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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月光系列之清晨作者:不详2012/01/27发表于:SexInSex一觉醒来,我惊讶地发现自己昨晚睡得这么好,这些天一直困扰自己的失眠和梦魇都没有出现。

我在床上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给自己几分钟时间想想还有什么忘记的事情。

哦,自己好久没有去晨跑了。

於是爬起来穿上运动T恤,短裤和跑步鞋。

走到镜子前把头发梳理成一个马尾,天!那些药片的效果真明显,原来苗条的身躯现在已经变得有些丰满,我很满意上身的样子,比原来变得更加性感。

只是那条原本就是紧身的短裤显得更紧了,在自己的下身居然勒出一个骆驼趾。

没时间去买新的,无所谓了。

然后我一头把自己带到静宁而凉爽的清晨中。

今天的天气真好。

我沿着自己习惯的路线跑着,只不过比平常更慢了。

那些药片让自己原本坚实的肌肉变得反应很迟钝。

尽管戴了运动胸罩,上下跳动的乳房还是给我带来陌生的感觉。

我喜欢享受这自由的时光,清新的空气和祥和的宁静,就像我以前跑步的时候一样。

这几个小时是属於我的,是属於我的生命。

我的一生已经给了我很多,就算马上要被别人礼貌的拿走,现在仍然是属於我的时光。

树上的鸟儿们似乎叫得更响,溜早儿的人们似乎比原来更友善,就连起早上班的人们也不像往常那样满脸愁云密佈。

一路上我总得停下来休息,慢慢走一会儿,因为跑不了多远我就觉得喘不上气来,汗水涔涔地流下几乎已经浸透了我的衣服。

他们说的没错,肉是不适合做运动的。

我在街边的一个长椅上坐下来,打算好好休息一会儿。

我看到眼前是一个小肉店,里面有一个中年男人,我想是肉店的老闆,正在往橱窗里码放各种各样的肉排。

我猜那里什么肉都有,女人的,更贵的牛肉还有便宜一些的猪肉。

我细细观察着他的托盘,里面有臀肉排、里脊、腰肉,还有更贵的菲力肉排。

一个托盘里还放着十几个乳房。

这时候那个男人注意到我,冲我笑了笑。

我也笑着回应了他。

他走出来礼貌地和我打招呼,做了自我介绍。

然后问我需要买些什么。

“不用。今天不买。我只是随便看看。”

我笑着对他说:

“你从哪里进货?我是说这些肉?

““自由人处理中心。”

他不无自豪地说:

“他们那儿的肉是最好的。价钱也算公道,毕竟物有所值。他们的肉总是A级的。您真不不想选点儿什么么?我刚从那里上的货,非常新鲜。”

我又笑了:

“今天不行,嗯,我是说永远也不会了。实际上我一会儿就要去自由人那里报到,上午九点。我购物的日子已经结束了。”

他遗憾地点点头,上下打量着我,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讚赏的微笑:

“您看起来太棒了。真对不起,女士,我总是忍不住从我职业的角度看女人。您的乳房好几了,您的菲力肉排怎么样?我总是希望能进到大一些的,它们非常受欢迎……”

我几乎笑出声来,不过马上想到他一定看到了我的骆驼趾,脸立刻感到有些发烧,小声地说:

“还好。”

“要不然咱们这样吧,您能不能告诉我名字,我好下一个特殊订单,这样能保证我能买到您的肉。您的肉质看起来简直太棒了。”

我毫不犹豫地就告诉了他我的名字。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到我店里来,让我给您检测一下肉质?您实在是太难得了,我打算出一个最好的价钱。您知道好肉大家抢得很厉害。今天能遇到您算是我的运气。我知道这太冒昧了,如果您拒绝的话我完全能理解……”

“嗯……那好吧。”

我犹豫了一下,看看他真诚的目光,我还是答应了。

再说,如果他能出订单,我的价格可能会高很多,这样留给阿满的补偿金也会多很多,从这点上说,他也是在帮我。

我跟着满脸欣喜的老闆进了肉店。

他把我带到后面的一个小房间。

开始用手在我身上捏来捏去,时不时还戳戳敲敲。

“需要脱衣服吗?”

