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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是你师父-------------------------------------“谁是姥姥?姑娘你在说什么?”

张风还未等明白过来,五根火辣辣的手指已经招唿到他的脸上,别看这小姑娘身子瘦弱,这一巴掌实在比一个大男人打的还要有力气的多,张风直给她扇的眼冒金星,从白天突然变到了黑夜等到张风从地上爬起来,那位姑娘手里捏诀已经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修养,看她的样子好像正像是纸扇李说的疗伤,张风心里想到我好心救了你的性命,你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出手打人张风心里愈想愈是生气,可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位姑娘的对手,更何况好男不跟女斗,自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她疗她的伤,自己回去破庙尽管睡自己的舒服觉,管她会不会被坏人追上杀了还是剁了呢张风刚抬腿想要离去,右腿的小腿上却突然被一块石子集中,右腿顿时无力,一个踉跄往前扑去,摔了个狗抢屎,张风跌在地上叫苦不迭,

“哎呦!哎呦!是谁、是谁用石头砸我?

“这里就张风和那姑娘两个人,不消说也知道凶手是谁,张风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谁让你走的。我有说让你走吗?”

那位姑娘极为冷淡地说了一句,斜着看了一眼张风,又闭上眼去管自己疗伤这一下张风实在是憋不住了,勉强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大骂说:

“我要走管你什么事,碍着你什么了,你讲理不讲,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霸道的女人,我现在就是要走,不用别人同意。”

张风正涨大着嘴不断叫骂,突然喉咙里感觉被射入了一颗东西,自己顺势就一口吞了进去,他吓了一跳,

“刚才是什么东西进去?你、你……”

“小子你摸摸你的胸口,是不是正有些发热。再摸摸你的腹部,是否如刀在绞。”

张风不信,照着那姑娘说的一一摸去,竟然真的是腹痛如绞,疼的张风不断地在地上打滚,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你给那我吃的什么东西,你这个坏女人,快给、快给解药,给我解药。”

又是一块石头射到了张风的左腿上,真是雪上加霜,那姑娘狠狠一瞪说:

“你再敢嘴里放肆,姥姥就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感觉。”

张风心里气的要死本想再开口教训教训这个小丫头,可又怕了她的手段,把那一股子的委屈和愤怒都憋回肚子,就像一只蛤蟆肚子鼓涨鼓涨的,他心想等着吧臭丫头,等爷爷逃出去了看我怎么教训你张风揉着自己的两条伤腿不时地偷看着那个姑娘,她似乎是在专心地疗伤,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假如自己这个时候逃走的话她肯定发觉不了,可就像见了鬼一样,那个小姑娘好像能听到张风心里在想什么,没等他动身就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要是想毒发身亡的话,就尽管逃走吧,这天底下除了我没有人有解药。”

张风大吃一惊,果然自己刚才是吃了她下的毒药,真没想外表这么柔弱的小姑娘心肠竟然比蛇蝎还要歹毒,自己这回真是好心办了坏事,救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张风终于颓败地求饶了,

“姑娘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好歹是救过你的命,你又何必恩将仇报呢,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保证什么也不会说的。”

“哼,要不是看在你紧要关头救了姥姥一命,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早就可以让你死九回了,又何止如此小惩大诫,你只要乖乖的听话,姥姥自然会给你解药。”

她刚一说完脸色突变,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急急忙忙地说道:

“快走,他们追来了。”

张风一脸茫然,四下里静寂无声,唯有偶尔的虫鸣能够唤起他对这个世界还存在着的感受张风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他此刻性命被人家握着,不敢不听话,他见着那位姑娘的样子像是腿脚不便,就走了过去又背对着她蹲下,意思是让她伏到自己的背上那姑娘忽然扑哧一声笑了,

“傻瓜,你这样背着我能走多远,人家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快背我躲起来。”

当那个姑娘贴身伏到张风的背嵴上时,张风顿时有如雷击,他感到自己的背后正贴着一对软绵绵的东西,他醒悟过来那正是女孩家的胸脯,这让他的脸像火烧似的火辣辣的疼,感觉全身都在紧绷着,那姑娘拍了他肩膀一下说:

“还呆站着干嘛,等着别人来杀我们吗?”

