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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别人都在忙碌着,唯有我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我为脑中那些荒诞的念头感到震惊。

难道我的潜意识中真的存在受虐倾向吗?我承认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我总会感到自卑,从小我就有自卑感,除了学习还不错外,我一无是处,虽然没什么生理缺陷,可长相平常,没什么吸引女孩子的地方,可这种自卑心理会导致受虐倾向的产生吗?

“主任让你好好看看这些资料。”

小杨走到我的桌前,把一份资料扔到我的桌上,然后扭头就走了。

她长得算不上漂亮,可总是打扮得新潮,平时她和主任的关系比较近,说话也挺冲,跟她说话我总是感到有些不自然的紧张。

我知道我喜欢翻看武侠小说,或者是坐在那些简陋肮脏的录像厅里看那些粗制滥造的、无聊的港台武打片,每当眼前出现这样的描写和场景:那些模样漂亮、武功高强的女侠们痛击那些坏蛋,把他们踢翻在地,用脚踩住,制服,甚至把他们活活踩死,我的心里便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刺激和兴奋。

小时候的一件往事此刻又清晰地闪现在我的脑海中:那时候我才上小学一年级,一次放学和几个同学路过学校操场的领操台时,被几个高年级的大女孩拦住了,其中一个(我记不清她的脸了)穿着凉鞋坐在领操台上,手里拿着一根教鞭一样的细棍子,指点着我们说:

“过来,一年级的小豆包。”

被其他几个大女孩胁迫着,我们站在她的面前,她把那根棍子插入她鞋子前端,然后在脚趾和鞋底的缝隙中搅动了几下拔出来,挨个伸到我们每个人的鼻子前面说:

“闻闻味。”

我记不得那种味道的滋味和当时的感受,但我清楚地知道,如果现在某个令我感到紧张的女人这样修理我时,我肯定还会乖乖地站在她的面前,接受这种屈辱。

我猛然意识到我骨子里存在的那种受虐倾向,这也许归因于我成长过程中的特殊经历,抑或我的DNA中某个神秘的片断早已注定了这种的命运?和办公室里女性的每次眼神相对都令我感到惶惶不安,她们每个人似乎都能看懂我眼神中隐藏的东西。

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呀!现在的社会里,人人都竭力包裹住自己的弱点,在别人面前变成一只狼而不是一只羊。

我变得像房间里嗡嗡作响的空调一样烦躁不安,最后一个人跑到洗手间里呆了很长时间,可当我凝视墙上镜子中自己的那张黯淡无光的脸时,我的脑子里又一次产生了错觉,因为我在镜子里分明看到了一张模糊的狗脸。

我站在十字路口一块巨大的广告牌的阴影下面,等待着我的女友。

在那块广告牌上,一个漂亮的女人正翘起她的一条腿,向往来的行人展示着她脚上新款的凉鞋。

整整一个上午,我就像一个犯了烟瘾,手边却没有一根烟的瘾君子,心神不宁地坐在办公室里,不同的是折磨我的不是烟,而是女人的脚。

在我的意志力没有崩溃之前,我能做出的唯一正确的决定就是逃跑,所以我只好跟主任撒谎说下午要去医院堵牙。

可当我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时,那种困扰仍然像嗡嗡不休的蜜蜂没头没脑地缠绕着我,形形色色的女人的脚,好看的,不好看的;穿凉鞋的,穿皮鞋的;穿袜子的,没穿袜子的;川流不息地涌入我的视野,拨弄着我的情绪。

我想起了陶渊明的那句话:心远地自偏。

他老人家淡泊名利,可在其它的事情上也能这样超然吗?突然我的眼睛被一双温热的手捂住了。

不用猜,一定是她。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我的面前,像一只熟透了的、散发着香气的、诱人的水果。

一条V字开胸的黑色紧身连衣裙把她身体的每一处婀娜都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使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我一直认为黑色是女人最性感的色调,一袭黑色的她在我的眼里格外的美艳、妖娆,无懈可击,她无疑给这沉闷的夏日午后的街道平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能站在她的身边对我来说是一种福分。