我半开玩笑地问他,指了指已经湿透了的运动T恤和短裤。

“哦,不……不用。”

他的脸居然一下子红了:

“这就已经很麻烦您。那样就太不合适了。”

我笑着没有在说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捧住我的乳房,轻轻抬起来掂了掂。

我想他是在估计重量。

在我的下身也只是用手在外面按了几下。

“真是非常谢谢您,这样我心里就有数了。”

他满意的点点头。

“那好,我得走了。”

我礼貌地和他握手告别。

“祝您好运,一路走好。”

那个男人说,这是最肉女最传统的问候语。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阿满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上班。

这是我们商量好了的,今天我要自己去处理中心。

我们只需要一个简短的道别,没有必要伤感。

这一切都是我希望的。

毕竟这是自己最自然和正常的结局,命中注定的。

我们还商量好在我被处理以后,他不要去购买我的肉,我知道他买下了他的前妻,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这样做。

也许是女人天性的嫉妒心,我不想和他前妻是一样的结局。

他也同意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轻声地说。

“那就什么也不要说。”

我微微笑笑说:

“这几年我们很幸福,真的,我很幸福。给我一个告别的吻就行了。我们都知道这一天总要到来。我已经很知足了。阿满,你是个好丈夫,也是个非常棒的爱人。我会想你的。“接着我们拥抱在一起,这个拥抱没有什么激情,尽管他的双臂依旧紧紧搂住我的身体。“我会想你,我真的想你。”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谢谢你这些年一直陪我。”

“我的继任你有计划吗?”

“呃,有。我问过黛比,她说可以考虑考虑。她给我的印象不错。”

现在这都变得很普通,如果妻子被选中了,丈夫当然有权组织一个新家庭,就算是在妻子还没有被处理的时候,也不足为奇。

“黛比?”

我有点儿惊讶,我和黛比是很好的朋友,好得会让阿满嫉妒,当然如果我告诉他的话。

他只知道我们认识,以为我们只是一起购物什么的。

我眨眨眼睛说:

“她很不错,各个方面都好。我想你们一定能长久。”

阿满好像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

“多跟我说说她好么?”

“不告诉你。慢慢就知道了。你该走了,阿满,上班别迟到。“那好吧。再见。”

阿满松开了我走向门口,然后回过头来看了我最后一眼:

“你真的很棒。谢谢你。”

我站在那里也看着他:

“我知道。只希望不会太疼。就这样,拜拜。”

阿满转身出了门,我看着他离开,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冲向门口。

大叫了一声:

“阿满!”

阿满正要进他的车。

回头看着我。

“黛比在床上特别棒。”

我大声喊着:

“和我一样,喜欢你喜欢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相信我,你选对人了。”

阿满笑着点点头,开车走了。

我总想几年的夫妻在最后分别的时候总要说些感人的话,可是现在的女人就是这样,总是离不开性爱的享受。

阿满走了以后,我静静地坐在少发上整理自己的思路,到自由人只需要十五分钟。

现在是七点四十五,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小时。

我按照说明书吃掉最后两片药。

我也不知道那是些什么,那片红色的估计是溶血剂什么的,他们肯定希望我的血流得更顺畅,我也是。

另一片也许是某种镇定剂,他们可能担心有些女人到最后会无法控制自己。

对我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坏处,我想到这里自己都笑了。

接着我给自己沖了一杯普洱,让自己放松一下。

我甚至还弄了一个麵包三明治。

我知道指南上明确要求不要吃早饭,可我确实很饿。

不管怎么说,我相信自己到时候不会紧张得呕吐,我肯定这是指南里不让吃早饭的原因。

该开始清洗了。

尽管指南上说处理中心会负责这一部分,我还是想自己动手。

先是自己身体里面,然后沖了个澡。

接着用剃刀刮乾净身体上的汗毛,全部的。

最后站在穿衣镜前审视着自己:很不错。

肯定能出很多好肉,我忍不住这么想。

我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内衣,一条旧牛仔和休闲衬衫。

可抛弃的衣服,这是指南上说的。

剩下的衣服留给黛比好了,她应该会喜欢。

我戴上了自己的手錶,虽然没有必要在担心时间,迟到了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可我也不喜欢不知道时间的感觉。

最后穿上一双帆布鞋,一切都准备好了。

没有锁门,也没有在看看自己身后的一切,我径直走向处理中心。

几天真是个好天儿,太阳暖融融的,也不怎么晒。

一路上的人们在这种天气里似乎都带着微笑。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脚步居然如此的轻快,没多久就到了自由人。

