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明星】他走进摄影棚中,灯光很亮,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女学生只穿著内衣正坐在床沿,导演在一旁对她作些“心里建设”。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导演椅旁,坐在椅子上面,一旁的人员还有摄影师,灯光师,记录,录音员等人。
其实这个摄影棚不过是一间小旅社和一部摄影机而已。
没错,他是这部小电影的男主角。
今天原本和他搭挡的女星临时失约,不知到何处去玩,找不到人,导演没办法,只好起用这个刚吸收进来的人。
其实刚接触这个行业多少会有些扭,因为要在镜头前把自己脱个精光,和一个不相识的异性打的火热,有时还要表演一些特殊技巧,不乐意也得照做,自己虽然没有高潮却也得佯装很兴奋的样子,真的有许多甘苦谈。
他看著那个女学生,心中慢慢的想著,她以後绝对会习惯的,就像拍片时经常和他搭档的她,现在还不是拿著钞票大笔大笔地乱花?
“用肉体赚来的也是钱呀,有什么难堪的?”
有一次在外县市偶遇她,和她痛快淋漓地做了一场爱後她告诉他的,他想起她这个没有爱情而专门一起发泄的朋友。
如果她要是真的没有想出卖肉体来“打工”的意思,当初导演找她时就不应该说“来看看工作环境”。
他晓得导演虽然从事这种不良行业,可是导演决不会利用不实广告来逼良为娼。
那女学生依然头低低的,好像还不肯答应。
“真笨,若是真的不要的话就说不要,然後起身一走了之,干嘛还讨价还价,什么只能摸不能玩……”
一旁的摄影师不屑地说。
他十分赞同摄影师的话,这时代不同了,贞操虽然是一个过时的观念,可是他对於小他十岁的青少年始终搞不清楚。
曾有一次他和摆明只“打工”一次的女学生拍片过,可是他十分惊讶她的性技巧,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绝对是一个经历比他丰富的人才有。
也曾经发现一群同学结伴来打工的,甚至更离谱的和一对双胞胎姊妹睡过。
在这个圈子中,他以为解女人,事实证明他什么都不懂,尤其是这时代高中的女学生。
她长得普普通通,从身上的比基尼似的内衣看来,她的身材也没有很突出,导演怎么会搭上这样的女生呢?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身分,她的书包还放在一旁,浅蓝色的校服整整齐齐地摆在一旁。
他似笑非笑,这种情形看多了。
在他和导演合作近五十部的小电影中,至少有三十部以上是和高中女学生拍的,她还以为高中生算什么哩,看她的样子显然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如果不是他女友最近生理期不方便,他还不见的想和那个人上床。
他想到他的女友,内心感到有点愧咎,因为她并不知道他的副业是这种见不得人的小电影。
他喃喃自语,
“没关系,反正我是被情势所逼,她应该会体谅我的苦心的。”
每次他拍电影时,他总会这样安慰自己。
不过在拥有五十部影带,和六十几个女人上过床之後,他的审美观变得很奇怪,他的女朋友也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女孩子,若是比起那六十几个女性,她可能只排在第五十名。
可是那没关系,他一想到那些美丽的外表下全是他摸不透的心,他便感到惶恐不安,他害怕他真心付出的女人竟然会在背地里和其他男人翻云覆雨,他或许可以不管她们的过去,可是他无法忍受现在的不贞,证明是和他对手戏的女学生中有不少人是有男朋友的,这些提醒他一项危机,也敲醒他对美丽的执著。
