宵的暖宵阁明明在出售这些东西,却没一个人来质疑或是阻止的。

魏七看了一眼抬头不解的看看魏君宵,却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再低头,魏七拿着木雕仔细的看下去。

雕像上的男女正在做着正常的男上女下的交合姿势,脸上的表情俱是欲仙欲死,尤其是那个男人,脸上如痴如醉的表情似乎已经爽上天了一样,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对方五官细致精湛,细长的丹凤眼带着特有的韵味——这明明就是他自己的脸。

魏七的脸上表情变了,有种深深的阴冷的气息刚刚显露却又被他马上压制了下去。

可恨的魏小小,真是不知死活,偷看他和别人欢爱也就罢了,反正他是别人越看越兴奋的,可是把他在床上的情景雕出来卖出去,这就太过分了。

“爹,对不起,让您废心了,您别操心这事儿了,我自己会解决的。”

魏七紧紧的抓着手上的雕像,把它想像成魏小小那细瘦的脖子。

“好吧,你已经长大了,爹就不事事操心了。”

魏君宵点点头,脸上有一抹疲色一闪而过。

“爹,您累啦?”

魏七有点担心,因为魏君宵从未在他的面前显示出过一丝的疲倦之色。

这还是第一次。

“再累也不及你累。”

魏君宵意有所指的说。

魏七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暧昧傻笑,古铜的脸庞有两抹可疑的红色一闪,魏君宵稀奇的仔细瞅了瞅魏七。

这小子也会脸红,还真是天要下红雨了呢。

涎着脸上前,魏七就像从前还是小孩子时的样子挤到了魏君宵的榻後,伸手按压住了魏君宵的肩膀。

“爹,我不累啦,年轻人嘛,早就生龙活虎了,我给你按按肩膀哈!”

说着卖力的开始按摩魏君宵的肩膀。

魏君宵失笑一声,却没有拒绝魏七的动作。

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魏七越是长大就越不像小时那般的和他亲近,而这样的行为近两年更是没有过的,他不想拒绝这孩子少有的亲密。

他并不排斥魏七和阁里的女人厮混,只是因为魏七太年轻,他担心他年纪轻轻就被那些不知收敛的女人逐渐的掏空了身子,有多少年轻的富家公子被暖宵阁的女人吸得几乎连渣子都不剩,他见过的太多了。

不过,还好魏七其实还是很有节制的,而且也很听话的按着他教的方法一直锻炼着身体,这样他也不是很担心了,因为那个方法是别人千金也买不来的东西,可以让男人由一尾小虫变成一条活龙,也可以让男人待久多泄而不亏元气的。

不过,想到了和魏七胡混在一起的傲雪,魏君宵的眉一皱,不知道为什麽,对於傲雪,莫名的就厌恶了起来。

想到刚到院门时,那年轻有力的身体,弓张的肌肉线条与纤瘦的腰线,一股莫名的躁动突然开始在魏君宵的身体里流窜起来。

“咳,好了,七儿。”

魏君宵不得不打断魏七少有的亲密,心里不由得有些暗骂自己不争气的下半身。

“你下去吧,我去睡会儿。”

“哦,好吧。”

魏七点点头,颇有些不甘愿的起身,他其实是被手下人的精壮肌肉的弹性震惊到了,那真不像是具中年人的身体。

呃,好吧,魏君宵不过只有三十多岁,算不得中年人,可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怎麽身体依然很如此健壮呢?不过想到要好好修理的魏小小,魏七开始摩拳擦掌,

“我走啦,爹。”

在魏君宵的轻声应答下,魏七精神抖擞的走出了房间,把木雕像扔在桌上忘记了拿走。

魏君宵看着桌上的雕像,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伸手一把拿了过来。

雕像上的魏七,脸上似梦似幻的销魂表情让魏君宵躁动的下半身彻底的坚硬起来,顾不得门还没有锁好,魏君宵把手掌伸入了下身,一把轻轻的握住。

精硬的茎体已经抬头,涨大着叫嚣着想要人来好好满足它。

魏君宵原本不用这样委屈自己,却又不想在因为那个人而起的欲望被那些其他的人沾污。

把手指想像成那个人的舌头,细细的感受着那舌头的每一分触碰。

轻颤的细细的把自己下身的每一处都细致的照顾,每一个细微的地方都不要放过的细细舔舐。

在这样的勾挑下,叫器着的器官被刺激的更加粗硬,紫黑色的茎体顶端滴落了透明的液体。

就着液体用手指细细的套弄,每一次接触都发出了淫糜的水声。

“小七……唔……”