我在大门外稍微站了一会儿,这是一个不起眼的建筑,就像一幢普通的办公楼。

在底层有几个大卷帘门,门前是一个不大的停车场,几辆卡车和麵包车正在忙碌的装卸货物。

三三两两的工作有说有笑地走向建筑物的大门,有的还在进门前赶紧把手里的烟猛吸上几口。

当然她们之中也包括那些,按照自由人的用语来说,客户。

比如说我自己。

那些客户们很容易就能认出来,不仅因为她们都是的女人,而且和我一样,都穿着“可抛弃”的衣服。

她们之中大部分是二十几岁的,也有看起来三十上下的。

有几个女孩显得很轻松,她们应该是好朋友,时不时还相互说笑。

有的女人只是是默默地走着,有些沮丧,迳直穿过那扇大门。

还有一个应该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几个家人或者朋友陪着她,一直送到大门口,她在门口和孩子们拥抱,吻别,然后挥着手走进大门。

感觉就像在机场大厅里随处可见的情景,就好像她只是去外婆家度周末。

另外还一个做轮椅的女人,可能是崴了脚,一个工作人员推着轮椅把她送进去。

她看起来也很平静,至少不用为上不了班而苦恼。

在这些女人里居然还有一个警察,她显然没有按照规定穿“可抛弃”的衣服,而是依然穿着警服,神色凝重的走进了大门,就好像在履行自己最后的职责。

这真是让人惊歎,所有这些不同的年纪的女人都是自觉地按照指南来到这里,甚至还有人高兴地接受自己的命运。

我只能说:他们的宣传教育做得真不错!到了里面,我恍惚觉得自己真的到了机场,就像在边检大厅里,大家排成两队,没有人说话。

我从手包里拿出自己的材料也站到队伍里。

那个坐轮椅的女人直接被推到了窗口,这里和其它地方一样,都是要优先身体不方便的人士。

只不过我可不觉早点儿进到那里算是优待。

队伍缓缓的移动着,过了一会儿轮到了我。

窗口里的接待员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人,穿着一身蓝色的制服,给了我一个僵硬的职业微笑。

她让我伸出手腕,放到一个感应器下面。

嘀的一声,我手腕上的安全手链就打开了。

她把那个手链顺手扔到桌子下面,看了看屏幕说:

“徐晓茜女士?”

我点点头。

“您的表格。”

我把那个绿色的表格递给她。

“普通处理……”

她一边读者,一边机械地在键盘上敲着。

“没有优先认购订单?……没有整体烧烤申请表?”

我摇摇头。

“真遗憾。您看起来很不错,肯定能被批准做整体烧烤。”

我不知道她对“客户”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但我肯定眼前这个瘦小的女人顶多是个B级。

“好了。”

接待员说着拿出一个系着金属链的号牌递给我:

“这是您的处理号码,上面有您所有的信息,您需要随时带着它。”

“谢谢,”我说着接过胸牌套在脖子上。

“请您在这儿签字。”

接待员递出一个表格:

“这只是一个书面确认您已经来到了处理中心,以免计算机出什么问题。”

我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现在我正式通知您:您和您的身体已经成为自由人处理中心的私有财产。您的处理过程将在今天上午我完成。“我呆呆地听着她说出自己的正式判决,没有说话。“请沿着这条黄线,穿过那扇门。在那里等候被处理。”

说完她看了看我另一只手腕上:

“您知道您到时候得扔掉那个手錶。”

“我知道。”

我无奈地笑笑说:

“我只是想准时到这里,今天对我是大日子,你知道的。”

现在轮到她无奈地笑了:

“其实没有必要……好吧,祝您好运”。

说完她示意队伍里的下一个客人过来。

那条黄线通向一个大门,就像机场海关里的那样,在我走近的时候自动打开了,然后轻轻地关在我的身后。

我顺着走廊拐了一个弯儿,走进一个房间。

房间里除了墙边一溜儿几个大塑料桶几乎什么都没有。

这是处理衣服的地方,每个桶上都写着衣服的种类:上衣,裤子,内衣,鞋子和其它,墙上还有一个明显的通知牌:根据法律所有衣物都不会返还,内衣将被火化,其它衣物将消毒处理后捐献给第三世界国家的慈善事业。