於是他宁愿选择一个没有心机,也不崇尚物质主义的女性。
他要的是一颗可以掌握的真心,而不是雍容华丽却摸不清的爱情。
他想他之所会对美女缺乏感度,大概是因为这个兼职的关系吧。
导演和她交涉的结果,她还是答应了。
从她刚才讨论的语调和无主见的样子早就料到她绝对会答应的。
他脱下衣服以及裤子,移驾到床上。
他爬上她的身体,那是一种相当熟悉的触感,多少的日子以来,他经历过多少不同的女人,每一个都是那样的光鲜洁白,柔滑酥软,可是他仅止於和她们取乐而已,一次一次的高潮,一次一次的结合,在他深入到她们的肉体深处时,他还是被摒弃在她们的心门之外,好几个宇宙那样的远。
他在心中想著,是她们错了吗?是“强暴”她们的他错了吗?是提供她们“打工”机会的导演错了吗?还是这个社会的风气错了?他想起刚从学校毕业时意气风发的时代,十分可笑,却更可怜。
那是一个你不得不变坏的时空中,白的逼你,黑的逼你,终於他体认了,他经由同事的介绍,或者该说是上司的选择,他选择以这行为兼职。
他借此来麻痹他自己,也下意识地认为这是脱离当上司的替身的好办法。
在拍摄色情片的时间中,他只是个演员,负不到什么大职责。
他伸出双手解开她的内衣,职业性地捏著她的乳房,微微隆起的胸部上咖啡色的乳尖并没有很吸引他去吮咬。
他进一步地深入她身长的中央,他解开她腰间的衣结,脱下她的内衣裤,他端详著,那是一套昂贵的内衣,他不清楚一个女学生为何要买这样的东西,如何有足够金钱去买。
失去职业热诚的他也不想解。
接著他将自己移到她下面的三角地带,鼻尖轻轻靠在她尼绒似的地带上,灵活的舌头触碰在她情欲的中央地带,同样是那么鲜红,同样是那么的温润。
他将她柔嫩的乳房握在手中,舌板整个贴在她双腿之间的中心。
他感到他身体和腿的交界渐渐有一股力量将他整个撑起。
忽然怀中的她哭出声音,是哭吗?他怀疑著。
导演急忙趋身上前,拿著一条浴巾披在她身上。
她坐在床上著眼睛啜泣著,弓起的双腿间隐约可以看见他刚才舌头平放的地点。
上一次的女主角有点令他怀念,也许是特殊的剧情令他怀念吧,上一部,导演将食欲性欲结合在一起,丰盛的大餐,香醇的美酒,柔美的音乐,赤裸的佳人,激烈的喘息……他意犹未竟地遐想著,只可惜上部戏的女主角是外地人,为了凑足个人旅行的旅费而打工一次。
其实他对她有点心动,如果她能留下来,也许他会毫不考虑地追求她。
男人,他想著,是可能爱上一个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性的。
时间一滴滴地流逝,他的遐思转回到前几次的女星,他比较著那几个女学生的胸部,肌肤的触感,身体深处的快感。
他竭力想逼使自己找出那个是最特别的,和那个是最刻骨蚀魂的,可是他不能,因为她们都同样地令他疯狂,经验丰富的他也不得不败倒於她们的技巧。
他,或许只是她们众多性伴侣中的一个,可以肯定的不是最强最久的一个,更可以肯定的也非最後一个。
他记起那对双胞胎姊妹,至今,他仍然不清楚当她们看上中意的男人时,是不是也将会一起和他上床?那时候姊姊的温柔旖旎,妹妹的热情万种,都曾让他付出好几天的体力。
他想著想著,忽然笑出声,因为他是唯一彻底征服过她们姊妹的第一个男人——虽然这是他们三人拍完片子後,一起在巷口的面摊吃消夜时姊妹两人对他说的,孰真孰假已经不是重点了,可是毫无疑问的,那对姊妹相当懂得男人的心理,能和她们上床真是十分幸运,如果某天她们再度相遇时,不知自己的宝座还能不能保持?导演再度喊了他的名字,把他从过去的回忆中拉回现实,原来导演把她安抚好了。
戏,可以继续开拍。
导演拿开女学生身上的浴巾,他爬向床垫,经过刚才女星的优劣比较後,他很沮丧地发现自己开始挑剔,他无法在这个并非美女,也不善体人意的女学生身上再次激昂,於是,他起身向前,将自己的下体移至她的唇边。