深深的吸着气,手下的器官在看着雕像上的脸庞後彻底的得到了无上的快感,白浊的液体喷射而出时,魏君宵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看到了那样一张普通的欢爱中的脸居然就会这样达到顶点。

用锦帕擦拭了下身的浊液,魏君宵颓丧的躺倒在榻上。

怎麽也想不到,他居然会迷恋上那样一个热衷於征服女人的自己一手抚养的小兔崽子,这让他怎麽也想像不到。

第005章魏七兴冲冲的走出了後院,先回中院收拾了一下,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换上了一套出门要穿的深宝石蓝色的绣着橙色团花的锦衣,脚上换上一双蓝色的短武士靴,魏七从房间出来就直走出了暖宵阁,奔向了柳巷深处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

那里是暖春阁的雕工魏小小住的地方,同时也是卖出春宫图及春宫像的地方。

魏七一脚踢开了门,直奔向後面小院处正在雕着木像的魏小小。

魏小小之所以被称之为魏小小,是因为他的个头相当小。

不只是个头,他的五官也小,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儿。

眉毛细细弯弯的,冷不丁一看,还以为他是个没成人的小女娃一样的精巧。

可是他是男的,而且是个成年的二十岁的大男人了。

只是因为长相,他就几乎找不到什麽像样的亲事,再加上和他外表不附的暴烈的脾气,使他更是臭名远波,但凡是有点姿色有点身家的女子,是断断不会和他有什麽结果的,再加上差的他又看不上,已经二十岁的年纪却一直是单身一人。

被魏七的动作吓一跳,魏小小从正在雕刻的姿势迅速变成了逃跑的姿势,以着比兔子还快的速度向着房间飞奔。

如果是别人,可能怎麽也捉不住他吧。

可惜,他遇到的是魏七。

魏七是什麽人啊,自幼就在这里长大,对於魏小小的行为模式,他早就拿捏的分外的准确了。

先一步拦住对方的退路,魏七上去就是一拳。

“你,你又怎麽了?我今天没偷看你!”

顶着一个黑眼圈,魏小小无辜的抗议。

“你是没看。”

慢悠悠的吹吹拳头,魏七伸手迅速的又是一拳。

“你直接刻下来拿去卖的行为更是让人无法原谅。”

顶着两个黑眼圈,魏小小不敢吭气的一副小媳妇姿态的躲到了一旁。

“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上次那麽过份了!”

说来魏小小也是一肚子委屈,想他一个二十岁的大男人却连个媳妇也没有,去暖宵阁,那些女人居然笑他“小”。

真是的,要那麽大个干嘛,拿来吃吗?他就喜欢看春宫,尤其是活春宫,而在暖宵阁,魏七却是他偷看过最值得看的了。

床技好,长相佳,气氛热烈,他看看怎麽了?结果被魏七逮到居然把他当场扒个精光的让他上场和那个女人“玩”。

害他原本硬起来的家夥瞬间就软掉,变得更小了,那女人从头笑到尾,他觉得自己没面子到了极点,一时气氛,就把魏七当时和那个女人欢爱的场景雕下来了。

原本只是泄愤的,谁知被个客人看上了,当场买下,并说如果有还要买。

这样的好生意他当然做了,就雕刻了好几个各种姿势的——反正他也不只看了一次,他唯一的优点就是记忆力极佳,看了一次後就绝对不会忘记的。

就这样,这套春宫雕像就这样卖出去了。

而且让他和暖宵阁都大赚了一笔。

“过份?我想那次我不算过份,我应该把你脱光了找个雕刻师傅给你从上到下雕刻出来,再写上你的名字拿出去卖,这样才不过份。”

魏七阴笑着上前,其表情与动作都把魏小小吓得几乎当场尿裤子,尖叫着马上求饶。

“七少,我错了,是我过份,你千万别生气啊,我不知道你介意啊,那我帮你把雕像要回来,要回来好不好?”