哼,我一边脱衣服一边想:这些人真会做生意,把我的肉卖掉不说,还要用我的衣服做好人。

我把衣服一一扔到桶里,刚想继续往前,忽然看到了自己的手錶。应该是扔掉它的时候了,时间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

我摘下了手錶,把它扔进了写着“其它”的桶里。

现在,我身上除了脖子上挂着的胸牌,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走出这间屋子,外面有一个工作人员等候在一个类似安检门一样的东西前,上面有一个塑料门帘。

那个工作人员看了一下我的胸牌,然后让我手脚分开在门口站好。

然后她把我的手脚分别固定在门框上。

然后按下一个开关,我的手脚被拉紧,身体悬挂在门框中。

接着门框带着我通过了那些塑料门帘,进入到一个长长的通道里。

我这才明白这里是自动清洗机。

通道里无数的水流喷向我的身体的各个部位。

一会儿是各种洗涤液,一会儿是清水,最后是烘乾。

我感觉自己就像在自动洗车的通道里。

出了清洗通道,门框自动把我放了下来。

一个指示牌上写着:等候室。

旁边还放着一摞折叠好的浴衣。

我拿了一件穿上,走进了等候室。

房间里已经有了二十来个女人,都三三两两地坐在墙边的两排长椅上。

很多人都是一脸茫然,麻木的神情。

也有几个女孩在一起说悄悄话。

感觉像到了教堂里。

所有人看起来都没有太多不用,到了这里,每个人的个性都已经被磨灭的差不多。

毕竟,我们只是等着被处理的肉。

那个女警察,或者说前女警察,搂着一个吓坏了的女人,她就想女儿一样卷曲在那个女警察的怀里。

虽然已经停止了哭泣,但脸上仍然挂着泪水。

房间里的一面的墙上挂着莫内的名画:睡莲。

旁边的小门是卫生间。

另外一面墙上有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幕,现在显示着【欢饮来到自由人处理中心】。

我找个一个空位坐下,和其他人一样静静地等着。

忽然一声清脆的叮咚声从大屏幕上的扬声器中传来,接着是一个和蔼地女人的声音。

“女士们,早上好。今天的处理过程将在五分钟以后开始。我们将使用二号,三号和四号处理室。当您要被处理的时候,您的名字和房间号码将同时显示在屏幕上。当叫到您的时候,请穿过屏幕下方蓝色的门,到相应的处理室接受处理。如果您有什么疑问,请和我们的服务人员联系,每个处理室门外都有工作人员为您提供帮助。请大家做好准备,不要延误今天的日程安排。我这里代表自由人处理中心中心感谢大家的合作。谢谢。“接着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刚刚的通知听起来是那么悦耳,就像参加旅行团时,导游小姐的说话方式,好像在告诉大家按时回来,不要误了车。我的心里突然变得慌乱起来,好像肚子里有无数的蝴蝶在扑腾,让我觉得想上厕所。天哪,真的要开始了。我的归宿离我可能只是五分钟。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屋子里的其他人好像也感受到了同样的压力。大家不再说话,不过还是有几个女人听了这黑色幽默般的通知,不屑一顾地笑笑。另外几个相识的女人相互拥抱道别。就连那个女警察也有些沮丧,坐在那里看着她的指甲。过了一会儿,扬声器里又传来咚的一声,所有人的眼睛都汇聚到大屏幕上,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林如云女士,请到二号处理室。”

“苏然女士,请到三号处理室。”

“李潇潇女士,请到四号处理室。”

我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我又可以拥有几分钟的生命。

被叫到的三个女人缓缓地站起来,默默地和大家挥手告别,走进了蓝色的小门。

然后一切有都沉寂下来,我忽然听见说话的声音,好像是电视广告。

让才的紧张让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其它的声音。

我满脸狐疑地四处张望,果然发现一个角落安装着一个电视,上面正在播放电视直销节目,正在介绍一种烧烤炉。

我觉得挺好笑,心想这个广告算是白做了,我们这些人现在怎么会有心情去购物呢?不过话虽这么说,无所事事的我还是被节目的内容吸引着。

那是一种特别的烧烤炉,一大堆最新科技的名词,反正就是比普通烤炉更快,更健康更有营养。

最神奇的是它很方便,把冷冻的肉从冰箱里拿出来,不用解冻就可以直接放到烤炉里,设定好时间和温度以后,就可以去干别的。

到时候一块让人垂涎的就是展现在眼前。

让我都不由得动心想去买。

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禁笑着摇摇头。

还用得着去买?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变成肉,被放到别人的烤炉里了。

我忽然想起了黛比,也许她会喜欢?黛比对厨房里的事情几乎一窍不通,也许这个烤炉正好能派上用场。

我下意识地去拿自己的手包找电话,立刻又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地方,只好自嘲的笑笑。