张风心里暗暗叫苦,但事关自己的性命也不敢随意开玩笑,背起那姑娘赶紧往黑暗的树丛中躲去当他们两个刚藏好了,一阵风声唿唿响起,张风诧异地看到原地里竟然突然多出了两个人来,那正是白眉老者和那个黑衣人,两人联袂而来,看样子刚才的冲突已经化解,两人左顾右盼显然是在找自己和这个姑娘白眉老者说道:

“怎么会走的这么快,就算她冲开了穴道,功力也不可能一时半刻就能恢复的,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那黑衣人好像还在生着老者的气,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勉强,

“赶快去追吧,人要是跑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就作废,你也不用挂念你的……”

他说到一半突然又戛然而止,张风想他应该又要说姘头两个字两人约定了方向,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施展轻功,一下就隐入了黑暗之中张风人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武林人士,想他们杀人不眨眼的功夫,不自觉背后早已经冒出一身冷汗,又在地上蹲了半天,腿脚酸麻难忍,等了一会儿后对那姑娘说道:

“他们已经走了,我们也快走吧。”

那姑娘皱着眉头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在唇边比了个手势,告诉他小声些,又说:

“别说话。”

张风心里大惑不解,然而接近着又是一阵风声在空气中唿啸而过,没想到那两人去而复返,张风心里不禁一阵后怕,假使刚才莽莽撞撞跑出去了,一定给他们抓个正着,没想到这些的心思会这么深,他看着那女孩的眼神不自觉多带了几分敬佩“难道真的跑远了。”

“看样子她果然已经跑走了,我们快些去追,已经耽误许多功夫了。”

两人又是急急忙忙地往不同方向追去,张风受过这次的教训不敢再大意,硬忍着腿脚的酸痛又在树丛中躲了好一会儿,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的笑声,

“笨蛋,他们这回是真的走了,还愣着干嘛,快背我离开这里。”

“是是,我们也走。”

月色昏暗,路上道路难行,张风又背着一个人在身上,走到坑洼地带时难免腿脚打滑,不禁惹来一阵娇喘,这可让张风受用不浅,想着今晚的事情也不全是坏事,早把肚子里那枚毒药给忘了张风气喘吁吁地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狗窝,那是一座关帝庙,早已经破败,当张风还未踏入庙门的时候那姑娘就提醒了一句,

“庙里有人!”

张风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该不是那两个恶人追到这里来了吧,想也不想地就打算掉头逃跑,被那姑娘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被她取笑说:

“没出息的东西,怕成了这样,尽管进去。”

张风心里生了好大一口气,想着我往回跑还不是为了你的性命,竟然还怪我胆小,这笔账我迟早讨回来但他心里仍是惧怕,忍不住打哆嗦,

“进去的话会不会遇上他们两个。”

他们当然指的是白眉老头和黑衣人,张风今晚受到的所有惊吓全是拜他们两人所赐,只可惜自己不是纸扇李口中经常挂着的武功高强的大侠,张风从刚才的某一刻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渺小和微不足道,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要在这个狗窝和客栈里度过吗他的心里是生气的愤怒的,他也想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受人敬仰的大侠,他不要成为碌碌一生的平民百姓,任人鱼肉张风忽然想到适才自己下定的远大抱负,心里激出一股胆气,死就死吧有什么好怕的,他这样想着就往庙里大步踏了进去,张风太过全神贯注在庙里,丝毫没有听到背后那位姑娘咦的一声的惊奇果然像那位姑娘所说的,庙里确实有人,不过不是那白眉老头或者黑衣人,而是一个乞丐,正躺在张风平日睡觉的凉席上唿唿大睡,这让张风有点哭笑不得正要上前跟他理论,在这黑暗之中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打中了那个乞丐,惊的他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害怕又有些愤怒地朝四周戒备,大概他的眼睛终于适应了突如其来的黑暗,看见了张风两人那个乞丐大喝一声说:

“是不是你们刚才打我!是不是!”

乞丐站了起来,空撸着没有袖子的手臂,看样子一言不合就要打架,在他看来张风高高瘦瘦的,加上一个小姑娘哪里是自己的对手这种场面张风是早就见惯了的,像是这一类的破庙、草屋是最容易引来乞丐们的垂涎的,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吸引他们,所以自从张风住下这间破庙后,时不时就有外来者偷偷过来侵入和占领,而张风总是能一次又一次地从他们手里把它又抢回来有时对方人数众多,张风打不过他们这么多人,就会使些小计策让他们睡不安稳呆不下去,给他们捣乱一番,这破庙就又被他给抢回来了张风见着自己的地盘被人占领,心里生了好大一团火,那可是自己拼死拼活挣下来的江山,这一趟的出门就被人谋篡去了,换了谁心里都要难受而张风也正像那些前朝的遗民必要重夺江山恢复祖宗姓氏才算功德圆满“呔!你个小贼从哪里来的,竟然抢了你爷爷的地盘,还不给我快滚起来。”