她面露难色,然後伸出纤细的手指握住他,张开口把大小恰塞满她口唇的他含进去,他前後来回地推动著臀部,好让自己在这个不懂技巧的女学生潮湿的口里尽快获得刺激。
没多久,他再度坚硬伸长,那女学生娇小的口唇显然无法容纳他的庞大,突然他感到他的尖端打进她的喉咙里,一下突来呕吐感使她推开他,然後又歇斯底里地哭出来,情绪激动地又说她实在没办法继续演下去。
导演还是上前安慰著她。
他退下去,回到一旁的导演椅上,经过这么多次的折腾,每当他正开始坚硬时就被她中断,心中真的十分不耐烦,没见过像她这么矜饰虚矫的人,都已经上了镜头了还这么……。忽然他想到自己是否太狠心了呢?他摇摇头,千万不要对这种女人存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一个女人已经答应脱下衣服演这种戏,管她和男主角有没有来真的,都已经显示她的价值观出问题了,既然要拍,就乾脆来真的,什么只露两点,只露三点,贴胶布什么的,外在的行为才是最重要的重心,都被人看光了,被人摸尽了,还有什么清纯可言?她以为保留那张膜就能掩饰她失贞吗?她以为她未来的丈夫会感激她留一张膜让他穿破吗?他真的很不解社会上种种名实不符的现象,女明星为了出名和制作人上床,为了在短时间内赚得大笔的金钱拍三级片,为了打知名度在观众面前任由主持人轻薄。
想想,那些个影星还不是和他怀中的超限制级片女星一样,前种人为名,後一种人为利。
可是一般人对超限制级片女星投以十分不屑的异样眼光,这不是十分不公平吗?光看电视萤幕上搔首弄姿的女星能满足的了自己吗?还不是色情片安抚了初长成的青年男女?更何况影星是和特殊阶级上床,想看都看不到,而怀中的女星等於是和大众做爱,这不就是马克斯所谓的剥削及技术垄断吗?
“咦?”
他狠狠地敲了自己愈想愈不像话的脑袋“我想到那里去了……”
她再度首肯继续拍下去。
他爬上床,抓住她的双腿,中心鲜红的地点是他将进击的地方,她的地方,湿润的,闪烁著阵阵的反光。
他没有多做前戏,一下子将自己送进去。
他或急或缓地在她体内恣意取乐,只要是女人,一旦在那个地方里摩擦时感觉都是一样的,只是她的长相,她的身材,她的技巧会让人心理上有多大程度的快感而已。
他被她体内的温暖湿润撩起更高的性欲,他的下方更加坚挺,更有冲击性。
那名女学生此时竟然没有任何动作,没有因性经验少的颤抖,身躯柔弱无骨似地任他肆恣取悦,好像一个经过许多云雨的女性一般。
他在心中感到讶异,一时出神使自己速度放慢。
她在翻云覆雨中苏醒过来,像是忘记什么事情,她又开始发抖,手掌遮住眼睛,泪滴扑蔌地娇声哭泣。
他对这种小动作感到厌恶,然後以大男人的姿态给了她两个耳光,并且把她的手挥开她的脸颊。
她惊愕地看著他。
他充满著怒火激烈地进出她体内,他不允许她将他举上云端又想将他重重摔落。
他更加地粗野,更加地狂暴,她只能躺在床上,不敢再哭泣,任由一推一纳的动作使她发出呻吟声。
终於,经过多次的中断後,他将体内的液体奔泻在她的绒密的黑色地带上。
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是麻木的,没有前几次拍片时的满足,这一次充其量不过是完成了一件工作。
他原先受不了她的麻烦,本想一走了之,可是既然已经把自己激起兴奋,就算再麻烦也要把它爆发出去,能在异性身上发泄总是强过私底下的自慰,管它满不满足,自己兴不兴奋。
他起身,背向张开著双腿躺在床上的女学生。
他一个钮扣接著一个钮扣地穿衣,从眼角的馀光中可见到导演走向那个女学生边,导演拿出一条浴巾覆盖在她赤裸的身躯。
然後比手划脚著不知在谈论什么,声音很低,听不清楚。
他对此毫不关心,在片中他只是露出他的身体——从头以下的身体。