就在我放弃了这个想法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那个电视屏幕旁边居然放着一个部电话,天哪,原来那些广告商一点也不傻。

我忽然又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可还是走过去拿起了电话。

它是免费的。

要不然我身上可以个硬币都找不出来。

我拨通了黛比的号码。

“黛比,你好。我是晓茜。”

“啊,晓茜。你好。我以为你……阿满他说……你知道的……”

黛比惊讶地变得语无伦次。

“阿满跟我说了,我觉得你们挺好。不用担心,我很好,现在就在处理中心,一会儿就……你知道。”

“真对不起。我真希望能为你做点儿什么。”

黛比有些伤心。

“没什么,替我照顾好他就行了。他是个好丈夫。”

“我会的。”

“好。对了,我刚才看了一个电视直销节目,介绍一种烧烤炉挺好的。你可能用得上。现在还放着呢,9频道。”

“是吗,我看看。”

黛比停顿了一下,好像是打开了电视:

“我看到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继续看吧,如果喜欢的话就买下来。我得挂了,可能马上就要进去。再见,黛比,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

黛比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挂上电话回到座位上。

至少自己在最后还做了点事情。

随着一个个的叮咚声,房间里的女人越来越少。

处理过程已经过了一半,我开始有些心烦意乱,着能早点儿叫到自己。

我挺直身子伸了一个懒腰,把后背靠到墙上,看着屋子里剩下的几个女人,忽然意识到在自己余下的时光里,恐怕不会再和别人说话,除了我的处理员,或者更好听一点,咨询师。

自己也不会在听见孩子们的笑声,哦,天,有太多再也不会的事情了,包括自己最喜欢的性爱,还是不去想这些了。

扬声器继续一声声地响着,屋子里的女人继续消失着。

她们中的大部分人现在应该已经是一块块的肉排了,或者是一个个无头的肉体。

时间慢慢过去,屋子里显得越来越冷清。

扬声器发出的叮咚声变得没有什么意义,房间里的女人们都已经丧失了对恐惧的感觉。

只剩下四个人了。

就在我算计着谁会是最后一个,咚的一声,我的名字终於被叫到了。

“徐晓茜女士,请到四号处理室。”

我站起身来看了看剩下的三个女人,想和她们告个别。

可是她们好像都没有听见我的名字被叫到一样,一个仍然沉浸在冥想中,一个继续翻着杂志,只有最后一个女人冲我笑了笑,我也对微笑了一下,我想那一个定是一个苍白的笑容。

不管怎么说,我很高兴终於轮到了自己。

这漫长的等待已经折磨我太久了,尤其是我不想成为最后一个,孤独地走。

穿过那扇蓝色的小门,是一个小走廊。

几扇门连在一起,几乎不可能走错。

我找到四号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你好,晓茜。”

莎莎笑着说。

她站在一张小写字台旁,上面放着一个笔记本和一些工具。

莎莎的发型非常乾净利落。

脸上的妆也无可挑剔。

身上穿着灰色的连身工作服,看着来非常精神,她的打扮永远都是恰到好处,把她较好的身体衬托得更加完美。

“你好,莎莎。我是该给你个拥抱,还是握握手就行了?”

我假装冷冷地说。

莎莎笑了,

“都不用,就把脖子上的小狗牌牌给我,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你。感觉怎么样?

““你说呢?还能怎么样?”