她对我嫣然一笑,柔声说道:

“咱们去喝杯咖啡吧。”

我没有听见她说些什么,因为我的心已经蜜糖般化掉了。

咖啡店里光线昏暗,高高的靠背椅分割出一个个隐秘的空间。

我是在一个网站的聊天室里认识她的,聊得多了,后来我们就见面了,认识了,但我对她的实际情况一无所知,甚至连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在聊天室里用的名字‘趣儿’。

她端起杯子,手突然一抖,杯子里的咖啡溅到她的腿上、鞋上。

我连忙抓起一张纸巾,俯身过去,说道:

“我来帮你擦擦。”

她抬起腿,我单腿跪在她的面前,捧起她那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一股淡淡的皮革的气息飘进我的鼻端,透过那层薄薄的黑色丝袜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脚背上浮现的淡蓝色的血管,以及鞋子前端露出的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那只圆润的大脚趾似乎故意轻轻挑了一下,好似琴键上奏出的一个美妙的音符,我的手也随之颤抖,我面前的这只美足像一块磁石一样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我一遍遍小心地擦拭着她的鞋子,就像触摸着我自己的皮肤,一种足韵开始在我心中荡漾起来,直到耳边传来她吃吃的笑声,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慌忙坐回到座位上。

她悠然地喝着咖啡,眼睛望着窗外的街道,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舒缓、低沉的萨克斯曲和咖啡的香气弥散在我们之间,然而我的心还在不安地跳动着,我幻想着如何能够和她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就像每个男人和女人约会时,通常所期望的那样。

终于,她打破了沉默。

她一边用勺子搅动着咖啡,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好哇。”

我迎合着。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真实的谎言’,我问,你答,你可以说谎,但如果我发现并证实你说谎的话,你就输了,而且还要受到惩罚。”

“有意思,但你怎么知道,或者证明我说谎了呢?”

“我们会有办法的。”

她诡谲地一笑,接着说:

“我们的话题是关于‘性’方面的,你觉得怎么样?”

“好哇,好哇。”

我兴奋地说道。

“不过,可不可以,我问,你答。”

“可以,不过首先你需要通过我的测试,才有资格来提问我,现在开始好吗?”

“好吧。”

我正襟端坐,就像‘开心字典’那个电视节目中准备回答问题的选手。

“你会不会用手淫的方式来满足你的性需要?”

她问。

“会的。”

我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必要撒谎,因为她一定知道大多数的男人都采用过这种方式。

“那么你手淫的时候,通常脑子中的性幻想是什么?”

“和像你一样的漂亮女人做爱。”

我为我的谎言感到满意,这个问题已经触及到隐私,绝对不能实话实说。

“那么,你一定需要通过与女人性器官的接触才能获得快感吗?或者说你只是在想象着把你的那个玩意插进女人的那个地方时,才能感到快乐吗?”

“不一定。”

这个问题我未加思索。

“那么,女人身体的其他哪些部位还会引起你的快感呢?”

“嘴唇,头发,眼睛,乳房,大腿…”

我顺口答下去,但我不会给她留下什么把柄。

“那么什么部位是你最感兴趣的呢?”

“不一定,有时嘴唇,有时屁股,有时…”

我故意躲闪着她的问题。

“我知道不同的男人会对女人身体某个特别的部位尤为感到兴奋,在女人身上,他们一定会有相对而然的性敏感区,那么你认为女人身上的那个部位最令你着迷?”

“乳房吧,还有大腿。”

我知道这是男人以及心理学家公认的结论,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么说乳房或者是大腿应该是使你最容易产生性兴奋的部位了?”

“对。”

我回答得理直气壮,虽然我知道我在撒谎。

“好吧,你现在坐过来,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腿上,另一只手放在我的乳房上。”

她一脸的严肃,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一下被惊呆了,但我知道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我咬了咬牙,照她说的做了。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够刺激的话,可以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摸,同时你还可以把手伸进裤裆里,摸你自己的那个东西,我要看见它硬起来,证明你说的话。”

我忽然间明白了她设下的圈套,可是我还是禁不住诱惑,或者是出于‘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心理,总之,我真的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我手掌触到了两个软软的、热乎乎的、滑腻腻的,宣腾腾的白面馒头,我喜欢女人的乳房,但说实话,摸着它们时我并不感到多么的兴奋,可随即我的脑海中闪现出来一句名言:没有免费的午餐。

可我的小弟弟关键时刻却打起了瞌睡。

“怎么,还是不行吗?”