他晓得从进来这房间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个小时,花这么多时间来兼职倒是第一次,以前和有经验女星拍片所用去的时间,包括事前事後的沐浴,做爱前的前戏,以及最耗体力的活塞运动等等,也不过一个小时半就可以收工,然後一群人到外面吃个消夜,接著各自分开。
他看了看表,
“凌晨三点了……算了,我看澡就别洗了,”他打个哈欠“啊……怎么办,明天还有上班,下班後和女朋友又有约会,明天整天会睡眠不足了……”
他打开门,忽然听到她冒出一句话,完全没有刚才哭泣流泪的语气∶“什么嘛……钱才这么一点……”
他关上门,隐约可以听到导演及摄影师等人恍然大悟後的怒吼声,那女学生发出好几声尖叫,小旅馆的地板在那些人追逐时发出极其巨大的声响。
当他们将她压上床时床所发出的声音和刚才他发狂地蹂躏她时所发出一模一样。
他知道惹火他们後果会怎样,难怪他们会生气,原来这个貌似经验欠缺的女学生,四个小时来屡次中断他的兴头的原因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以为导演会感到不好意思而给她多一点演戏的钱。
导演一定会多给她的,在他们几个人轮流在她身上取乐後。
他感到好笑,早就告诉过导演要培养一批专门的女星,不要老是在街上随便抓一个来问,如果答应拍片就成,不然便拉倒。
拍色情片很好赚,如果捧红一个色情片的女星就更可观了,可是导演就是坚持要她们自愿,要拍就来找他,真是奇怪的职业哲学。
女学生凄厉的哭喊声传到他的耳中。
尽量地哭叫吧,他奸声地笑著。
这个治安不良的地方人人都只想自保,没人会去过问一个被轮奸的少女,反正这里的暴力犯罪案件已经够多了,反正在糜烂的社会中强奸案件太稀松平常了,反正这地方是他职务所负责的管区,反正只要他不去管这件事,就没有人会管。
他走下楼梯,再度打个呵欠,
“回家睡觉吧……”
火车返乡,本来是一件令久出在外游子兴奋的事。
对我来说,则是一年两度的梦魇。
自初中毕业,便北上求学。
不甚富裕的父亲硬是咬紧牙关,让我读这有著贵族学校之称的私立H中学高中部。
这只能怪自己不争气。
南下平快夜行列车在固定的铁轨上蠕动著。
人墙推挤著。
扛著厚重装满书籍的老旧皮箱,我使力地往车厢里挤。
装著的是我喜爱的课外读物新潮文库与汤姆琼斯的唱片。
父亲每月给我的生活费除了缴交住校的食宿费外,我大多拿来买课外书。
每年来回扛著笨重的书,那卡皮箱已有点松散了。
想起箱内装满心爱的宝贝,我双手不禁又握紧了些。
车顶上,老旧电扇无力地挥动著,厢内却弥漫著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是汗臭、狐臭味中夹杂著剩馐的腐败味。
在行李架上挪了一个位子把肩上的负荷卸下。
站稳了脚步,这时我才有空看看四周。
除了手中夹著一本“Accounting”状似大学生的少女正以右手挖著鼻屎外,在这深夜的大摇篮里,醒著的动物并不多。
昏黄的灯光、乌浊的气息足令人昏昏欲睡。
离我三步之遥的一位中年男子,把背靠在临座椅背,随著列车的蠕动左右摇晃假寐著。
左前座位上一位“倭基尚”则光著脚丫昏睡著。
他邻座的一位穿著时髦的少妇则打著鼾、垂著涎、斜歪著头一晃一晃地靠上他肩上。
右前座则有一对女孩交叉斜躺在看似她们母亲的怀抱中安祥地睡著。
右後座,一位少女则努力盯著她眼前的一本皇冠杂志。
右前座,一对状似情侣的青年男女,则把外套覆於膝上搂睡著。
随著列车的南行,偶有旅客上下,车厢空气清新了许多,而我的双腿却渐麻木了起来。
挪一挪双脚,还是不行,看准了右後座空著的椅靠,把身子挪了过去。
不料,那看著皇冠杂志的少女似察觉了我的心意,抬起右肘跨在椅靠上防御著。
“干!”