我笑着摘下胸牌递给莎莎。

她拿过去看了一下,熟练的敲击着键盘。

我环顾四周,除了那个写字台和一把椅子,屋子里空荡荡的。

一边的墙上有一面镜子,另一面墙上有一扇没有把手的门。

门上方有一红一绿两个指示灯。

红色的现在亮着。

不用动太多脑子就能想出那里面是什么。

这里和生产线没有什么区别,一个个肉女进来,变成一块块肉出去,就这么简单。

“好了,晓茜。你的肉质是A级。没有家属要求接收你处理以后的身体。也没有家属预定你的肉。不过已经有一个肉店给你下了一个很不错的订单。这至少可以多给你百分之十的收入。”

莎莎一边看着屏幕一边说。

然后转过身来严肃而郑重的对我说:

“晓茜,我们都知道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在下面的几分钟里我会给你做处理前的准备。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是如果你合作得好的话,我会尽量让你舒适一些。““当然,如果你控制不了自己的话,”她说着指了指她的写字台:

“我这里有一些拘束用具,不过我想你能行。你只要按照我的指令,处理过程很简单。”

莎莎飞快的扫了一样我的下身:

“嗯,真不错。你的菲力肉排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她说这用手熟练地抚摸着我的下身,不住地讚许着:

“你的那里的肉质是最好的,晓茜,真是难以置信。”

我暗暗地笑了。

我开始的时候还怀疑自己的判断,但是现在我确信莎莎是拉拉。

不过已经无关紧要了。

我只是一块肉,马上就要被处理,客人们也许正等着我的肉。

莎莎拿起一个小工具,有点像穿耳孔的机器。

然后她弯下腰熟练地在我的阴唇上打了一个孔,然后穿上一个小金属环。

让我惊讶的是竟然一点儿都不疼,感觉就像被什么紮了一下。

莎莎接着拿起我的号牌又系到那个金属环上。

“好了。就是这些。”

莎莎说完站起来,我闻到了从她身上发出的一阵淡淡的幽香。

“那是兰蔻,对吗?我是说你的香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问了这么一句。

“对。你要来点儿吗?”

莎莎笑着说。

我不由得笑了,我知道莎莎是在故意逗我。

我身上没有用任何香水。

不过我知道自己身上现在的气味一定是混合型:

“紧张的要死”和“莎莎,赶快抱抱我!”

“就这样了吗?”

我拨弄着两腿之间的金属牌,感觉很怪异:

“现在可以把我的头砍下来了吗?”

“还剩最后一件事情,你就好了。”

莎莎说着走向她的写字台。

“还有什么要做的?”

“实际上,”莎莎说:

“你可能不会喜欢这个。很多女孩这个时候都被吓坏了。来,做到椅子上,我得把你脖子上的汗毛剃乾净。”

说着她拿起一个小小的电动剃刀。

莎莎说得一点儿都不错,当她的剃刀接触到我的脖子的时候,一股颤栗传遍了我的全身。

我不得不努力绷紧自己的身体,控制住自己不叫出声来。

难怪有些女人会被吓坏,清理我们的脖子仅仅是为了让要砍下我们的头的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我没有说一句话。

莎莎很快就弄完了,她又拿来一把梳子:

“做起来,往后靠。我给你梳一下头。”

我照做了,莎莎轻柔的动作多少缓解了我紧张的神经。

而且我很喜欢莎莎抚摸我的头和脖子的感觉。

“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我随口问莎莎。

“不太好。”

“你是指什么?”

“比如有个同事病了,我不得不加班;这里的电脑慢的要死;早上我的车还抛锚了。还有一个失去控制的客户。”

“你是说那个年轻女孩吗?她在等候室里就一直在哭。你最后怎么办的?”

“嗯。就是她。不过已经不重要。她已经不存在了。”

“那她最后平静下来了吗?”

我继续问。

莎莎想了一会儿:

“我真的不想聊已经被处理的女人的事情。”

“为什么?她们已经是钩子上的肉了。说说也不会把她们怎么样。”

我坚持着。

“不知道,感觉总是不好。不过她最后的确平静下来,只是一小会儿。最后我还是得帮她进到处理设备里。”

“那你会不会做噩梦呢?女人总是会被吓坏,总是会失控。而你的工作看起来又是那么冷酷。”

“那都是废话。晓茜。”

莎莎突然提高了声调,情绪激动了起来:

“我有没有做噩梦?从没有。我冷酷无情?也许。我是不是关心来这里的女人?是的。我关心。我总是想让你们尽量感到轻松一些。我是不是后悔做这份工?一点儿也不!”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特权阶层吗?”