“能要回来?”

魏七有些惊奇,停下了手上马上要扒魏小小的动作。

“没问题啊,我很注意了,卖的都是老顾客,他们经常的光顾我,等他们再来我就要回来,你看行不?”

“唔。”

魏七端着下巴沈思了片刻。

“奇怪,我怎麽想怎麽觉得这样子我很吃亏呢。”

“吃亏?怎麽会?你应该高兴吧,你的雕像很受欢迎啊!”

魏小小典型的不知死活。

魏七抬头用着诡异的视线看着魏小小,魏小小不由得吞咽着唾沫往後退,却被魏七猛得以着恶虎扑羊的姿势上前压住。

“小子,我不动手你就不知道自己错了是吧?看我好好给你打扮打扮!”

把魏小小以着五花大绑的姿势绑在了椅子上,魏七得意的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匕首。

这匕首是魏君宵送给他防身的,从拿到手里後就没有离开过他身上。

“你要干嘛?”

魏小小的声音颤抖起来,老天,这个混世魔王不是要杀他吧,想想魏七经常不按牌理出牌的邪恶个性,魏小小忽然觉得这个世界莫名的让他有些留恋。

“七少,七爷,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个小人计较啊,您就原谅我吧!”

“小人?”

魏七上下打量魏小小。

“你的意思是让我原谅你的年幼无知?”

“对对对。”

魏小小忙不叠的拼命点头,就怕魏七再有什麽动作。

“年幼无知。”

魏七研究的上下打量着魏小小。

“小孩子不是都穿开裆裤吗?为什麽你的不是,我帮帮你哈!”

说着手上匕首一挥,魏小小只觉得胯间一凉,下身的裤子被魏七划开了个大口子。

小小的魏小小在和他本尊说哈罗呢。

魏小小的脸立刻涨得通红,看着魏七的表情也变了。

“你,你干什麽!”

“哎呀呀!人家小孩子下面都是干干净净的,你的怎麽还有这些毛毛,这是不是一种病啊?”

好似没听到魏小小的问话,魏七一脸戏谑的把手上的匕首在魏小小的下身不住的比划着。

冰冷的匕首贴住了魏小小的下身,魏小小一颤,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看到魏小小僵住不敢动的样子,魏七更是得意的吃吃笑了起来。

“哈哈,小小,别急,我这就帮你好好治病啊。”

说着蹲了下来。

手里的匕首在那丛稀疏的毛发上面动作了起来。

细致敏感的部位被尖锐的刃面碰触,小小不可仰止的起了男人应有的反应——没反应他可能就应该去看看病了==魏七并没有大呼小叫而让魏小小的心里略为好过了点。

(显然这位是被虐习惯了……-_-!)只几下,魏七就让那根挺起的小东西的周围全部光光溜溜的,可是越是剃动那小东西却越是雄纠纠气昂昂的,真是让魏小小嘴里冒苦汁。

“好了!”

魏七满意之极,得意的瞄瞄那光秃秃的下身,突然抱着肚子开始笑了起来。

“噗,哈哈哈……”

边笑边捶地,其态度之嚣张,其作为之恶劣,让魏小小的脸由刚刚涨成的紫红色迅速的转为青黑。

“魏七!你玩够了没?玩够了就松开我!”

魏七伸手用匕首一划,就割断了魏小小的绳子,只是嘴边的笑意却怎麽也控制不住。

“小小,哈哈,你这样真的挺像小孩子耶,一个会硬起来的,哈哈,小孩子!”

魏小小狠狠的瞪了魏七一眼,穿着下面直刮凉风的裤子走进屋子里。

魏七笑得差不多了,止住了笑声跑到了旁边的桌上拿起茶杯倒了杯凉茶,也不管这凉茶的味道,直接就灌进了嘴里。

魏小小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刚刚的恼意,只是脸色没有那麽难看了。

魏七看看魏小小,歪歪头。

“小小,你一共雕了几个雕像啊?多少钱一个?”

“你的卖得很好,高价卖出的呢。”

一提起钱,魏小小的小脸上立刻红扑扑的带着生动的活力,刚刚的气愤与恼怒也不见了踪影,很显然,这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儿,也难怪他会和魏七打打闹闹这麽多年却依然交往得下去了。

==“咦?会吗?”