暗骂了一声。
将身子移往门边,靠在门轴上,双脚顿觉一阵轻松。
双眼仍往盯著我的行李。
疾凉的夜风由车门缝灌了进来,使我清醒了许多。
每到一站,车内总会少一些人,而我的视线总要注视著我置於架上的皮箱。
忽地,我发现位於我皮箱下那对状似情侣搂睡著的少女,她眯眼昏睡的脸神有点怪异。
再看看那件覆於其膝上的外套却一阵阵的蠕动。
正值青春期的我,似乎有点明白。
伴著抖动的内心,望著她那幻变、压抑的表情,我著迷了。
这时我才发现她有著一头乌黑的长发,微眯的双眸上有著细细的眉与长长的睫毛,姣好的红颜上更有著一支挺直的鼻子与樱桃朱唇,白色衬衫v型领口微露著半截雪白的前胸。
我的心情随她幻化的表情起伏著,她一蹙眉我一悸动,她一搐唇我一颤抖。
我幻想著,正在与她“作”的人是我。
内心一阵颤抖,脸庞顿觉红热,望著她那起伏的胸前使我不禁吞下一口唾液温润一下乾燥的喉咙。
倏地,她睁开了眼,发现我双眼盯著她。
她不好意思对我笑了笑,推开她那男的手(我猜想),与他聊起天来。
未经人道的我,更尴尬地转过身来,避开她的视线,将右手反扳於门轴面向外闭起双眼站立著。
内心仍回忆著刚才一段令我难忘的际遇。
闭著的双眼前,重播著她那千幻万化令我心悸的表情。
蠕动的列车继续往前爬行著。
“吱。。吱。。吱。”
列车缓缓停止了蠕动。
伸头望了望,才到新竹。
有人下车了。
下了五、六人吧!
“志良!跟你妹妹说把东西。。寄过来”随著耳边的莺声燕语之同时,顿感後扳於门轴上之右手一阵湿热。
回头一看。
天!是那位少女!她把身子靠於门轴,伸出头向下车的一位男的喊叫,而身著黑长裤的她,竟不巧把她的三角地带压覆在我後扳於门轴之右手背上。
她瞬地移了开来,羞涩地又对我笑了笑回座去。
我刚平复的心波又荡漾了起来。
感觉著右手背的馀温、再想想那花开羞苒的笑靥,我的身躯不禁微微颤抖著。
“倥隆。。。”
列车再度往南蠕动,在这令人悸动的夜。
回过头,她身旁那男的已下车了。
她身旁换坐了一位约四、五十岁的老妇。
“她是有意呢?还是无意呢?”
我内心揣测不定地自忖著。
平息一下波动的心情,深吸了一口冰凉的夜风,我鼓起勇气走进车厢。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她似乎有点意外我会进车厢。
不过仍大方地并不避讳我的眼神。
我假意挪动她头顶行李架上的皮箱,名正言顺地站立於她座位前。
我注视著她。
由上领口可看见她配带於胸前乳白色乳罩的上沿。
微皱的衬衫钮扣缝间可看见乳白胸罩前镶著一朵粉红色蕾丝小花。
宽松的衬衫掩盖不住她高隆胸部的线条。
细白的颈上戴著一串红丝缎的项链(是平安符?还是。
)。
长长秀发斜披於左肩,右耳吊挂著一副小巧的朱红珠链,映著迷人的鬓角晃动著。
近看下,更觉她肌肤的美好,无一丝的瑕疵━━雪白平滑。
纤纤十指涂著粉红蔻丹,细长而优雅。
右手食指在她右膝上轻敲著。
我可想像著她正思考著如何回应我眼神无声的攻击。
似下了决心似地,她停止敲击的动作,伸出右手端起座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放下身子斜躺在座椅上,一双明亮的黑眸自然地望向我。
“来了!反击了!”
我忖思道。
我不後退地凝望著她。
她的波光竟亦持续承受我的攻击而不退缩。
时间不知持续了多久,我感觉到她的眼波由防御、好奇、奇妙到与我融会交流。
那是一种奇妙且从未有过的感觉。
一时间,似有一股情愫弥漫在交会的波光中。
坐她隔壁的“倭帕尚”似感觉到我们两人异样的眼神,怪异地看著我俩。
我俩根本无视於他人的存在,凝眸交错於春波荡漾的时空。
“吱。。吱。。吱。”
列车再度缓缓停止了蠕动。
碍眼的“倭帕尚”下车了。
我顺势挨到她身旁坐了下去。
一股茉莉花的幽香随著蠕动的列车向我袭来。
“你站很久了吧!放寒假了吗?”
出奇地她首先笑问道。
“放假了!也站习惯了!”
我不自然地望著她的雪白贝齿答道。
我想她多少由我身上不太搭调的穿著上猜出了我的身份。
“你到哪?”
我接问道。
“。。。台南,娘家有点事。。你呢?”
她想了一下答道。
“我住嘉义”我一面答著一面却想著她竟是个已婚的小妇人。
看她绝对不到二十五岁。
“你结婚蛮早的!”