莎莎继续着:

“我和你没有任何区别。六个月以后我也会和你一样到这里来。洗乾净自己的身体,等着被处理。什么人也会给我穿上牌子,给我梳头发。我也会和你一样害怕。可是你问我会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从来不会。”

“晓茜,这就是我们的生活”,莎莎的语气还是那么激烈:

“我们无法改变它。从出生开始,我们女人就知道我们不会变老。我们为社会提供妻子,孩子,性爱,各种技术工作。而最重要的是,我们也是食物。我们的社会需要的我们的肉,没有我们,整个社会都会无法运转。作为回报,我们被关爱,受教育,享受最好的生活。这就是我们的权利和责任。我已经完成了大部分任务:我生了两个孩子,在处理中心工作了很多年,几个月以后我就会贡献出我的肉。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哭哭闹闹,说什么–不公平或者我还没有准备好之类的废话。““你知道有多少女人主动捐献自己的肉体吗?很多。你肯定也认识很多被福利彩票抽中的。我想你也肯定参加过很多处理晚宴,我们肯定都去过。庆祝自己的好朋友被处理,享受好朋友的肉排。那个时候你见过谁哭哭闹闹的了?没错,我们是要被处理掉,为别人提供自己的肉。那又怎么样?也不至於像刚才那个被宠坏了的女孩那样。一定是她爸爸没教育好她。我们生来就是为了到这里来。我们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处理掉,成为别人的食物。就像我们现在享用的食物一样。我不喜欢到这里才开始抱怨的女人。“在这阵爆发以后,莎莎的语气慢慢平静下来:

“对不起。晓茜,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太刻薄了,这对你不公平。我的好友今天被选中了,我们一直想着一起被处理,可是没想到……”

莎莎耸耸肩,歎了口气:

“这就是生活。”

“她叫什么?”

我问。

“莎莉。我们在一起已经三年了。实际上我比大年纪大,按理说我应该先走。唉,管它呢,没准我马上就捐献我自己。“莎莎说着放下了梳子,然后开始给我按摩脖子。“真奇怪。”

莎莎说:

“我只是要做自己的工作,可是我却跟你发了顿脾气,说了那么多自己的事情。对不起。”

我轻轻地笑了笑:

“没关系。我喜欢听你说话,就算是你发脾气的时候。到这里来的女人,还喜欢聊天吗?”

莎莎笑着摇摇头:

“不会的。大部分都是一句话没有。不少人都是神志恍惚,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可是从一开始,我就你与众不同。”

我微微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眼睛瞟了一下处理室上面的灯:还是红色的。

我还有多少时间?我真希望前面的女孩要费上很多时间来处理。

莎莎的手在我肩上不仅让我完全放松下来,而且让我感到飘飘欲仙。

我身体里的欲火慢慢开始燃烧起来。

我知道在现在的情况下,这完全不合情理。

可是那又怎么样?我松开浴袍的带子,抓住莎莎的手,慢慢滑向自己的胸前。

莎莎没有说话,让我把她的手按到我的乳房上。

“摸摸我好吗?”

我喃喃地说:

“让我最后一次做女人。”

莎莎慢慢俯下身体,温柔的用鼻子爱抚我的脖子和耳朵,悄声地在我耳边说:

“你怎么知道?我一见到你的时候,就一直等着你开口。”

莎莎温柔的,但是很有经验地揉弄着我的乳房。

我解开了浴袍,把莎莎的手引到自己的身体上。

让她抚摸我那平滑柔嫩的肌肤,我那即将变成肉的身体。

莎莎的手指轻轻地滑过我的腹部,沿着我的大腿伸向我下体的中心。

她的手指轻柔地拨弄着我的阴唇,一声清脆的金属声传来。

接着莎莎的手指分开我的阴唇,开始抚摸我的阴蒂。

给我的身体带来一阵痉挛。

我想她肯定能感到我的兴奋,她做的一切都是我现在想要的。

一声低低的蜂鸣声传来。

莎莎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处理室门口的灯变成了绿色。

“晓茜,对不起。时间到了。如果我不打开那扇门,会有人过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请你记住,直到你最后的时刻,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莎莎说完在我的脖子上吻了一下,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工作服。