魏七一听来了精神,唉,可惜爹知道了,不然这也未必不是敛财的一条路。

自幼的经历让魏七相当的现实,什麽道德伦理在他的观念中全都是狗屁不能,哈,笑话,当你快要饿死的时候,那些圣人学问道德能给你吃是能给你喝啊?两人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有规律的三长一短,魏七和魏小小俱都精神一振,哈,这是客人的暗号嘛。

两人互视一眼,有默契的点点头。

魏小小迅速站起来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一个一身锦衣打扮的大约二十许的年轻公子哥儿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文士扇,旁边的仆人为他打着淡绿色的绣伞,颇有点风雅的意味。

“请问,这雕像,是这里出的吗?”

那少年公子的手里,正拿着一个木质的雕像,魏七的眼神锐利无比,一眼就看出了,那雕像的主角之一,正是自己。

第006章魏小小连连点头,从外面把这位公子请了进来。

“哈哈,林公子,请进请进啊!”

那位公子一脸的平和之色,却偏偏在平和之外有种冷凛的傲然之势。

只可惜他的气势被手里的木雕像破坏了一些。

林燕平看到了魏七时,不由得一愣,眼神有些闪烁的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木雕,再看看坐在椅上一副大爷儿架式端着茶杯的魏七,再低头看看木雕,再看看魏七。

看着不停上下点动的脑袋,魏七往上翻了个白眼,切,他都替他的脖子累了。

“你……你……”

那位林公子显然有些接受不能,一副白天见到鬼的样子。

魏七露出一抹痞痞的笑容。

“是我没错。”

看着林燕平眼睛瞪得更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重复的认真的声明。

“那是我,真的,绝对是我!”

伤脑筋的看着对方一副吞了个鸡蛋的样子,魏七揉了揉眉头,感觉自己的眉间似乎又多了几条皱纹的样子。

“他这是怎麽了?”

魏七无奈的转头问魏小小,很显然风水轮流转,那个没有义气的家夥笑得更欢,比起刚刚的他差不了多少。

“他不是因为你是里面的主角惊讶,刚开始有点,後来是你直接承认让他更觉得不可思议吧。”

魏小小和这些公子哥儿接触的久了,多少知道点,虽然表面风风光光,背後可是什麽肮脏无耻的事情都做的公子哥儿们,可能对於魏七如此直爽的承认理解不能吧。

想到这里,魏小小又想笑了。

果然,再怎麽被魏老板打造,可是小七儿就是小七儿,永远是污泥里的小痞子,怎麽也无法和这些表面风光暗里污秽的公子儿同日而语吧。

“算了,”魏七摇摇头放弃了理解。

“喂,既然知道我是这雕像里的人,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要把雕像收回了。说着魏七马上行动,直接一把把木雕像伸手抢过,放到手里看了一眼,这次的这个里面是他和花娘蔷薇在床上骑乘式的欢爱。“你,你怎麽抢我的东西?”

林燕平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强盗,怎麽也无法把眼前这个强势的男子和雕像中的那个典型的花丛高手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抢你东西?这是我的好不好?”

魏七眉一挑,一脸的强势。

“这里的雕像的主角是我这当然是我的了。”

“可是,可是我花钱买了!”

“笑话,你花钱买了就是你的了?那这东西也未免太廉价了吧?你当这是什麽?”

魏七一瞪眼,承自魏君宵的气势立刻散发了开来,林燕平咽了口口水向後退了一步。

“可,可……”

林燕平求助的看了看魏小小,这样子他很冤枉啊,本来想再让魏小小多刻几个的,现在连原来的都没有了。

“七少,你这样子有点……”

太不仗义了。

下面的话魏小小不敢说,别看平常两人一直打闹惯了,可是魏小小却知道,这个魏七骨子里的狼性,一旦他帮了外人,恐怕会被魏七大卸八块吧。

“好吧!”

魏七不情愿的看了魏小小一眼,他也知道这样子有点过了,可是他一想到魏君宵知道了他这春宫像的事情,就心里添堵,如果不把雕像都尽量收回来,他怕那个男人做这事会做得更绝的。

“你说吧,我用别的补偿你这雕像好了。”

“你是,你是暖宵阁的七少!”