我试探性地问著。
“人家作得媒!家里弟妹多,由不得我!”
谈到婚姻时她有点惘然地微露无奈的心思。
“你贵姓?先生没跟你下来?”
我明知故问道。
她说她叫李眉君,并明知我故问而明示道∶“他先下车了!明早还要顾店,没法来”
“这是我婚後第一次单独出门。少女时代无牵挂的生活还真让人怀念!”
她有点怅惘地说道。
“你何不趁这次回娘家好好地到处玩玩?”
我鼓励性地说。
“不了!地方不熟,一个人还真没地方去”她答道。
“日月潭去过没?风景很不错”我建议性地说道。
“我地方又不熟”她顾虑性的答道。
“从台中下车,很近的!”
我解释道。
“我可以当响导”我进一步追击著。
“。。。。”
她露出一付筹躇的样子。
“你把车票给我,我们一起在台中下车”我摊开右手向她要车票。
“。。这。。不好吧。。”
在她犹豫间我一把将她捏在手中的车票抓了过来。
“不要。。。”
她试图从我手中抢回她的车票。
“好啦!不要犹豫!台中就快到了!”
我急速将情况推向悬崖边。
她红著脸,闷不吭声。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吱。。吱。。吱。”
列车缓缓停止了蠕动,台中站到了。
“台中到了!走了!”
我起身拿起皮箱往下走。
不知是因为车票在我手中还是欲拒还迎地思索这一生中未曾遭逢的奇遇,她拿起她轻便的提式行李,低著头在踌躇中跟在我後头下了车。
台中清凉的夜风使我精神为之一振。
出了车站,回头望望跟在後头的她。
那一种无依与羞赧彷徨的神情与她车上那种大胆、柔情、自信的眼神有著天壤之别。
我顿时感到一股受人依赖的骄傲与伟大。
从小都是我依赖家人的。
我返身牵著她的柔夷,低下头向她说∶“我们先找家旅店,等天亮再走!”
清凉的夜风使她不知觉地搂著我。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从惺忪睡眼的柜台小弟手中接过门房钥匙,我领著她上了楼。
打开门房,走了进去。
她在门外筹躇了一分钟,才低著头跟了进来。
那是一间舒雅的套房,雪白的双人床铺著雪白的床单与被单。
茶几上放著温水瓶与两个白纸包裹的玻璃杯。
两张沙发椅并排靠在拉紧窗帘的墙边。
由梳妆台的大镜可看到她那略似不安的神情。
将皮箱置於茶几上,关上房门、打开浴室灯,反身对她说∶“你先洗个澡吧!”
气氛有点尴尬,她回声道∶“你呢?”
“难不成你要跟我一起洗?”
我说道。
她听了有点不好意思,赧笑著闪到浴室。
关了房灯、扭开冷气、电视与床头灯,室内柔和了许多。
听著浴室哗啦的水声,我躺在床上拨按著电视摇控器。
“嗯。。啊。。”
电视传来A片的哼叫声。
望著镜面上健美金发美女的哼叫镜头,再想想浴室中的一个她,我下身不觉抖动一下,逐渐脉动地撑了起来。
看著、看著,按不住驿动的一颗心,拿起换洗衣裤来到浴室门前。
“我可以进来吗?”
我轻敲著浴室门问道。
“好哇!”
门内答道。
门一打开,只见她早已穿了一套白色衬裙狡诘吃笑著闪了出来。
“调皮的ㄚ头!”
我心中暗道,口中则说道∶“你耍我!”
快速刷洗过身子,换上乾净的内衣裤。
耳边则不时注意著门外的动静,生怕她临时变卦走了。
轻开门缝往外瞧。
只见她坐在床上,曲膝盖著被单,双眸目不转睛地看著电视。
看她一付入迷的样子。
时而矗眉、时而微张樱唇。
我猛一拉开浴室大门,只见她羞得躲入被窝中。
我关掉电视、扭开床头音乐,掀起被单躺了进去。
只见她将身子转了过去,粉颊深埋於棉枕中。
是娇羞?是惊怯?看她那种似新婚娘子娇柔羞涩的样子,使我想起故乡邻居与我青梅竹马长大的婉贞。
那是一次令我永远无法忘怀的处子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