她走向那个大门按下一个按钮。

门缓缓地开了。

屋子里面有些昏暗,看不清楚。

莎莎看着我,脸色非常不好:

“我希望……”

我用手指按住了她的嘴唇,没有让她说下去。

我试着挤出一个微笑:

“记得你刚才对我说的吗?我已经准备好了。这是我的命运,我的生活。我希望这样。做你要做的事,莎莎。我已经拥有一段最美好的回忆。”

莎莎拿出一个发夹,飞快而熟练地把我的头发盘成一个发髻,最后用发夹夹好。

这样,我的脖子就一览无余了。

莎莎笑了,虽然仅仅是一个苍白的笑容:

“脱掉你的浴袍,把它放到那边的桶里。”

我照做了。

“准备好了?”

莎莎盯着我说。

我点点头和她一起走进处理室。

那个处理装置比我想像的要小,和一个椅子差不多大小。

闪闪发亮的不锈钢柱子,还有一些开关和连桿。很难让人联想到一个斩首机。

机器前面有两个黄色的小垫子。

“我们的处理设备使用跪姿”,莎莎开口了,几乎是机械的声音:

“请跪倒黄色垫子上,身体前倾,用手抓住下面的红色手柄。”

我也机械地照做了。

两腿分开跪倒了黄色的垫子上。

它们大概有三十厘米宽。

她说的红色把手就在下面,我俯下身子,往前挪了挪身体,用手握住了手柄。

这时候莎莎用皮带固定住我的身体。

我跪在机器上,发现眼前是一个小轨道,沿着轨道向前是一个像电视机一样的盒子。

闪亮的不锈钢框架,中间是黑色的金属面,就像电视屏幕那样。

那个盒子上连着一根粗粗的电缆,通向上方的另一个黑盒子里。

在我的头下方是一个金属盆,就像浴室里的洗脸盆,只不过要大一些,里面也有一个下水口。

当然这个口肯定不是为了下水的。

无疑是我的血从这里留下去。

而那个脸盆前面的东西几乎让我失去理智,那是一个滑道,连着另一个绿色的箱子,我知道那一定是我的头被砍下以后,要从那里滚下去掉到那里。

天啊!莎莎没有停下来,继续忙碌着。

她在我的脚腕上系上绳子。

我还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已经完全不能活动身体了。

接着我就明白了。

她把一根金属棒固定在我的两脚之间。

我知道这是一会儿要把我的身体倒吊起来的东西。

然后莎莎用手充满深情地抚摸着我的后背,从臀部直到肩膀,但是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绿色的记号笔,在我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叉子。

我知道那意味着【火化不保留】。

然后她开始移动整个机器,机器沿着轨道往前滑行,那个电视屏幕在我前面打开,我的头穿过了那个屏幕,然后整个屏幕有在我脖子周围关上。

“就这样了?”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尽力平静的说:

“再吻我一次。最后一次。”

我请求着她。

第一次感到有些晕眩。

莎莎默默地走过来,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

莎莎跪下来,我们的唇接触到一起。

莎莎的舌尖在我的口中逡巡着,我尽情地品嚐着她的味道。

我感到莎莎的手抚摸着我的脖子,把我的头紧紧抱住。

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好像永远也不会分开。

“谢谢你。”

我想这是我能说的全部。

莎莎只是笑着下意识地点点头:

“看着我,晓茜。记住我们的吻……”

我看到莎莎的眼中已经浸满泪水,她的手伸向机器上的一个按钮,接着按了下去。

一切发生得是那么快。

我感到一阵眼花缭乱,脑海里是机器的巨响和晃动的房间,接着是一阵难以名状的疼痛,一切都混在到一起。

疼痛好像很快就消失了,我好像品嚐到自己血液的味道,可是无法活动自己的舌头。

眼前那纷杂的景象渐渐恢复了,尽管眼前被一些红色的斑点模糊着。

我努力地睁开眼,好像看到一个粉红色的东西,接着我意识到那时自己的身体,它还在不住地痉挛着,血液依然在汩汩地从脖子上的端口中流出。

而我自己,或者说我的头,正躺在那个绿色的箱子里。

这时候我知道了一个问题的答案:没错,斩首一样很疼。

我想呼吸,不行。

我想移动自己的嘴唇,也不行。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了。

我好想再看看莎莎的身影,可是来临的只是一片黑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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