她讥讽地说道,

“看来你说的是谎话了。”

“当然不行,虽然这里比较隐秘,但这毕竟是在公共场合,我的小弟弟不可能像个气球似的想什么时候吹起来,就什么时候吹起来,再说勃起本身其实是个很复杂的过程,受很多因素的影响,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阳痿患者吗?你当然不会像男人那样了解男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在这种情况下,无论用什么方式刺激你,你都不会兴奋勃起了吗?”

“也不一定,除非你肯跟我在这里做爱。”

我坏坏地一笑。

我知道除非她疯了才会这样做,别的,她还能奈我何?我得意洋洋地想。

‘真实的谎言’挺有趣的。

“我当然不会在这儿跟你做爱,方法其实很简单。”

她冷冷地说道:

“我需要你像刚才一样在我面前跪下来,然后照我说的做。”

我别无选择,只好跪在她面前。

“现在捧起我的一只脚,把我的鞋子脱下来,把你的鼻子贴近我的脚底,对,就这样,仔细闻我的脚味,这么热的天,我的脚在鞋子里捂了半天了,它们一定出了很多汗,味道一定挺足的,对不对?”

说着她不停地扭动着脚趾,将脚上的气味驱散进我的鼻孔里。

我感到一阵的眩晕,并非是被她脚上散发的气味所熏到,说实在的,她脚的气味并不是很臭,而是一种脚的酸臭和皮革混合后的味道,我无法形容这种特殊的味道,但是这种味道却像化学中的催化剂,被我的鼻腔中的嗅觉细胞探测到,然后通过一个个的神经突触,迅速传递进我的大脑皮层的嗅觉中枢,在那里,短短几秒钟内,就催化了一系列的复杂的神经化学反应,结果是我的小弟弟猛然觉醒,昂首屹立,我的意志力和她脚味的战斗,就像海湾战争中伊拉克对美国。

她当然察觉到我身体的变化,于是她轻蔑地说道:

“哦,现在行了,看来你喜欢这种味道,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因为第一次我见到你时,从你的眼神中我就猜出你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只不过证明了我的推断,用不着感到害臊、难为情,因为我的脚将会把你带到一个你从未体验和经历过的世界,那里才是你的归属,你才会找到自己真正的快乐。”

说着她把两只脚全都踩在我的脸上。

“现在你可以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了,或许我会考虑减轻对你的处罚。”

我真的感到害怕了,因为我明白了坐在我面前的决不是一只花瓶,而是一个充满魔力的女人,而我就像被她玩弄的猎物,一步步地走向她设好的陷阱,在她潮湿、汗热的脚底下,我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然而在感到恐惧和屈辱的同时,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渴望,她的脚像钥匙一般开启了我意识中被压抑的、无法洞察的部分。

“说,你对女人最感兴趣的部位是什么?”

她像审问犯人一样冷冷地说道。

“脚。”

我嗫嚅着。

我觉得我心理的防线已经开始崩溃了。

“我听不见。”

她用脚趾夹住了我的鼻子,我真不敢想象她的脚趾是那样的灵巧有力。

“您的脚。”

我听见我嘴里发出的滑稽的声音。

“真有趣,我的臭脚丫子居然会使你觉得这样兴奋,我再问你,你喜不喜欢被女人虐待?”

“喜欢。”

我的大脑已失去了控制。

“这还差不多,恋脚癖大多是受虐狂,现在你能坦白地告诉我:你手淫时的性幻想是什么?”

“被您这样的漂亮女人踩在脚下,受您的虐待。”

我已经被她彻底征服了。

“这还差不多。”

她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然后用恐怖片中魔鬼的腔调说道:

“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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