林燕平一脸的惊喜,眼睛晶亮的让魏七从心底泛出一股毛毛的凉意,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有些不安。

“我想要春宵宴的请贴,我要进去春宵宴!”

林燕平一脸的激动,魏小小的脸不由得一变,戒慎的看了魏七一眼,转头背对着魏七冲着林燕平施眼色。

“什麽春宵宴春宵阁的,林公子你是说想去暖宵阁一渡春宵吧,那倒是可以帮你,不知道你想要哪个花娘?”

“不是,不是,是春宵宴。”

林燕平这个白痴显然已经把旁边阻碍着他前进的魏小小所忽略。

“我曾经听别人说过一直想见识一下啊!”

“什麽是春宵宴?”

魏七愣了愣,虽然看不到挡在前面的魏小小的动作,可是多年的相识让他马上嗅到了不对的气氛。

“就是暖宵阁魏老板主持的春宵宴啊,在贵族中广为流传的,一般人是参加不了的,只有特殊的人才会收到请帖,请七少帮忙,我也好想加入啊!”

魏小小眼见阻止无望,不由得无奈的垂下头,可是马上,他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身後有着锐利的视线在他的後背处不停的横扫着。

“那很有趣吗?”

魏七笑着问,眼神却紧盯着魏小小的背部,敏感的看到魏小小脖颈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当然了!”

林燕平激动的双颊都红了。

“听说里面想要什麽就会有什麽,各种新奇的玩法各种新鲜的尝试,每个参加的人都守口如瓶却又如痴如醉,我也是在别人说漏嘴的情况下有点了解,可他只说了一点点就不再说下去了!林燕平遗憾不已,可是却又极想尝试的样子。“这个倒是很有趣啊!”

魏七用手指轻划着下颔,眼神中有着深思的意味。

呵呵。

去开开眼吧,他也好奇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春宵宴吗?魏七有趣的笑了起来。

和魏七满腹的新奇满意不一样,魏小小却是叫苦不迭,从身後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威胁气息中,魏小小绝望的想,也许我真的是离死不远了。

送走了那位一直激动过度的林燕平,魏小小垮下了双肩转回了院子,一进院子,就被魏七以着相同的恶虎扑羊的姿势撂倒。

这一次,魏小小没有认命而是奋起的挣扎起来。

魏七用着纯熟的技术止住了魏小小的挣扎,眼神中的兴奋意味浓烈了起来。

刚刚只是猜测,现在他却确定魏小小绝对是知道什麽的。

呵呵,魏小小,我有的是方法让你认输啊!院落里时不时的传来了魏小小的惨呼声和魏七恶魔般的笑声,在经过一系列的惨叫悲鸣求饶声後,院落终於恢复了平静。

一脸得意的笑意的魏七从院落中走了出来,手里拎着小包,满足的神情溢於言表。

呵呵,春宵宴竟然是这样的刺激,他一定要混进去好好玩玩。

听小小的意思,爹已经两三年没有主持了,他也不怕被认出来了。

哈哈哈。

魏七一脸得意的回到了暖宵阁的中院,破天荒的,一连近十天,没有找一个花娘陪他,其不正常的程度让魏君宵也被惊动了。

“君爷,七少已经八天没有找过花娘了,楼里全传说七少,嗯,过度把身体弄虚了。”

一身暗色装束的男子一脸冰冷的说,只是在触及敏感字眼时还是有了顾忌,眼前的主子有多重视那个收养来的孩子,身为影子的他是最了解的。

“是吗?”

魏君宵正看着资料的手停顿了一下,心头一动,却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手里的资料上。

“今年的宴会九王爷要来吗?”