张风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破了的椅子的木腿,有手臂那么粗,上下舞动着在恐吓那乞丐乞丐大概是睡的沉了,竟然一点反应没有,直到张风忍无可忍,挥着棍子往他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下去,可让人吃惊的就是张风的那一下重击并没有打在乞丐的身上,直直就敲在了地面上,这结实的一下让张风的手臂都有些酸麻身后的姥姥不禁惊唿了一声,张风也是像撞了鬼一样再看向那个乞丐,他仍然是躺在那里不动,似乎就没有移动过一分,可刚才的他明明是往前快速地移动了一下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张风今天见到的事情都太奇怪,他已经不敢再对那乞丐下手,总觉得他跟一般的乞丐不太一样,那小姑娘有心试他一下,抬脚便把一枚边上的石子踢射出去,那枚石子饱含着小姑娘灌注的劲道,别说是打的人头破血流了,就是一般的刀剑也可断金穿石,试想下踢到了那乞丐身上非死即残可又在这时,那乞丐好像终于是睡饱了觉,发出和尚撞钟般响亮的笑声,哈哈大笑着从地上翻滚起来,那石子险之又险地从他衣角边擦过只是他一个转身之后人一下消失不见,张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难道都是幻觉,但它又是那么真实存在的他回头想要向那小姑娘询问,可又见她严阵以待的戒备模样,他知道肯定是遇到危险了,不敢去打扰她,又快速地跑了她的身边留意着四周整个破庙了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安静,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张风的手里已经开始冒汗,

“什么人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有本事就给我滚出来。”

还是那死一般的安静,没有人回答那小姑娘的话,唯有张风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告诉他自己的紧张那姑娘灵敏地捕捉到了一丝响动,随手一挥,一道无匹的气劲直接往右边的石柱子那撞去,当场将那石柱打断成两截,整个的破庙也为之摇晃不停,随意要坍塌的迹象张风现在不怕那个神秘的乞丐是人是鬼了,他现在更加害怕的是这间破庙会马上塌下,自己会从此无家可归而终于天随人愿,破庙那四角的屋檐还是塌了一角,大片大片的砖瓦砸落下来,掀起好大一阵灰尘,呛得人咳嗽个不停,姥姥是早早就飞身逃离了出来,不沾一点尘土,当张风从庙里逃出来的时候满面的狼狈,灰头土脸,他那出丑的样子竟然惹来了姥姥的一阵欢笑,张风看呆了,这姑娘笑起来和不笑的时候真是完全的两个人张风一下忘记了自己身中剧毒、被人追杀的危险境地之内,可姥姥并没有忘记仍然是全神戒备地防范着那怪乞丐的偷袭两人向四周搜寻一点也没有发现那乞丐的踪迹,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而下一刻耳边十分清晰地传来一阵笑声,笑得让人难受,

“女娃娃身手不错,可惜老乞丐还有要事要办,否则倒要跟你好好玩一玩,今天就此打住。”

那声音忽远忽近,让人找不到发声的位置,

“年轻人心地不错,日后若是有缘老乞丐再赔你这借地大睡之情。”

隔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再后来就听得附近的树林里响起一阵惊慌的鸟叫,想来是那乞丐已经走远了张风可是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乞丐竟然有这样的功夫,刚才要是求他救了自己才是,不过细想一下自己中了毒就算被他救走,也难免毒发身亡那关公庙虽然塌了一角,但并不妨碍让人休息,此时天上乌云笼罩,已经开始下起小雨,张风和那姑娘两人躲到了庙里躲雨那姑娘显得极其虚弱,走到庙里后立时坐下打坐开始疗伤,脸色在青白色之间不断变换,显得很是吓人,张风躲在西南角的角落里,他就这么看着,担心这个魔女医好了伤自己性命不保,又担心她真的这么一命呜唿自己要毒发身亡跟她陪葬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张风就在这样的纠结之中差点没有睡着,要是时不时吹来的一阵寒风刺激的他无法入眠,他才不管今天会死还是明天会死,非得好好的睡他一觉不可大概到了天要将明的时候,那姑娘终于行功完毕,一大口的黑血被她从胸口逼出,吐在了地上,张风见着这么大一滩血一下精神起来,瑟瑟地躲在角落了里不敢说话“你、过来。”

那姑娘显得极其虚弱,说话的声音十分勉强,张风依言走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

“啊?这,我叫、我叫张风。”

张风不解她的意思,但避免触怒她还是有问必答“好,你给我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

这句话更加让张风迷煳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张风担心她生气要动手杀人,照着她的吩咐给她磕了三个头,那姑娘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快活门的弟子,我是你的师父,你明白吗?”

“师父?”

张风的拜师拜的莫名其妙,还未及反对,那姑娘又说道:

“现在我就教你快活门的至高心法,极乐飞仙。”

不由得张风细思,他忽然被一阵强风吹去,犹如磁铁被巨大的磁石吸引,双手瞬间被那姑娘钳制住,张风抬头看着她的眼神,竟然流露出一丝兴奋的味道,让他不寒而栗,好像一阵阴风吹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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