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岁那年,母亲突然在某天离开家后再也没有回来。
两年后父亲给我找了一个继母。
第一次见继母,我从内心有一种排斥感,漠然地看着她一声不吭。
继母一阵尴尬后,从身后拉出一个与我年纪相倣的女孩:兰子,这是你弟弟,去跟弟弟玩。
兰子怯怯地走到我面前,细声细气地说:弟弟,以后我们一块儿去上学。
我欢喜起来,拿出各种自製的玩具给她玩。
自此,兰子就与我们生活在一起。
我俩手牵手一起去上学,一起玩耍,很快就亲如姐弟。
我们家住在乡下,只有两间狭小而破烂的房子,父亲与继母住一间,我与兰子住另一间。
我们的房间裏只有一张床,晚上我俩就睡在一起,每天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由于兰子的关係,我对继母也亲近起来。
继母俨然把我当成了亲儿子,在家裏一点也不避讳。
一个夏天的夜晚,我推开门,看见继母坐在澡盆中洗澡,她对我笑笑,不慌不忙地直起身,也不避我就在房间裏换衣服。
我的脸红了,虽说当时我并不是很懂事,但还是觉得十分难堪。
那天晚上,我坚决不与兰子睡一张床。
我很想说:因为我是男孩,不可以与女孩睡一块的。
但我没敢说。
在农村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况家裏也找不出另一张床。
坚持到最后,我还是委屈地爬到床的另一头睡下,缩成很小的一团,儘量避免接触到兰子的身体。
我知道兰子终会长大成一个大女孩的,像继母一样,所有的女性特徵都会在身体上显示出来,这让我心裏很彆扭。
18岁那年,我与兰子都考取了本省的专科学校,两所学校相隔不是很远。
这时兰子真的变成了一个大姑娘,胸前的双乳耸立着,身材苗条而丰满,看见她我的心就怦怦跳个不停。
我们的家境早已有了变化,房子已翻新,我与兰子各自拥有自己的房间。
那年的暑期似乎显得格外漫长,待乡下双抢过后,一切就归于平静。
夏天很炎热,家裏没有电风扇,晚上家人都到院裏纳凉,在地上铺几条竹蓆,躺在竹蓆上谈天说地。
夜很深了,父母都睡着了,我与兰子怎么也睡不着,在黑暗中互相注视了起来。
良久,兰子试着把手伸过来,我抓住久久不鬆开。
我与兰子都发出了轻微的喘息声。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闷了很久的天空终于下起了大雨。
听着雷鸣与雨声,看着划过夜空的闪电,我辗转难眠。
天气已凉爽了,我内心的燥热却愈加猛烈起来。
突然,我清楚地听见兰子拉开房门的声音,心跳立刻就加速了。
兰子轻轻推门进来,走到我的床前,我用手一拉,她就倒在了我的床上。
兰子说:弟弟,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了。
我们翻滚在一起,忘记了人伦与道德,只剩下慾望之火在熊熊燃烧。
第二天,我与兰子各自都怀有一种罪孽感,互相不敢看一眼。
但我们必须瞒住父母,也必须瞒住村裏所有的人,因为所有的人都不会认可我们的恋情。
情慾之火愈烧愈烈,我们就如同吸上了毒品一样,愈是想摆脱愈是无法摆脱。
虽然我们都怀有深深的罪孽感,但情慾之火一次次摧毁了我们胸中的堡垒。
兰子时常梦呓般地问我: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呀?我们这样做对得起父母亲么?我们为什么会这样?你又为什么是我的弟弟呢?兰子在这样的自责中泪流满面。
我亦如此。
自己的存在简直就是一种罪恶,我与兰子就时刻处于这种既绝望又亢奋的精神状态裏。
开学的日子终于到了,我与兰子匆匆地踏上了去学校的列车。
回到学校后,兰子就没有再到我这儿来了。
我们都在努力回避,让自己在这种自我折磨中痛苦挣扎。
过年的时候我没有回家,兰子一个人回家了,并在父母面前为我编造了一个不回家的理由。
三年之后,我与兰子都从各自的学校毕业,待在家裏等待分配通知书。
在那漫长的等待时间裏,我与兰子情不自禁地又有了越轨行为。
一个晚上,当慾望又一次战胜了理智,我与兰子拥抱在一起时,突然听到继母猛烈的咳嗽声。
我们惊呆了,再也无法在母亲面前隐瞒一切了……《人之初》专家的话:作为一个社会人,我们的行为无时无刻不受着社会伦理道德的规範和制约,在两性关繫上尤其如此。
除了法律的规範之外,人类本身还通过文化、历史、宗教、社会等各种背景的共同作用,在内心产生各种性道德调节手段,从主观角度对自己的性行为加以控制、约束、调整。
违背了社会伦理道德的恋情与性行为,是不可能有光明前途的。
鲁迅先生说:不能只为了爱——盲目的爱,而将别的人生的意义全盘疏忽了。
异性的吸引却无处不在,特定环境下的性吸引往往冲破了道德的樊篱将人带到一个尴尬的境地——但我们更应该牢记,性必须受到道德的制约,在不适当的时间、与不适当的对象所发生的性冲动,必将带来严重的不良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