魏君宵皱了皱眉,这些皇亲国戚最是麻烦,他很讨厌这些表面故做高贵内里肮脏一片的家夥。

“是的,因为上次的宴会四爷太尽兴了,有一次喝醉後失口说出来,结果九王知道了,一定要来加入。”

魏君宵露出了一丝不屑,却没有多说什麽,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最後把手里的资料收好,又拿起桌上放置的帖子细细看好,放下。

“我明天再改动一下,有几个口风不严的直接抛出去过两年再说,你明晚来取帖子发下去。”

“是。”

凌无影躬身退後,接着迅速的自房间中消失了踪迹,魏君宵把手上的请帖细细的改好,拿出了几个不要的放在了桌边。

想到了凌无影的话,魏君宵也有些疑惑魏七为什麽这几日如此安静,不过又想可能是春宫像的事情而让他有些介意也不一定,就没有再问。

第二天桌上的帖子全部消失,就连放在一边的那几个剔除的帖子也一起不见了,魏君宵以为是凌无影一起拿走了,并没有介意,却不知道,那几个帖子已经落到了魏七的手里。

三月二十三。

魏七穿着自己最喜欢也是衣柜中最为华贵的紫云出产的乳白色的真丝锦袍,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华美的图案,头发用坠着七色琉璃珠的发带细细的绑好,腰间系着镶嵌着金底的各色宝石的腰带,脚蹬着七彩线绣制的云靴。

一身贵族公子式的打扮正等在了昱安城最繁华的街上的临江楼上。

一身翠绿绣金色团花锦衫的林燕平急匆匆的走上楼,看到魏七这一身的打扮眼睛一亮。

“七少,看你这身打扮,事情成了?”

“那当然!”

魏七抬头秀了秀手上的暗红色请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看。”

林燕平一脸惊喜的把帖子拿在手里打开。

“咦,这是我表兄和他朋友的帖子啊!”

“是吗?我看这帖子是拿出来单放的,如果我猜的没错,按我爹的习惯,应该是这帖子有问题或是不想用了才会放在一边的。”

魏七歪头看了眼帖子,随即不感兴趣的看看林燕平。

“那你要不要去了?”

“我当然要去!”

林燕平就差赌咒发誓了,其眼神中的急切让魏七相当的满意,这也不枉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偷帖子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吧!”

“啊?现在?”

林燕平一愣,看了看帖子。

“这上面说是日晚时分(晚上七点至九点间),现在还早着呢。”

“笨蛋,你正常时间去万一被认出来呢,我们早点去,等他们发现帖子不对然後认真找人时,我们已经在里面了!”

魏七摇摇头,自幼的生活,偷鸡摸狗什麽事没做过,人的心理他也是猜了个差不多。

和林燕平这种世家公子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哦,也对啊!”

林燕平恍然,对着魏七笑了笑。

“那我们走吧!”

两个身影相偕下了临江楼,两个人谁也不知道,这一次的春宵宴,对於他们两人来说,其实和鸿门宴差不了多少的。

不过现在的两人沈浸在一片兴奋中,还什麽都不知道。

第007章夜幕初降,而暖宵阁却依然是一片喧哗人声。

在相对幽深静雅的中院的一个偏僻房间中,一声声身体交合的拍打声绵而不断。

把身下少年的双腿以最大的角度打得更开,让自己进入的密穴以着最大的程度张开,魏君宵把粗硬涨大的茎体狠狠用力的冲撞入那艳红一片的密穴。

“啊……不,轻点。君爷,您……啊……”

身下的少年发出了尖锐的喘息与轻喊,脸上一片靥红。

魏君宵的脸上一片冷凝,身下的动作却越发的粗狠而有力,心里似乎有着野兽在不断的咆哮着。

不够,不够,还不够!魏君宵的心里一片欲壑难平。

在最後一下重重的撞入了身下窒热的甬道後,魏君宵深深的喘息着把浊白的液体喷洒入那片湿滑诱人之处。

将发射过一次却依然粗硬的茎体自那洞口拔出,浊白的液体顺着依然不断从不断开合的洞口处流出。

不够,不够,既没有七儿的古铜色的皮肤,又不是七儿细瘦的腰线,更没有七儿的五官,最最重要的,他不是小七儿。

所以,他怎麽也无法真正的把心里的欲望倾泄而出。

随手披上一件中衣,魏君宵直接从房间走了出去,转身去了院落中的浴房。

下人早已备好热水放入了浴桶中,魏君宵垮入了浴桶中,让热水包裹住他的全身。

水温正好冲洗掉他心里因想到小七儿而起的一丝颓然,却怎麽也冲洗不掉心头那一丝丝想要得到却又得不到焦躁。

“君爷!”

凌无影的声音从浴房外传来。

“什麽事?”

魏君宵知道凌无影不会随便的出现,一定是有什麽事情了。

“宴会那边……出了点事儿。”

魏君宵一怔,凌无影稀有的难言而为难让魏君宵难得的有些好奇,这是怎麽回事?一直到进入了开宴会而用的绵雨楼,林燕平依然不敢相信他们居然会如此简单的混进来了。

就像林燕平所想的,其实原本他们是绝对不会如此容易混进来的。

毕竟是这种一般富贵人家都无法随便参与的盛宴,一般都是由家中的小厮下人以着各式各样的马车载入绵雨楼的。

而他们两个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到绵雨楼前,说实话,还真是太少有了。

两人走到楼前看着门前不停的有马车停下,又在一位衣着华丽的人下车後再驾着空车离开,两人茫然的互看了两眼,有点忐忑难安。

正发着呆,一辆马车在经过墙边正张望着的两人时停了下来,车帘掀开,一张俊美英挺的脸露了出来。

“燕平兄!您怎麽在这儿?”

“咦?九……呃,九公子,您,您怎麽在这儿?”

林燕平瞪大眼睛。

“呵呵,听说这有个宴会,挺有趣的,来看看。”

那俊美的公子的视线略过了林燕平,直直的看向魏七,上下打量了一下,最後眼睛在看到了他手上的两张请贴时愣了愣。

“你们也有?”

林燕平涨红脸点点头,被人知道底细也没什麽,不然一会儿也会碰上不是。

那位九公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那我们一起进去吧。”

在大门口,三人下了马车,华美的马车随即被车夫驾往了别处,而九公子则拿出了手中的请贴递给了左边的门侍,而魏七则把手里的两份请贴也递给了守门的右边的门侍。

右边的门侍在看过了魏七的请贴後明显的怔了怔,看着左边的门侍暗施眼色,左边的门侍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

“九……九公子,请问您身边这两位是?”

“我朋友,怎麽了?有什麽问题吗?”

九公子的脸上略过一丝淡淡的冷淡,一丝淡淡的威慑感从他身上散了出来。

门侍呆了呆,连忙摇摇头。

“没什麽,请进,请进。”

九公子淡然的看了门侍一眼,没说什麽,转身走入了门内,魏七和林燕平怔了怔,两人紧忙跟在了後面。

说起这绵雨楼,那是昱安城最有名的茶庄之一,怎麽也想不到,这个茶庄居然会成为了春宵宴的场所。

魏七和林燕平暂时被分别安排在了厢房里,而那位九公子显然是非同一般的尊贵之人,被安排在清幽的单独小院中。

“你说,这宴会中都有什麽?不过,为什麽先安排了我们在这边休息,不马上参加宴会呢?”

两人的房间就在隔壁,魏七被林燕平骚扰的快受不了了。

“想也知道,一定是有人还没有到吧,我猜。”

魏七猜想。

“会吗?”

林燕平有点纠结,突然後悔自己这样一时冲动就跑到这春宵宴来了,还不知道,最後到底能见识到什麽呢。

“哎呀,不管怎麽了,你快点回你房里去,我要先休息一下了!”

真是的,他想好好休息一会儿都不行,为了偷请贴他可是都没怎麽睡一直守在魏君宵的房外啊。

不管怏怏而去的林燕平,魏七陷入了沈睡。

让魏七自睡梦中惊醒的,是身上沁凉的感觉和微微的刺痒感。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身上的肌肤的触感让他明白了自己绝对是一丝不挂的,动了动手腕脚腕,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什麽制住一样,只能有一些微小的移动。

晕黄的烛光亮了起来,魏君宵幽深的眼神正在烛光後幽幽的盯着他,眼神暧昧难懂。

“爹!”

魏七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神向自己扫视了一眼。

全身赤裸的自己正被绳索固定在一个木质的架子上,手腕脚腕处被粗硬的麻绳紧缚在了架子上,呈大字型的被这样挂在了木架上。

“你胆子不小啊,小七儿!”

魏君宵的声音,不知道为什麽,在逐一被点亮的房间中显得空洞而阴冷。

魏七的心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心里有着不着边际的惊慌感,对於这个男人的恐惧自心底深处传达到了他的脑海。

这个男人很生气。

对於魏君宵虽然不是那麽太过於了解,但是却又让他能轻易的看出他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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